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龙战于野。闻玉洗背后是秦姐。
赵小光焦急的交待着闻玉洗:“一定不能忘了我的事,否则以后我再也不帮你洗盘子!”
闻玉洗直呼损友,居然不关心他的安危,只想着和小情人约会。他此去只为保命,面子能保住就更好了。他的尊严可以被践踏,但骨气要直冲九霄。到时场面可以难看,气节要折服所有未婚小姐姐。所以脸不能被打,54.18度朝天的忧郁眼神不能散!
这是白衣们第一次有人上论道,众人都蜂拥到论道台下,要近距离观看这场大战。金甲卫士将闻玉洗送到论道台下,就离开了。五个小伙伴闻着闻玉洗,慢慢向台前走去,所过之处人人退避,如见帝王。
闻玉洗正盯着一个胸部走形,腰线塌陷的小姐姐观赏。小姐姐露出害怕的事情,将自己藏在同伴的身后,满面惊恐,仿佛看到魔鬼一般。闻玉洗楞了,他就是和乾一分院的全部白衣情同手足,何时得罪了这个小仙子?难道是走路故意蹭过她?
此时人群中叽叽喳喳,谈论着走在路上闻玉洗他们。
“喂喂,看到那个中等身材,面露沉稳的白衣吗?他是应沛,和我一个分院。别看他土里土气,并且不爱说话,可是悟性惊人。我们都是同时修行,可是效果差了十万八千里。大部分人和我一样,只能用灵技在木桩上留下印子,他已经快把木桩砍断。他眼中杀气太胜,我都不敢和他说话。这六人中他肯定是队长,所以队员才敢上论道台。”
“放屁!最高最壮的黄得玉才是头,你忘了他第一次砍木桩时,把木刀砍爆了,木渣从你脸边飞过的恐惧了吗?黄得玉平时笑呵呵的憨样肯定是装的!他心中一定住着最凶恶的猛兽,认真起来的话一巴掌就把我们拍扁,再撕成两半抓着吃里面的饼肝。”
“都不是!我告诉你们,最最暴力的反而是那个蜂腰长腿的女子,你们不要被她柔美的外表骗了!你们谁是乾六分院的?来个人告诉他圣君的真面目。”
一个高挑白衣扯开了自己的胸口,露出里面密密麻麻好几个重叠的脚印印记,悲从中来:“我八尺男儿受此酷刑不愿多说什么,技不如人而已。可是我们乾六分院大多是温柔如水的女子,也被她一个不留的统统蹂躏了好几遍。纵是众女撒娇哭求,她也从不脚软,把乾六分院的地面都打香了!”
“这位兄台,土地如何能被打香呢?应是香水不小心洒了。”
“此情此景我已经不愿再回忆了,女子们都被打成滚地葫芦,香躯把地面不知蹭了几遍,那地能不香吗?还有脸着地的女子,香粉和着眼泪把地面都快染红了!女子们甚至不敢拿‘魔君’嘲讽她,只敢私下咒她‘圣君’。”
“怪不得非要上论道台,这就是一队活阎王啊!不知是谁那么倒霉,被这几个狠人盯上了。”
“谁认识应杀和黄碎玉身边那个一直沉浸在修行中,没什么存在感的那个?最讨厌这种看着平凡实则凶残的高人,他们就喜欢勾引我这种修炼天才去欺负他,然后就有理由扼杀我了。”
“苍鹰岂会和小鸡尿一个茅厕?你细品,一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修行的少年,两个实力高强的打手,一个暗藏修为的女仆,这是什么剧情!那个叫钱二两的少年在分院里,从来不与别人交流,仿佛其他人都修行都是狗屎。而长老教的灵技他早都融会贯通,足以看出他家里的灵技之多,灵技秘籍重量在二两以下的他都看不上眼。”
四周数人心头一震,心里酸的要死,又是一个体验民生的家族子弟,他爹要是还缺儿子多好。
“你们可不能漏过今天的主角,那个披粉白披风的才是最霸道的!第一天就把整个分院的人治得服服帖帖,今天更是当着全分院的面把一个女生欺负到哭,整个分院的人围殴他一个硬是没打赢。最后,那个闻玉洗潇洒回家了,长老都不放在眼里。一群人打不过人家还要纠缠,到处虚张声势要找闻玉洗的麻烦。闻玉洗嫌这些人太烦,就要光明正大的在台上再把那个女生的哥也欺负一遍。太霸气了!”
