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与蒙恬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扶苏俯下身,用手搭住刘憾的双手,将他扶起,温和地轻声说道:“还请起来吧,却不知陛下有什么诏令相告?诏书何在?”
刘憾顺势起身,发现自己比扶苏还高了半个头,立刻屈膝将自己矮过扶苏后,一副悲壮的语气道:“殿下,当时情况紧急。陛下当时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了,想起了我这个为大秦江山立过功,为陛下安全流过血的忠臣,于是就将虎符和玉玺交托给我,也来不及立诏书,直接给了我口头叮嘱,一定要亲手将虎符和玉玺交给殿下您啊。我这三天三……”
刘憾还想继续表达自己的忠心时,蒙恬打断了刘憾的讲话:“你说什么?陛下弥留之际?陛下又在何处?又给你叮嘱什么?”
扶苏闻言,也是一惊,虽然已经料想道了情况不妙,但是却仍不敢想到时这种情况,顿时面现悲色。
刘憾看着面沉如水的蒙恬,又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于是左眼一转,硬着头皮阐(编)述(造):“陛下说他被赵高下了毒,所以找到了最可靠的我。让我找机会逃出去,告诉殿下,赵高准备立下假的诏书,伪造陛下传位给了公子胡亥,再挟天子以令天下,大秦将要不保。所以请殿下赶在赵高之前,赶紧登基昭告天下。还说如有非扶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
刘憾这一路上,其实都在地想该怎么编遗诏才像是始皇说的。但搜肠刮肚也才想起了白马之盟里的名句。至此才顺利地编造完成了,刘憾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
扶苏听刘憾宣诏完毕,翻出了右手中一直把持的玉玺,看着玉玺底部刻着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文半天没有说话,场面一时陷入了冷寂。
刘憾看着这场面,由于大家都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但心里的吐槽可是没有断过:“你们这他娘的是玩一二三木头人么?”
扶苏抬起头,眼神变得不再温和,半眯的眼睛里满含杀气,看着蒙恬,语气坚定道:“蒙恬听令。”
“臣在!”蒙恬身前倾,拱手作揖行礼道。
扶苏铁青着脸道:“朕受先帝遗诏,继为大秦国君,将履行先帝遗诏所命。并诛杀罪臣李斯、赵高二人。公子胡亥……”
沉默了一瞬,扶苏面色一沉,高声道:“公子胡亥参与谋逆,亦可当诛。先帝诏令,如有不从者视为谋反!如有不尊朕者,亦视为谋反!”
“臣遵诏。”蒙恬又行一礼,肃然应道。
扶苏转过身,看了一眼刘憾,又恢复了温和的眼神,笑道:“还不知义士何名。”
刘憾陷入了狂喜,暗道:‘扶苏这个时候问我名字,那说明已经要开始论功行赏了啊!这咱的托孤之臣是不是得有点逼格?以前好像看过的那个叫什么《向天再借五百年王朝》的电视剧里面,就有一个托孤大臣,好像就是叫索尼来着?索尼好像是个霓虹企业?这叫鬼子的名字岂不是崇洋媚外?不行,身为用华为手机,看战狼电影,电竞只看全华班的爱国粉丝来说,这事不行。’
刘憾眉毛一挑,来了主意,抱拳行礼:“殿下……呃……陛下,吾乃先帝帐前校尉,雍城人士,姓刘名憾,字华为,号小米居士。出生便能走,酒肉都能吃。一岁能说话,两岁能识字。三岁读论语,四岁读孟子。五岁看五经,六岁能作诗。七岁诗千金,八岁陛下知。九岁能扛马,十岁开奔驰。十一想飞天,十二背生翅。十三大乘期,十四天雷劈。十五可奔月,十六摘桂枝。十七再逐日,十八与天齐。十九重开天,二十再辟地。”
“你......”扶苏看着刘憾的身体自下而上变得慢慢透明起来,忽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仅余地上曾脱去的衣裳和扶苏、蒙恬手中的虎符与玉玺证明他的存在。
扶苏陷入了震惊,幽幽道:“真的有神仙?”
