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田野,晨曦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不知名的鸟儿立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似在攀比谁的羽毛更加柔顺艳丽,幽幽的草香随着微风的吹拂迎上了野地里嬉闹的三个孩童,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哈哈,小间你跑的也太慢了,像你这样每次跟在我们后面永远都吃不上第一口果子的,永远都是个矮东瓜!”一个小男孩站在原地看着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小女孩说到。
“哼!第一口有什么好吃的,万一还没熟酸死你!小时你别得意。”小女孩不服气的大声说到,还不忘向另一个男孩看去,眼里满是委屈,明亮的大眼睛里霎时间啜满了流光。
“哎呀!小时你别说了,我们都是兄妹,这么说你的妹妹可不像个当哥哥的样子,待会儿让奶奶知道你欺负小间,可饶不了你,可别说当大哥的没告诉你。”
说着便拉起小女孩的手大声说到:“害,你也别听他瞎说,他也就是仗着自己是男孩子才这么说的,跟你开玩笑呢,哪有当哥哥不让着妹妹的,等回去了大哥好好修理他,别哭!啊。”说完还装模作样的狠狠瞪了一眼小时。
小时顿时不乐意了,似乎想要辩驳什么,但一想到奶奶只能偃旗息鼓,悻悻的站在一边。
本来委屈兮兮的小间听到这顿时眉开眼笑,神气十足的对着小时说到:“还是大哥疼我,哪像你,一点当哥哥的样子都没有。小时啊,这次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就不告诉奶奶了,要是还有下次,嘿嘿。”“大哥咱们走吧,我不累了,奶奶该等着急了。”小间转头说到,说罢便拉起大哥的手向前走去。
“不就是杖着奶奶的疼爱么,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干一件大事让你们刮目相看,哼哼。”走在后面的小时小声嘀咕到。
初夏的清晨总是很短暂,尤其是在小孩的嬉闹中,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不着一丝痕迹。虽说刚到夏天,炎热的气息就已近临近,即使是身手熟练的老农也不得不靠在树边停一会儿,干一会儿。身为小孩的三兄妹自然也抗不住。
“哥,快到了嘛,好热啊,我不想走啦。”“要不咱们歇会儿,等不热了再走?。”“哥,你说话嘛,实在太热了啊。”“哥!你为啥不理人家嘛?”说着便一把拉住了大哥,赖住不走了。“哎呦!你们又咋了,怎么就突然停了,不嫌热嘛,赶紧走,再过一会儿可到正午了。”跟在后面的小时用手当凉棚看着天上的火球说到。
大娃小空看着赖住不走的小间无奈的说到:“小妹啊,不是哥不理你,你看你说这么多话浪费的力气还不如用来赶路嘞,就快到了,在忍忍,好么?”小时站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好像再说“谁让你护着他,这下有苦头吃了吧,哼哼。”
“不嘛,不嘛!人家实在走不动了,咱们就去那边的大树旁休息一会儿好么,就一会儿~”小间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小空,有少许婴儿肥的小脸红扑扑的,一遍摇着哥哥的手一边脆生生的说到,头发两旁的羊角辫一颤一颤的,煞是可爱,说罢还不忘向不远处的大树看去眼中满是渴望。
“呦呦!妹妹可真矫情,既然这样那二哥可就先走了,你和大哥就在那歇会儿吧,我先去找奶奶了,还是我第一个到,哈哈!”站在后面的小时跑到俩人前面对着小间挺胸抬头的说到,一副看我多牛的样子,即使天上的火球也挡不住那活泼好动的天性。“我先走啦,这次你们可不能怨我,我还是第一,哈。”
看着二弟慢慢走远的大哥表情好笑的说到:“好啦,就休息一会儿啊,就去那边的大树旁吧,那好像是则老爷爷的地,咱到那边歇会儿,不过事先咱可说好,到了那边你可别乱跑,踩坏则爷爷的地,奶奶可是会生气的,到时可没人护着你……”“好啦好啦,大哥你可真啰嗦,我知道的啦,快走快走,说不定还能碰上老爷爷呢!二哥嘛,不管他,从小到大就喜欢抢什么第一。”
是的,这我们三兄妹从小就各有各的特点:大哥小空身材壮实,不大不小的眼睛炯炯有神,性格温和,对弟弟妹妹特别容忍,奶奶常说这孩子将来肯定是“天地”里的扛把子,是块好料。每逢种植的季节大哥就要去帮奶奶干活,虽然人小但胜在精力旺盛嘛,村里人都称赞是可造之才。当然你要是做什么坏事大哥可是第一个不饶的。
二哥的出生在当时可是弄了个大新闻,至今都奇谈。你敢信,我二哥是自己从娘胎里爬出来的,是个奇葩吧。每次我们三兄妹一起出门,大人们背后议论的最多的还是我二哥,“嘿,看那家的二孙子,哎呦,那可了不得哎……”“哎!听说过自己从娘胎里跑出来的娃么,那个,诶,对!就是那个……”每次这样我都厌烦的不行,二哥却还沾沾自喜,自称“神娃”,够二的吧。二哥相比起大哥来讲相对瘦小一些,爱乱动乱跑一刻不停,整天也做不好一件事,除了田里偷瓜就是下河摸鱼,唯一的乐趣好像就是争第一,好像在为自己不是第一个出生而抗议。
