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吻帮曾老师甩掉Lora这个大麻烦的同时,给他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而曾老师面对这个麻烦的方式是——逃避。
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他独自离开了公寓。
竺洋是在第二天下午得知曾老师离开的消息的。
起因是展博发现曾老师的电话关机了,房间里的铺盖也没了。
“曾老师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搬走了,”对昨天发生的事并不知情的展博很是纳闷。
“这个…”竺洋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
就在竺洋犹豫的当口,门外传来了关谷的声音,“洪东迭斯嘎(真的吗)?”
下一秒,关谷美嘉悠悠就闯了进来。
“听说,曾老师吻了一菲姐,”悠悠迫不及待地开口。
美嘉也很激动,“太劲爆了!这绝对是可以上八周刊头版头条的劲爆新闻!”
竺洋摊手,“这就是原因。”
“什么?!”*2,来自展博和宛瑜。
“曾老师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展博对他老姐的战斗力的认识很深刻。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竺洋开始娓娓道来。
他只用了几分钟,就讲完了故事始末。
悠悠一拍沙发靠背,“靠,早知道就来问你了。”
“为什么?”
“子乔像个说书的一样,把故事分了五章四十回,说了一天,中间还上了三次厕所。”关谷怨念满满。
美嘉也抱怨道:“而且他没用的旁白讲了一堆,具体的细节一句也没讲到。”
“你们想知道什么细节啊,”展博问。
关谷酝酿了一会,道:“曾老师有没有把舌头伸出来。”
竺洋死鱼眼:“我只是在现场,又不是当事人,舌头的细节我怎么可能知道。而且你们知道这个干嘛?”
“我们只是想知道,曾老师到底是狗急跳墙,还是真情流露,”美嘉有理有据。
“应该是狗急跳墙吧,曾老师是为了摆脱Lora,不得已再这么做的吧,”宛瑜倾向于狗急跳墙。
“对啊,一菲属狗,曾老师属鸡,一定是狗鸡跳墙,”关谷也用他蹩脚的中文水平做出了判断。
美嘉没理他,步步紧逼,“那我问你,当时有这么多人,为什么曾老师吻的是一菲姐?”
竺洋无语:“那他是吻子乔还是吻我呢?”
“也不是不可以啊,”悠悠说着还有点小兴奋。
竺洋噎了一下,道:“那曾老师就不止被Lora甩了,而是直接失去在公寓里的择偶权了。”
从这里来看他好像更倾向于曾老师是狗急跳墙,但是他接着说道,“虽然曾老师吻一菲是不得已之下的选择,但是曾老师潜意识里对一菲肯定也是有感觉的。”
“不可能!曾老师看到我老姐就头痛,绝对不可能!”展博持反对意见。
“这你就不懂了吧,”竺洋表情里带着一种莫名的骄傲。
“哦?你很懂吗?”美嘉调侃,在她看来,竺洋这是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
竺洋尴尬地摸摸耳垂,“我最近看了几本心理学的书,里面有说。”
“你继续说,”悠悠满脸求知欲,论八卦,她敢称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
“曾老师老是跟一菲斗嘴,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小男生行为,而且之前化妆舞会,他可是径直去找了一菲,说明他内心深处,很渴望得到一菲的认可甚至是仰慕,”竺洋侃侃而谈。
分析到化妆舞会这一段,美嘉和宛瑜的脸都浮起了红晕,毕竟当时被邀舞的可不止一菲。
竺洋说完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尴尬一笑,总结道:“所以昨天他是狗急跳墙下的真情爆发。爆发完之后,他又害怕一菲恨他,报复他,于是只能逃离这个伤心地。”
“逃离?!”*3,来自3602的三个人。
“对啊,曾老师悄悄搬走了,房间都空了,”展博叹了口气。
“而且电话也关机了,”宛瑜补充。
关谷:“那电台呢?曾老师每天都要做直播的,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电台。”
“也打过了,”宛瑜怏怏的,“电台说曾老师中午请过假,而且是长假。”
所有线索都断了。
竺洋摸着下巴,眉头紧锁,难道要动用那边的力量寻找曾老师吗。
忽然他灵光一闪,“曾老师搬走,无论是留在沪上还是离开,肯定会有消费,我们只要查他的信用卡记录就行了。”
“对哦,”展博恍然,不过他旋即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可是我们不知道他的信用卡密码啊。”
“这个简单,曾老师之前让我帮忙办理过业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密码应该是…”竺洋运指如飞,在网上银行界面输入了曾老师银行卡号和密码。
“登陆成功!”
大家都凑了过来。
“最近的一笔消费是…”竺洋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滚动页面。
此时,落针可闻。
页面下滑。
最上面的一条消费是…
“两小时前!”还没点开,展博已经开始激动了,两小时前是下午两点,他就是在那时候发现曾老师不见了的。
竺洋的鼠标点向那一条消费记录。
但是今天网格外的慢,刷新了半天还没刷出来。
大家屏息都快屏不住了的时候,那条消费记录的详情页才终于刷新出来。
页面上写着,“收款方:神州铁路具体事项:‘沪上——蜀地’车票。”
“蜀地?!曾老师去那干嘛?”美嘉最先提出疑问。
悠悠也很激动:“去我家那边咋子不跟我说一声呢,我可以提供攻略啊。”
“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宛瑜提出疑问。
美嘉皱眉苦思了一会,恍然出声:“曾老师对一菲的感情一定很深!你看他,为了逃避一菲,都快跑到神州最西边了。”
竺洋动作不停,又打开神州铁路的官网查询了一番,这才有些失望地开口:“最近列车检修,班次减少,今天最后一班车是十分钟前的,曾老师应该已经出发了。”
宛瑜手撑着下巴,有些担忧,“曾老师孤身一人,去这么远的地方,不会出什么事吧。”
竺洋毫不担忧:“曾老师这么大人了,你还怕他走丢了不成?而且我听说蜀地那边摄像头密布,安全的很。”
“对噻,我听说我妈说过,”悠悠这个蜀地人对竺洋话语的真实性做出了保证。
“听说蜀地风景很好,曾老师去那应该就是散散心吧,”展博道。
“我知道!我知道!”关谷抢答,“曾老师这一定就是你们神州人常说的,寄情于山水之间,纵享天伦之乐。”
大家都被他惊世骇俗的中文水平雷倒了。
还是悠悠提醒了他。
“关谷,天伦之乐是说老人的。”
“这样吗?哦~学到老活到老。”
竺洋合上电脑,做出总结:“不管曾老师是去散心也好,逃避也罢,起码我们知道他还是安全的,我相信,过一段时间后他想通了就会自己回来的,毕竟他电台的工作也只是请假而不是辞职不是?”
他不打算再查曾老师的记录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也都有自己的处事方法,既然曾老师选择用逃避解决问题,那他也只能支持他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