“咚咚咚……先生您好,请问需要甜点吗?本餐厅今天有新品尝鲜活动!”
“好的!请进。”义腾誉享受着在座的带人着时不时递过来充满感谢的目光,正是意得志满的时候,听到外面侍者的询问声,很自然很礼貌的做出了回应。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迎接他的不是带着微笑的侍者,而是鱼贯而入的捕快!
在场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坐在首位的那几个人,飞快的把桌子上的照片撕毁,而后把金砖揣进口袋,乘着人群的混乱欲趁机逃窜,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悄悄的把包厢窗户打开探头探脑的观察者逃亡路线。
不过在看到楼下一排排全副武装的捕快时,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而此时包厢内的混乱已经被压制了下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双手抱头蹲在墙边。
“你们干什么?!我们组织私人聚会你们为什么进来!我要找状师!我要告你们!”
义滕誉因为反抗了几下,被四位捕快联合控制,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依旧在大声叫嚷着。
按着义滕誉的捕快可能是觉得他有些烦了,腾出一只手,放在他的头顶,用力的把义滕誉努力扬起的脖子,狠狠地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可能是用的力气有些大,伴随着一声闷响,义滕誉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捕快歉然的说了句:“对不起,力气用大了。”但是脸上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这一下可了不得了,本来蹲在墙边战战兢兢的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
“娃啊,娘就说这个不是什么好事情,你偏要做!可让老娘今后怎么活吆……”
“狗日的,老子把你当朋友,你把老子当傻子是吧啊?”
……
当然还有沉默迷茫的行业人,看着义滕誉的额头和地面亲切友好的握着手,一股猩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一时间脑海里的某些东西好像崩塌了,眼泪从木然的眼睛里淌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溅起一朵朵透明的小花。
要说在所有职业中什么人的嗅觉最为敏锐,那么一定就是新闻记者,因为新闻的保质期太短,所以他们总是在不断的寻觅着,寻觅着一个足以引起受众注意及谈论的话题。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厂西新闻的记者华月,很高兴在这里有和大家见面。
今日在本市唯一一所六心里酒店“难得糊涂酒店”中,由新任捕房捕司,带领一众英勇的捕快,对潜伏在南海市的一伙运营非法集资的团伙进行了重拳出击!严厉打击!
目前逮捕活动正在进行中,请大家时刻关注本台的最新消息。
华月在这里会为大家进行不间断的时实报道!”
突然“难得糊涂酒店”的大门敞开来,两名捕快架着一名头戴黑色不透明布袋的嫌疑人从酒店里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出来。
新闻报道的摄像机一下子集中在在了这一副华丽的画面上,现场传来华月激动的声音。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
想必大家也看到了,这一次的打击行动,已经顺利接近尾声,犯罪嫌疑人已经伏法!
在经过和捕房的一番探讨后,接下来将由本台对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及总策划,南海市新任捕司皇炎天,皇捕司进行专访!
大家敬请期待!”
皇炎天一个人站在“听风阁”内,眉宇间有一股挥散不去的阴郁,因为没有见到杨正!
虽然杨正只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但是说到底他也是自己的人,倘若杨正在场几句场面话应付一下,再把空头支票开的大一点就可以。
但是现在杨正失踪了,盘问了一下在场的首脑,也许他是被义滕誉的惨状吓破了胆,把知道的一切都如同倒豆子一般说了个底儿掉,最后因为问了一句可不可以从宽处理,就被套上黑布头套押出了房门。
那个狡猾的女人!她又跑掉了,还带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线人。不过无所谓了,大头已经落网,现在是享受属于自己荣光的时刻!
“皇捕司,您好我是南海新闻的记者华月。
刚才已经于协商过,由我们南海新闻对您进行专访!
请问针对这一次的行动,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华月穿着职业的服装,俏生生的站在皇炎天面前,手中的收音设备对着皇炎天。
精干的短发,温柔的声线,皇炎天看着面前身着职业装名叫华月的记者,心头没由来的一动。
皇炎天身高有一米八以上,再加上方正的国字脸,魁梧的身材确实有一股不凡的魅力,这一次行动的完美实施,有增加了英雄的光环,华月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俏脸悄悄的晕上了一抹红霞。
但是出于职业素养,很快便调整过来,明亮的双眸仿佛会说话一般,焦急的等待着皇炎天的回应。
“这一次的行动是我们捕房上下所有的兄弟们共同努力的结果,皇某人,只是其中一颗微不足道的一员。”
……
与此同时在皇炎天接受记者采访,民众欢呼的时候。杨正悠悠的醒了过来,意识刚刚恢复,首当其冲的就是一股难闻的气味,福尔马林的味道掺杂着浓烈的血腥味,还有酒精的味道以及类似于排泄物的恶臭混合在一起,不断的刺激着杨正的嗅觉。
杨正的意识在这种气味的刺激下,一下子就回归了身体,想睁开眼看一下这是哪里,入眼尽是一片漆黑,想呼喊嘴里也被满满当当的塞满了异物,一股类似海水般的咸腥味通过味蕾直通脑海。
想要把遮盖眼口的东西拿掉,杨正绝望的发现,四肢包括脖子都被一条铁链锁着,动一下哗啦作响。
整个人呈大字型被锁在一块铁皮做的台子上!
杨正第一次慌了,因为在这个所谓的行业里面待着的时候,姑且不论它是不是骗人与否,至少没有限制过自己的自由,一旦发现这个事情是不可行的可以随时抽身出去,损失的最多不过是那几万元币而已,绝对不可能会因为这个而搭上性命!
丁帅的死也是意外,如果不是易南屏的唆使也不会发生那个事情,丁帅也不会死。
这也是杨正答应皇炎天去做卧底的最大底气!
可是现在变了,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杨正的承受范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更加重要的是现在的杨正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无尽的恐慌让杨正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剧烈挣扎,铁链晃动的声音,在杨正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阴差的索命铃铛!
再加上背后铁板透过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衣服传导过来的冰冷,这一切仿佛都在宣告着杨正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吆,你醒了?”
再不断的挣扎中,一个声音突然在杨正的耳边炸响。
虽然那个声音很低,很客气,甚至有些像老朋友之间在打招呼,但是杨正却只能感觉到深入骨髓的恐惧与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