至于我嘛,怎么说呢,自己评价自己很难唉,我觉得自己是那么活泼可爱,奶奶最疼的就是我啦,都不舍的让我干活呢,唯一的缺陷就是长的有点矮吧“哼,肯定是二哥不好好按流程走,把我的营养浪费了。”
田野上,种各种瓜果的肥沃土地一块连着一块,看不见尽头,旁边的田埂上立着一颗颗粗实的不知道名的大树,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一个个保卫沃土的勇士。“唔,则爷爷不在啊!本来还想向他问好的。”跑到大树旁边的小时向四周环顾了许久,都没见到爷爷的身影。转头看向大哥,只见大哥坐在树下向着要前往的地方怔怔的看着“呀!大哥你不用担心二哥的啦,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看着吧,等会儿就他又来找我们啦。”
“说的也是,小妹看到那边那颗树了么,等哥一下,哥去取几片大叶子,遮阳。”听到小妹这样说,小空也放下心来回答到。
转头来看小时,只见小小的身影漫无目的往前走着,边走还边踢路边的小石块,嘴里还嘟囔着:“那些大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奶奶也不稀罕我,连哥哥妹妹都不理我,都是一群坏蛋,你们不理我,我还不理你们呢,哼哼。”说着就从地上捡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像旁边的田地里用力扔了出去,“pia,噗!”一声清脆的水花声,“呀~有水,哼,你们不和我玩儿,我去找鱼玩儿,气死你们。”(到底是气谁呢,咱也不敢说)
小时寻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马上找到了这个地方,随即便失望的大声叫了起来,只面前这个水滩里清澈见底,有的仅仅是几条微不可见的小鱼儿和一小簇摇头摆尾的小黑点,最大的生物或许就是躲在一旁“呱呱”乱叫的玩意了,“嘁,没鱼就没鱼吧,起码能解渴了。”这里的水是从村子旁边那条叫“源”的河流穿过一道道水渠流到这里的,这里肥沃的土地全靠这条河来滋润,四通八达的水网与田地紧密的连着,通常都是4户一潭,平时用水也是随取随用,奶奶常说,我们的源头就是那条河,其中的传说更是数不胜数。
“emm,要不要在这等会儿他们呢,要不算了,估计他们也找到了。”站在一旁的小时歪着脑袋自言自语到,“还是等等吧,估计大哥一心想着去奶奶那,也顾不上去找水,嗯,就这样决定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感谢我的……”说着便朝路边走了回去找了颗大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另一边,“大哥,慢点,不用着急的啦,二哥说不定已经到奶奶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哥的样子,精力不是一般的旺盛。”跟在大哥后面的小间低声的说到,“妹妹啊,我就是知道我才担心的,照以前你二哥早拿着稀奇古怪的东西跑过来炫耀了,今天有点怪啊,是不是刚才说的话有点重了”小空语重心长,面色凝重的说到(小空以为的自己)。
“二哥没那么脆弱啦,不然那坏毛病早改了,以我二哥的那身手田地里的动物都伤不到他的,估计早到奶奶家吃好吃的去了。”说到奶奶做的饭,小嘴里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咱们也快点走吧,要不然全让二哥吃了。”刚刚还叫累的小间跑到了前面对着大哥做了个鬼脸,一边拿着树叶一边拉着哥哥的手快速的向奶奶的家“走”去。
我们的奶奶是个和蔼可亲的人,虽然年过六旬,满头白发,但精气神十足,教训起二哥来毫不含糊。满脸s的皱纹但能依稀看出那年轻时候的美丽容颜,奶奶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想奶奶当年……”“奶奶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
不见孙子孙女的奶奶站在院门口看着渐渐升高的太阳念叨着:“说好今天来的怎么还不见影子呢,不会又是那个二孙子胡闹吧,不应该……估计是孙女又任性了吧,平时太惯着了,快中午了我还是先做饭吧,本来还怕二孙子先来呢……”
“大哥,你快看,那是不是二哥,咋靠在树边不动了呢?不会被晒晕了吧!”赶路的俩人在远处就看到了躺在树边的小时,小间抱着大哥的手臂在后面说到,话还没说完大哥就拉着小妹跑了过去,叫道:“小时,小时,醒醒,能听到么?!”躺在地上的小时毫无动静,蹲在一旁的小间颤巍巍的把手指放到了小时的鼻孔旁,小间原本红彤彤的脸唰的一下变得苍白,惨声道:“哥!哥~~二哥他鼻孔口没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