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阳医馆是一栋青砖绿瓦的五层楼房,坐落在县城中心东西大街中间路北的百丈之处。
下午三时许,寿阳书院的隋风秘书与两个车夫,扬鞭策马,各自赶着一辆马车,分别载着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小寿星、虎子、石英、熊大、熊二、豹子、狗子、刁小三同学与石刚正院长耿直教授、魏武教授,进入寿阳医馆的大院里,停留在青砖绿瓦的五层楼前。
马车一停,石刚正院长立刻跳下马车,安排吩咐:“耿直教授、魏武教授,你们俩与两个赶车师傅,留在这里看着小寿星等八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同学。隋风秘书,你将马车停好,和我去找寿阳医馆的清风老馆长,请他安排医护人员救人。”
说罢,不等众人回答,他迈步向着医馆五层楼的大门口走去。秘书隋风立刻停好马车,快步跟了过去。转眼之间,俩人穿过门口,进入青砖绿瓦的五层楼里。
“嘚、嘚……”一阵战鼓似的马蹄声响,由远及近地传进耿直教授和魏武教授及两个车夫的耳朵里。他们各自转首一看,只见熊帮狗头军师刁小二同学与绰号“母老虎”的县令夫人朱春及十二名全副武装的县衙捕快,各自骑着一匹枣红马,宛如一股红色的旋风,卷进寿阳医馆的大院里。
“朱伯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寿阳书院的教授、车夫,刚把您的儿子熊大、熊二和我的弟弟刁小三等人,送到寿阳医馆。现在,他们都在马车上,我们快过去看看。”狗头军师刁小二同学看到停留在医馆五层楼的三辆马车及站在马车旁边的耿直教授、魏武教授,立刻说道。
绰号“母老虎”的县令夫人朱春点点头,以示同意,立刻策马向着医馆五层楼前的三辆马车奔驰过去。刁小二同学与十二个县衙捕快,策马紧随其后。
转眼之间,一行人马到医馆五层楼前的三辆马车前,各自勒住枣红马,纷纷跳下马来。
绰号“母老虎”的县令夫人朱春,将手中牵着枣红马缰绳,递给身旁的一个捕快,快步走到三辆马车前,瞪大眼睛,向着三辆马车上的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八个同学看去。当看到头破血流、鼻青脸肿、昏迷不醒的儿子熊大、熊二时,她瞬间脸色剧变,大声怒吼:“啊,熊大、熊二,我的好儿子,是谁把你们打成这个样子的?老娘我要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为你们哥儿俩报仇!”
看到绰号“母老虎”的县令夫人朱春气势汹汹的样子,正想走上前来安慰她的耿直教授、魏武教授,立刻停下脚步,各自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才好。
此时,石刚正院长与寿阳医馆的清风老馆长,各自一脸着急之色,从青砖绿瓦的五层楼的大门口里快步走了出来;秘书隋风与十个身穿白衣的医护人员,分别带着八副担架,紧随其后。
转眼之间,一行人走到三辆马车的近前。
清风老馆长顾不得与县令夫人朱春寒暄,立刻瞪大眼睛,看向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或躺或趴在三辆马上的小寿星等人看去。顿时,他倒吸一口凉气,立刻说道:“快,大伙齐心协力,将八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同学,立刻从马车上搬下来,分别放到一副担架上,抬到急救室里抢救。注意,后背上插着刀子的一男一女两个同学,让他(她)俩腹部朝下趴在担架上,要轻抬轻放,不要触着他们各自背上的刀子。”
他的话音一落,十个医护人员先后走到三辆马车前,在耿直教授、魏武教授、秘书隋风的配合下,将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小寿星等八个同学,逐个搬下马车,放到担架上。
“朱伯母,我有话向您说,您跟我来。”狗头军师刁小二同学,悄悄地走到县令夫人朱春的身边,低声私语。
绰号“母老虎”的县令夫人朱春,跟着他走到距离马车六丈远之处,低声问道:“小二贤侄,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伯母,那辆马车上躺着的是小寿星同学,趴着的是虎子、石英同学,就是这三个小屁孩带领众多同学,殴打熊大、熊二和我弟弟小三的。现在,我们报仇的时候到了。”狗头军师刁小二同学低声说道。
绰号“母老虎”的县令夫人朱春两眼一亮,立刻压低声音问道:“小二贤侄,你想怎样报仇?”
