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珵离毫不迟疑道:“我虽说不是君子,一言九鼎我也是做得到的。”
夏瑶看了会儿李珵离的神情,似乎在确定李珵离会不会框她,最后蓦然而笑。
“那我们便开始吧,我先开始吧。”
夏府的家仆早已将琴备好,夏瑶此话一出,琴就被人抬了上来。
黑棕色的琴身闪闪发亮,琴弦整齐排列着,夏瑶纤纤细指拨弦,一阵清音传出来。
一曲毕,赞扬声络绎不绝。
夏瑶很享受这种称赞,有些飘飘然道:“李小姐到你了。”
李珵离走向中心坐于琴前,李珵离只信手拨弄着琴弦,流畅的曲调轻悦弹出,琴声缓如细雨抚桐,听起来像在诉说着无尽缠绵悲切。
琴音渐弱,李珵离拖着秀丽的衣裙,一跃而起,向后转身,长长的衣摆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
每一首曲子背后都蕴含着不同的意义,夏瑶所弹虽然好听,但是也只是到了悦耳的地步。
而李珵离一曲仿佛将众人,带入琴音背后的故事,她一曲奏完之后,众人久久未回过神。
过了良久,厅内的人才回过神来,都被这名不经传的知府家大小姐,落得个目瞪口呆,所谓一曲动京城,大抵是今晚宴会李小姐这样。
夏瑶也是个性情中人,没有多做抵赖,向李珵离纳了个福道:“愿赌服输,是夏瑶技不如人,李小姐明日在府上等着我。”
李珵离也不多说话,只是颔首微笑应下。
宴会最精彩的地方已经结束,一年一度的月蟠盛会也落下帷幕。宾客们也各自寻了由头打道回府,其中就有李知府一家子。
路途中,李珵离与晚宁共乘一马车,晚宁一面帮着李珵离按摩,一面道:“这夏小姐今日,到是着实令人意外。”
“确实挺令人意外的。”李珵离原想着,以夏瑶嚣张跋扈那样,定不会认输去跑腿。
...
此时李家夫妇马车内,夫妻俩正在为一件事苦恼。
李浩此时还是怒火中烧,“这夏府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注意打道我女儿身上!我竟还不能与他撕破脸!”
先前在宴会上不方便,李夫人也没有多问,这会没有人,李夫人问起了自家夫君,“夫君,今日替离儿解围的江颜是何许人也?”
“这江颜是近一年来,朝中难得的年轻新贵。年纪轻轻才刚过及冠之年,便担任正四品都司一职,后生可畏啊。”
李浩将江颜的大致情况,与李夫人说了一通。
李夫人虽说是妇道人家,但也比普通的人家来消息快些,却从未听说过江颜。
李夫人为此疑惑道:“这般大人物,先前怎么没听说过?哪门哪户的少爷?”
对此李浩也不甚清楚,“这个为夫也不清楚,只知他不是高门大户的孩子,乃是寒门出的贵子,走的武举路。”
李夫人不再多问江颜的出身,只道:“他今日救了离儿,我们也当登门道谢。”
“我们与江都司也未有交集,这番贸然前往不妥吧?”
李浩自有他的顾虑,江颜是朝中新贵。贸然上前道谢,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也是怕落人话柄。
李夫人听了李浩的话,思虑再三也是觉得较为不妥。
李夫人转念一想,不能光明正大道谢,那便只能后宅交往,“江都司府中可有当家媳妇?”
“未曾听闻有。”
“这倒是难办了。”
...
李浩与李夫人轮番商议下,也未得了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