“放你的狗屁,明明是闻玉洗那个卑鄙小人处处投机取巧,肆意欺凌我们。霜雪里都被他弄哭了,她哥才要上论道台上讨一个公道。”一个尖耳猴腮的白衣反驳道。
“兄弟,虽然我们现在好像是在一个池子里找食吃,可有的虫长大了就是蜻蜓,就是活在天上的。有的虫就是水虫,到了天上就干死了。你和我一样在水里刨食吃就完了,非要说人家蜻蜓不会游泳就过分了。”
“那闻玉洗就是脑子好使一点,其实根本没啥本事,我都绊倒过他!你看他身上那一撇墨迹,那是我画得!要不是他跑得快,让我们堵住了他,我肯定把他按在地上揍!你看着,闻玉洗一会在台上肯定会被打得很惨!”
台上,闻玉洗颤颤巍巍地上了论道台,幸好被单遮住了身后的视线。
霜屠举已经立在了台上,他身高马大,使一把厚背大砍刀。一身白衣完美地将他的气质烘托出来,那是行侠仗义的大侠气质。
脑海里被单幸灾乐祸地告诉闻玉洗,灵术六耳由于血统清零,用了就爆,所以还是得靠他自己。
闻玉洗打量着对方的肌肉与大刀,嘴里很酸甜,终于憋不住了,一小口红柿汁吐了出来。
秦凤明捂脸,无语向苍天。闻玉洗你的血是淡粉的,你自己难道忘了吗?
左手扶胸,闻玉洗虚弱言道:“我修行灵技走火入魔,受了严重的内伤,咱们择日再战可好?”
霜屠举无喜无悲答道:“有些事,需在台上论个明白。我也不用灵技,咱们公平一战。”
这人有点顽固啊!闻玉洗落寞道:“我还没有趁手的兵器,待我选好一把遇火不融、遇金不裂的剑,我们再战。”
霜屠举将大刀放在了一边。闻玉洗没招了,鼓足勇气,运起王八拳,便冲向敌人。他与队友们相互学习灵技,就不信他的脸会被打到。
闻玉洗刁钻出拳,霜屠举双手紧紧抓住了闻玉洗的手,两人僵在了原地。闻玉洗心中一阵膈应,这个猛男力气好大,明明可以轻松打倒他却不发力,为何只是攥着他的双手?闻玉洗剧烈挣扎了起来,狠狠地向这个变态踢去,却轻易被他按倒在论道台上。
“闻玉洗,你可让我好找啊!小声点说话,别叫他们听见了。”
闻玉洗呆了,身上这个男人到底要干嘛?他的心,乱了。
“我是霜雪里的哥哥,就是那个被你弄哭了的小姑娘,你还记得吗?”
闻玉洗第一次后悔,不该手贱乱甩墨水。
“我妹妹虽然被你欺负了,但是非要和你一伙上道课,不然就哭闹。我被逼无奈,只好又这种方法来找你了。你答不答应带我妹妹一起玩?答应的话,这次我在论道台配合你输掉论道,让你威风一把,怎么样?”
我去,还有这种操作,哥,你缺弟弟不?不用问我,我答应!
闻玉洗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将霜屠举推飞几米。大喊看我偷桃灵技,起身飞踹,将刚刚爬起的霜屠举踢下了擂台。霜屠举的身体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滚了三四圈,口吐猩红的液体,也不是是血还是红柿汁。
闻玉洗转身,不屑说道:“今后你妹妹就由我照顾,你不服,我再上论道台打你!”
不到一分钟,场上便是惊天大逆转。秦凤明她们眼珠子都瞪出来了,麻木地掐着自己的大腿。
尖耳猴腮的金不给老脸生疼,怀疑起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