“伯母,我们就这么办……”刁小二同学一双贼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向她低语几句。
绰号“母老虎”的县令夫人朱春低声称赞:“臭小子,怪不得人说你一肚子坏水,为了给我俩儿子报仇,就按照你说的办。”
随后,俩人快步走到十二个县衙捕快面前,各自低语了几句。十二个县衙捕快立刻行动起来,各自将手中牵着的枣红马,拴在庭院里的树干上。然后,一起小跑到青砖绿瓦的五层楼的大门前,各自抽出腰刀,六人一队,分列在大门两旁。
不大一会儿,清风老馆长一脸凝重神色,迈步走在最前;十个医护人员与隋风秘书、耿直教授、魏武教授及三个马夫,两人一组,抬着一副担架,分别抬着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熊大、小寿星等八个同学,自觉地排成一列队伍,走在中间;石刚正院长脸色阴沉,忐忑不安地走在最后。
转眼之间,清风老馆长走到青砖绿瓦五层楼大门口的近前。
看到十二个全副武装的县衙捕快,各自刀出鞘,神色严肃地站在大门口两旁,他一脸不解之色,转首问道:“朱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清风老馆长,寿阳书院发生恶性打架斗殴事件,我的两个儿子、县衙捕头刁雄的一个儿子、副捕头狮子的两个弟弟,被打成重伤,昏迷不醒。我奉老公寿阳县令熊伟指令,带领县衙十二名捕快兄弟,到医馆里维持秩序,请您和诸位医护人员,救救我的两个儿子和他的同学们。”
“谢谢县令夫人和诸位捕快兄弟!”清风老馆长双手抱拳,道谢一声,迈步向着大门走去;十个医护人员与隋风秘书、耿直教授、魏武教授及三个马夫抬着的八副担架,如影随形,紧随其后。
十个医生抬着熊大、熊二、刁小三、豹子、狗子同学的五副担架进入大门之后,绰号“母老虎”的县令夫人朱春右手一挥。十二个全副武装的县衙捕快,立刻快步向前,横排成一列,拦住抬着小寿星、虎子、石英三副担架的隋风秘书、耿直教授、魏武教授及三个车夫。
“啊,县令夫人,诸位捕快兄弟,你们为什么拦路?”石刚正院长快步走上前来,着急地问道。
绰号“母老虎”的县令夫人朱春,怒目圆睁,冷冷地回答:“为什么?饭要一口口地吃,人要一个个的救。等清风老馆长等医护人员,救了我的两个儿子和捕头刁雄的儿子、副捕头狮子的两个弟弟,再救那三个小屁孩打人凶手!”
“县令夫人,您不能这样啊!这个大额头的小同学头破血流,这两个小同学的背上都还插着一把刀,他们三个已经气息奄奄,再不抢救,非死了不可啊!”石刚正院长着急的声音响起。
绰号“母老虎”的县令夫人朱春冷笑一声:“哼,这三个小屁孩打人凶手死了最好,那就免了他们的牢狱之灾。”
“县令夫人,你!”石刚正院长怒目圆睁,气得说不出话来。
身材魁梧、性格刚烈的魏武教授勃然大怒:“真是欺人太甚,耿直教授、隋风秘书、三位车夫兄弟,我们冲进医馆楼里去,看谁敢拦我们!”
