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天宇烦躁的拿起自己的手机又看了一边,依旧没有任何的电话和短信。
旁边的李必好奇的用余光瞥了一眼,这已经是自己的老板这个上午第三十次拿起手机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让老板等那么久。
幕天宇脸色阴沉的吓人,这个女人那天就这么一走了之,一直到现在连个短信都没有,有这么求人的吗?
李必无奈的摇摇头,紧张的深深吸了一口气,伴君如伴虎,自己的小命好危险!
“最近赵氏那边有,什么动静?”幕天宇不经意的随口一问,他的眉头紧锁,似有化不开的愁绪。
“嗯,赵启民有了流动资金很快开始注资丽江花园的这块地皮,准备下个月就开始动工,现在设计图已经在修改阶段了。”李必毕恭毕敬的答道。
看来自己给赵雪晴的赡养费已经全数转到了赵启民的手里。那些等着占便宜捡漏的恶狼们看来最近要消停一会儿了。
突然,李必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赵小姐。嗯,好的,您放在门卫就可以了。好,再见。”放下手机的李必突然感到背后一凉,好似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他心里一抖,发现自己的老板的脸色比刚刚更加难看,眼神凌厉的望着自己,像是正在等待着什么。
李必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小心翼翼的说道:“老板,赵小姐说别墅的钥匙她已经放在门卫了。行李也已经打包好搬走了。”
幕天宇往背后的皮质椅背一靠,眯起眼睛玩弄着手上的金属打火机,语气漠然,“这么快就搬走了?”
李必心里直打鼓,老板不是已经和赵小姐离婚了吗?怎么听说赵小姐离开了,心情反倒更加糟糕了。
幕天宇没一会儿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桌面上的车钥匙直接转身朝门外走去。
李必想到下午的行程,急忙朝幕天宇喊道:“老板,等下还有一个和王氏企业的商谈会!”
“取消!”幕天宇大步流星的走进电梯,头也不会说道。
留下站在原地的李必,一脸莫名其妙。
……
钥匙转动,金属锁芯一动,幕天宇推开这个他只来过一次的别墅。
空荡荡是房间里似乎还留着那个女人曾经生活的痕迹。
缓步走进客厅,米色的柔软地毯厚厚的铺在地板上,遮住了地板冷冰冰的寒气。
暖色调的房间里面和谐的摆放着颜色相近的印花抱枕,沙发上整齐的叠放着一条羊毛毯子。客厅的茶几上几只干枯的白玫瑰上的花瓣早已掉落,枯萎的根茎孤零零的插在玻璃瓶子里。
幕天宇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空气中清爽香甜的味道好似那天晚上赵雪晴身上的香气,隐约浮现,他的心里一阵悸动,喉咙不自觉的上下滚动。
手上似乎还留有那个女人温热柔软的触感,“就这样想走?”呢喃的自言自语,幕天宇缓缓的闭上双眼,安心的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幕天宇睁开双眼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漆黑的夜里。这一觉他睡得极好,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安心的睡过觉了。母亲的离开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每当他闭上双眼,满血的地板和母亲失去生机的样子就会在他的眼前浮现,如同一根根纠缠的丝线紧紧束缚着他,让他深夜难寐。
他眉头挑了挑,嘴角放松的轻轻一勾,心情极好的他把玩着身旁的羊毛毯子,柔软的触感上面还留着丝丝花香,“赵雪晴……”
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色镶钻手表,七点二十分。自己这一觉睡了五个小时,他满意的站起身子,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口一个闪着银光的小物件吸引了他的注意。
“戒子?”他模糊的记得这是自己让李必随便买的便宜戒子,后来赵雪晴一直戴在手上,现在留在这里……
幕天宇的脸色一下暗沉下来,刚刚的好心情一闪而逝,黑色的眼眸微微眯着,如鹰隼般,幽深的在漆黑的夜里冷酷而阴鸷。
手中小巧普通的银戒冰凉的躺在他的掌心,幕天宇脸色阴沉,黑色的深眸暗芒闪过,心里的一角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塌陷,掌心一握,戒指被他收进西装口袋里,推门朝自己的黑色玛莎拉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