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发生什么事了?你胳膊没事吧!”看到白师长跪倒在地,李青大步跑过来扶着白师长受伤的手臂。林致带着急救物品也一同赶来,看着白师长手臂上的伤,和鼻尖闻到的气味,“是甲酸。”“不,是蚁酸,他是不屑于用人工合成的化学用品。”
林致在给白师长的手臂进行下简单处理后,说道:“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手臂上的腐蚀酸就是蚁酸,而且就能确定是饲虫人?”林致不明白白师长为何就如此笃定,但是林致的问题白师长闭口不言。
李青调到刑警一队跟着白师长办案这些年,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当年负责彻查饲虫人连环杀人案的白师长的一些事情,也知道为何白师长能这般笃定,只是其中的原因对于白师长来说是伤疤,说出来无疑是把白师长愈合的伤疤重新撕开。
可是都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回答是不是不太礼貌啊,李青能嘴贱到发指,主要仰仗于李青脑子反应快,“师长,那个清洁工是?”
白师长抬起眼皮看了李青一眼,虽然嘴巴不讨喜,但好歹还是有点眼力见,“那个清洁工是他伪装,这伤也不过是他向我宣战罢了。我早该想到,能让封季完美伪装成别人,那他自己也可以。”
不亏是共事了这么长时间,师长和自己还是有默契,“可他不是只用杀人蜂吗?蚁酸又是怎么回事?”“这个世界上杀人于无形的又不是只有杀人蜂。”白师长谢过林致地包扎,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撑地站起,好像是感应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只是在白师长回头看的时候,那名男子已经不见踪影。
在白师长、林致和李青重新赶回现场的时候,林秘书尸检的初步结果已经出来,死亡时间在前一天的晚上八点左右,只不过对于林秘书的死亡原因暂时还查不出来。因为法医小组在检查林秘书尸体的时候发现林秘书只剩下头颅的皮肉完好,剩下的都是骨头,这些年法医们也接触过各种触目惊心的尸体,但如此令人发指的还是第一次。
林秘书完好的脖颈上有明显的手指於痕,根据於痕的宽度和长度还有颜色的身前,可以断定手指於痕的主人是一名女性,在大拇指的於痕处有两个半月形的伤口,伤口处明显能看到细小的闪光,应该是女子美甲上的装饰。
法医又在林秘书的后脑勺处发现有钝器击打的伤口,伤口呈扁平状,发丝还有朱红色的碎屑,是砖头。既然愿意花时间进行指甲装饰,应该是一个精致的女性,用转头击打并不太符合“精致女性”的这一推测。
当白师长听完法医小组地汇报之后,林致便带着组员将尸体运回警局,进行更细致地检查,而白师长他们则留在现场,继续寻找线索。
林致在脱下林秘书尸体的外衣时,闻到很刺鼻的味道,这个味道林致很熟悉,是漂白剂的味道。漂白剂在日常生活中除了可以用作改善食品色泽外,还用作抑菌等,主要是在食品加工中应用。只是对于法医来说漂白剂是头号天敌,它会让尸体上的所有线索消失得一干二净。
果不其然,林致发现除了林秘书的头颅外,剩下所有的骨骼都用漂白剂进行了清洗,现在只能通过骨骼结构确定是成年男性骨骼,身高在1米72左右,没有骨折、利器砍刺等明显伤痕,再就没有其他任何有用的价值。
不过林致在通过林秘书脖颈上的残留的指纹对比后发现,指纹的主人正是蔺太太。但林致却不认为林秘书是死于机械性窒息或是钝器击打,真正的死亡原因应该是被毁坏的肉身上,留下完整的头颅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在现场的白师长他们则是发现整辆汽车都被清洗过,连一个指纹、一个皮屑都查不出来,不过就是在方向盘上发现了昆虫的断肢和残翅,对于使用昆虫开车这件事已经在监控中得知,不过白师长还是发现了一处痕迹,应该是他故意留下来的。
警员在趴地检查车底的时候发现地面上好像有莫名的黑色花纹,在将车搬移开后,众人发现有人用黑色炭笔在地面上画了八方位图,每个方位是类似于虫子图样的花纹,白师长看到这个花纹,脑中突然浮现起从来没有见过的画面,白师长还来不及思考画面就快速闪过,让白师长抱头痛吟出声,“师长!”李青焦急的脸是白师长陷入黑暗后的最后一个画面。
此时在青水市郊外的一个小砖瓦房里,郝蜂蒙眼堵嘴被反手绑在地上,已经不记得这是被关的第几天了。郝蜂只是记得自己和秘书去养蜂场例行检查后,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迷晕,等郝蜂醒来就已经是现在这个状态。在被绑架的期间,郝蜂不间断地听到秘书的惨叫和蜜蜂的振翅声,因为视觉被遮,所以郝蜂的听觉格外灵敏,在蜜蜂的振翅声中,郝蜂有听到自家养蜂场所养的蜜蜂振翅声,其中还有比自家养蜂场所养的蜜蜂振翅声大了至少有五倍的振翅声。
秘书的惨叫声持续了好长时间就结束了,而且郝蜂也没有听到任何秘书回来的声音,郝蜂心心里也有了一定地预测,秘书大概是凶多吉少,本以为下一个就是自己了,但绑匪却迟迟没有进一步地举动,只是将自己关在这里。
被绑的期间,郝蜂只是被喂过水,任何食物都没有吃到,饥饿还可以忍耐,但是生理排泄的事情却超出了郝蜂忍耐范围。因为就没有任何可以解决的地方,如果郝蜂想要方便就直接就地解决,已开售郝蜂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像野蛮未开化一样这样行事,可是生理上的急切让郝蜂不得不屈服。青水市又正是炎热之际,满鼻的骚臭味让郝蜂从一开始的反胃到后来的麻木。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