蒙恬趁机举起长剑道:“今日神人授予陛下玉玺与虎符,庇佑陛下不被小人赵高与李斯所害。陛下帝位乃是神人钦定。诛小人,迎帝君。”
士兵们也停下了抢夺刘憾脱去的衣服,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对天吼道:“诛小人,迎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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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憾一阵头晕目眩,再睁开眼便看到了宽阔无垠的巨大广场,广场的地面是由白净的玉石砌成的砖块所铺垫而成。向天仰望,头顶的是一块巨大的纯净水晶屏幕,屏幕上正映射着虚假的蓝天、白云还有太阳,甚至还看到了许多彩色的锦鲤在天空中游弋,穿过白云后又成为了一条条神俊无比的腾龙。
刘憾环顾四周,在不远处,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清瘦老道正盘坐在不远处,擦拭着一柄皆由铜钱编成的金钱剑。
“你醒了?”老道士头也不抬一下,继续把玩着金钱剑,随口说道。
刘憾起身走下了石床,活动了一下筋骨,开口:“这是系统空间?公子扶苏即位了,任务已经完成了,赶紧送我回家。我要回去看电竞春晚,rng大战ig。七天不吃饭,只为这一战。晚了就赶不上看永远滴神了。”
“回家?”老道士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斜睨了刘憾一眼,淡然道:“仅完成了区区一个新手难度的正史任务,就想回家?”
“呵呵。”刘憾冷笑一声,不屑道:“老牛鼻子,我是觉得新鲜,才陪你玩了一会,你别在这给脸不要脸,还想非法拘禁还是怎么着?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了,你想乱来,到时候让你坐穿牢底。”
老道士将金钱剑放在了一边,掸了掸身上浆洗干净、一尘不染的灰色道袍,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那你去报警啊。去告我啊。”
刘憾皱了皱眉,唬吓道:“我劝你和我说话态度好一些。就在刚才,有个人没和我好好说话,我直接就咔嚓一下,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恐怖如斯。”
“唉!这一届的新人素质太低。”老道士摇了摇头,自哀自怨地叹道:“只懂逞匹夫之勇,依你的智力,怕是要一辈子在这里打白工。”
刘憾走到了老道士对面,挽起了袖子,挑了挑眉毛:“哟,你这老牛鼻子什么意思?美得你了?做一个任务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今天我就把话放这儿,这是第一个任务,也是最后一个任务。还想让我在这打一辈子白工?门都没有!也不打听打听我冰城刘憾是哪号人物?”
但见老道士一副古井不波的状态,没有任何反应,刘憾瞪大双眼,举起了拳头威胁道:“匹夫之怒,血溅五步,暴力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是能解决你!我这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
“哦,我好害怕啊!那里就是出口,你赶快回去吧。”老道士虽然口中说着害怕,但是这语气却是满是讥讽。抬起手,指了指侧方那泛着微微蓝光的大门口。
刘憾虽然真的很想给这个满脸贱气逼人的老道士一拳,但摇了摇头:“不行不行!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是一个文明人,不能随意动武。莫生气莫生气,回家要紧。”
在老道士指的方向,在雪白的大理石砌成的墙壁上,嵌着一扇五米高,三米宽的大门。敞开着的门扉内一片漆黑,时不时地闪过一道似乎极为幽若的蓝光,隐约照亮了门内的景象。是一条空旷而漫长的走廊,在遥远的走廊尽头处,又立着一座巨大的蓝色光门,也正是蓝光的来源。
刘憾露出了一丝冷笑:“呵呵,你以为我会怕黑?会怕什么幽闭恐惧症?”于是深呼一口气,准备好了,将全力奔跑快速穿过这片走廊。
“咚!”刘憾直接撞在了门上,像是撞在了空气墙上,激起了一阵波纹,仿佛这大门后的景象都是虚假的。也正是由于撞击的力度太猛烈,刘憾失去了所有意识,倒在地上昏厥不醒。
老道士瞥了一眼刘憾,翻了一个白眼道:“呵,没脑子的傻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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