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论道台上论道结束,首席长老陆段云在道殿再次讲道。
“今日,咱们说说如何修道。我曾经听闻有人杀妻证道,想要效仿却苦于没有道侣,也在认识的女道友中寻找过殉道者,结果孤身一人至今。我曾经听闻有一个人是在树下得道的,也坐在一颗果树下数日,想要参悟大道,结果只得了几颗落下的熟果。我也听说过有人观察花草虫鱼得道的,于是去野外游玩数月,心情很是舒畅,在地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迹,而丝毫未发现道的踪迹。还有人是在人间历经苦难得道的,于是我隐藏自己的修为,去凡人中寻找道,结果学会了赌博和打架……”
众人都惊呆了,修行有这么多花样吗?长老您真会玩!
“人人都能把修道说得头头是道,可若问到底如何修道,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到底如何才能精进自己的修为呢?这是每个修行者都在问自己的问题。今日,我不能确切地告诉大家怎么做才能得道,但是我能告诉大家呆在道场里苦练是得不了道的。”
闻玉洗听明白了,接下来他们就要走出道场了。
“道场里的修行不是免费的,前三日是诡院对所有白衣的馈赠,让你们能有一项能拿得出手的能力。接下来,所有的修行都要有代价了。然物品有价而道无价,金银是换不来道的,诸界与修行有关的东西都是靠灵物来交换。所以诸位白衣道友,接下来你们将想方设法去搞到灵物,再来下院换取修行的各种资源。”
坐在蒲团上的所有人都大失所望,原来不是免费教学啊!
“诸位道友经过这几日的修行,想必已经有了自己修道的方向,也认识了志同道合的道友。还有四日,是你们自由组队的时间,组好队伍便要做好磨合,一起进行灵技修炼。之前就与诸位道友说过,四日后所有人都要明确自己的血统方向。接下来,就是去寻找自己的道。去吧!”
闻玉洗与小伙伴们回到了小院里,闻玉洗心中颇是失落,不能和众白衣在道场中愉快地玩耍,很是遗憾。而很多小院都爆发出了阵阵欢呼声,不知道为何而雀跃着。
花诗酒告诉大家:“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你们这次去的是城外的荒野,也是白衣的试炼地。那里被众多修行者探索过无数遍,灵物价值很低,所以也相对很安全。那里没有山贼肆虐,也没有黑修士袭扰,厉害的灵兽都被消灭了。总之,是诡院为你们准备的一片安全的适应区,只有新入白衣才能进入。”
原来如此,闻玉洗彻底放心了,安全就好。
秦凤明作为队长,开始对队伍进行安排:“我还是灵医,黄得玉负责所有的兵器维修。赵小光负责远程攻击,还需要修行如何将灵技融合到远程攻击里。应沛还是干斥候,打探情报。剩下你们三个说说自己能干点啥?”
闻玉洗:“吃。”
霜雪里:“喝。”
钱二两:“……”
闻玉洗尴尬。霜雪里无辜。钱二两发呆。
秦凤明好忧伤,寻思着给三个拖油瓶找点事做。闻玉洗一起就是刀盾手,现在带着小徒弟继续当刀盾手。钱二两去和应沛学学当斥候,他存在感低,不会被危险的野兽追着咬。
秦凤明说道:“队伍里还缺一个能挡在最前面的壮汉,要不我拿盾挡在最前面算了,再拿个狼牙棒,肯定能挡住正面!”
闻玉洗刚拿着盾牌回忆着当初学到的技巧,闻言炸了:“秦凤明!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为非作歹!你拿个大盾站到前面,是瞧不起谁呢!嗯!你说!”
黄得玉打量着闻玉洗的身材,果断补刀:“好像秦姐觉得你不可靠。也是,你这二两肉禁不起撞。”
闻玉洗好后悔给他留了个士,没有杀得他只有一个老将。这个老实人太伤人,他闻玉洗明明一百斤重,可以独挡一面了。带盾一百斤重也是一百斤重!
霜雪里也扯扯闻玉洗的袖子,理直气壮地说道:“师傅,不是雪里非要和你一起的,是秦姐安排我和你一起当刀盾手,雪里太开心了!这个木牌子是要挡在头顶避雨吗?雪里不用怕雨淋了,真好!”
钱二两犹豫了半天开口道:“二哥,要不我还是和你一起当刀盾手吧!我们三个合力一定能挡住强敌的!”
闻玉洗眼前一亮:“黄得玉埋伏在后面当真正的盾牌手,我们三个瘦瘦小小地刀盾手在前面灵活闪避敌人的攻击,随时退走减伤。这就是反应装甲啊!就这么来,你们都听我的,咱们试试!”
小伙伴一头雾水,这个反应装甲是啥甲,只听过鱼鳞甲啊!
小院里,三个小不点持盾站在前面,黄得玉持盾站在后面,闻玉洗指挥道:“我们三个只防御小的伤害,任何攻击打飞我们后肯定会被减弱,黄得玉再防御起来就容易了。我们三个相当于一个缓冲带,能让黄得玉用盾防守下更大的打击。所以,我们三个都要修行软骨,虚不受力,这样防御体系就完美无缺了!”
秦凤明有点理解闻玉洗的思路了,没想到他的小脑瓜里还是有点好东西的,不枉费自己天天捶练他。如此小队的分工就定下来了,希望可以多猎到灵物。
闻玉洗、霜雪里和钱二两为了这个队形,就必须和秦姐学习软骨灵技了。三个人持盾立成一排,秦凤明照着第一个闻玉洗就是一脚踢去。
一股大力袭来,闻玉洗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立马爬起来。有了盾牌完全感受不到秦姐爱的力量,真是扫兴。
第二个钱二两同样受秦凤明一脚,他只觉盾牌上一股巨力袭来,接着就是天旋地转,大地滚了两圈后,终于有了方向感。钱二两把撅着的屁股收回来,努力思考着乐趣在哪里,为何二哥每次都是笑呵呵的呢?
霜雪里呆了,她似乎有点明白为何秦姐姐的诨号叫做秦圣君了,这明明是暴君!她赶紧把脑袋上的木牌子挡在身前,闭眼哀求:“不要啊!”可是,巨力已经来袭,霜雪里骨碌碌地滚出去好几圈,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大的眼睛里仿佛有好多星星在闪烁。
“不是雪里非要和师傅一起当盾牌手的,是秦姐姐坑了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