说罢,他与耿直教授、隋风秘书及三个车夫,分别抬着小寿星、虎子、石英的三副担架,怒气冲冲地向着拦路的十二个县衙捕快冲去。
“站住!”十二个身强力壮、全副武装的县衙捕快,各自手持腰刀,目露凶光,声若霹雳地大喊一声。
绰号“母老虎”的县令夫人朱春,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大喊一声:“医馆重地,谁胆敢冲撞县衙捕快防线,破坏医馆秩序、干扰医生治病救人者,杀无赦!”
“耿直教授、魏武教授、隋风秘书,三位车夫兄弟,不要莽撞,退下!”眼看一场冲突又要发生,石刚正院长大吃一惊,立刻出口制止。
他的话音一落,耿直教授与魏武教授、隋风秘书及三位车夫,都强压住心中的愤怒,退了回来;分别将抬着小寿星、虎子、石英的担架放在地上;各自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三个,皆一脸心痛神色。
“唉,明正言顺地为我三弟小三等人报仇的机会失去了!”看到耿直教授与魏武教授、隋风秘书及三位车夫,抬着小寿星、虎子、石英的三副担架退了回去,狗头军师刁小二同学一脸惋惜神色。
绰号“母老虎”的县令夫人朱春,眸中露出一丝遗憾,不屑道:“哼,算你们识相!”
“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五层楼里由远及近、由小到大地传了过来。接着,就见一个身穿白衣、大眼睛的美女护士,出现在五层楼的门口,着急地说道:“县令夫人,您的两个儿子和他的三个同学,生命垂危,已经无救了。清风老馆长让我来通知,让您立刻到急救室里去,见他们最后一面。”
“啊,我的熊大、熊二儿子,你俩可不能死啊!”县令夫人朱春惊叫一声;立刻转身穿过五层楼的门槛,跟着美女护士快步向急救室走去。
狗头军师刁小二同学,一双贼亮的眼睛瞥了石刚正院长、耿直教授、魏武教授、隋风秘书一眼,冷冷地说道:“石刚正院长、耿直教授、魏武教授、隋风秘书,你们给我听好了。如果我三弟小三等人死了,我就让当县衙捕头的爹爹,将你们抓到监狱里去,让你们坐穿牢底,都不得好死!”
说罢,他转身穿过五层楼的门槛,向着急救室里走去。
听到熊大、熊二、刁小三、豹子、狗子同学,生命垂危,清风老馆长下了死亡通知书,石刚正院长与耿直教授、魏武教授、隋风秘书,各自惊得目瞪口呆,面如土色。
此时,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小寿星,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他感到头疼欲裂、浑身无力、天旋地转,昏昏欲睡,从空中跌落到一个方圆三里,风平浪静的湖里。
湖水的刺激,使他头脑清醒了些,立刻吃力地划动双臂,蹬跶两腿,挣扎着不沉入湖底,浮在水面上;瞪大眼睛,举目四望。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发现左前方三十丈远的湖面上,飘荡着一个金黄色的掐腰葫芦和一根紫铜色的龙头拄杖。头扎朝天辫、腹部裹着红肚兜、眉清目秀的七宝葫芦器灵——葫芦娃,仰躺在金黄色的七宝葫芦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眼望星空,一副悠闲逍遥自在的模样。
“葫芦娃,救我——”小寿星的两眼一亮,立刻有气无力地呼救。
听到他的呼救声,眉清目秀的葫芦娃转首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立刻翻身坐起,跳下金黄色的七宝葫芦,好像一条飞快的剑鱼,滑开两道水线,快速游到他的面前;伸出两只小手,抓住他的一条胳膊,清脆、着急的声音响起:“啊,小主人,您这是怎么了?”
如此同时,紫铜色的龙头拄杖冒出一团白色云雾,变为一条紫色的小龙,摇头摆尾地游到小寿星的面前,“昂昂”地龙吟了两声,口中吐出白色的雾状灵气,向着小寿星的头上喷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