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看见，我只看见一只风骚的孔雀正在开屏。”
祁斯抬脚走出办公室，说的话还残留在许晏的耳边。
嘿，你个祁斯，说话不那么毒不行啊？
好歹他也是个翩翩富公子，长得也不赖的好吗？
他快速跟上祁斯的步伐，“喂，你能不走那么快吗？”
会议室在离祁斯和许晏办公室这边的相对另一边，本身祁斯那边和许晏的办公室本是一间。
主要是因为神经外科孟主任晋升主任的时候，拒绝了搬离已经待了很多年的办公，人老了，腿脚也不便，开会什么的时候，都不方便。
就连祁斯从他办公室这边走过去，也得走五分钟才行。
同时，京西从外引进祁斯，让祁斯在京西工作也很不容易，正好祁斯喜静，许晏看祁斯在那边，就主动申请也要去祁斯那边。
毕竟许晏是院长儿子，这点要求并不过分，那间办公室原本是主任办公的，自然就大了一倍，许晏过去的话，京西就重新砌了一面墙起来，作为两人各自的办公室。
如今看来，许晏显然是有点后悔了，他看着前边祁斯的腿，笔直修长，“长得高了不得啊？腿长就了不起吗？”
祁斯停下，许晏看到前边祁斯停下，反而后退了两步。
祁斯转过身，狭长的丹凤眸子往上挑，他垂眸看了看许晏的腿，又看了看自己和许晏之间的间隔，
随后掀起眼皮看了看许晏，“可不就是腿长了不起么？”
话毕，祁斯转身继续朝前走去，被人身攻击一番的许晏看着前方身高腿长的祁斯恨得牙痒痒。
又看了看自己的腿，嘟嘟囔囔，“也不短啊，就是没你那么长罢了，自己非人类还觉得别人有问题！”
气哄哄的又跟上祁斯的步伐。
祁斯前脚刚到会议室，许晏后脚就气喘吁吁的到了。
两人站在门外看着会议室如今坐着的各位，不由得对视一眼。
看这阵仗，两人也知道应该是有什么棘手的案例了。
“祁斯，许晏，坐。”
神经外科主任孟主任看到门口站着的祁斯和许晏，让他们尽快落座。
“好，主任。”
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一些人，许晏看着这些人，一脸疑惑。
显然，这些人是他没见过的。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是A大附属医院的神经外科专家。”
显然，孟主任这句话说出来，众人的心里也了然此次的病例肯定是有难度的，并且有可能是相较于以往的病例还难的。
几位专家纷纷入座，孟主任一袭白大褂，即使眼底的黑眼圈十分明显，但是仍然是精神十分抖擞的站在投影仪前。
“各位，前几天，京西神经外科收治了一例由血管畸形而引起的重症脑出血患者，原以为，只是普通的脑出血患者，但我们经过检查，发现在其的血液中发现了多数的不明药物，我们后续会对此进行药物分离分解，病人经过仔细全面的身体检查，我们初步可以判定为原发性脑室出血，大概是由脉络丛血管或室管膜下动脉破裂出血所致。”
祁斯听到孟主任提到某些不明药物的时候，手上动笔的速度显然慢了下来，眸子里闪过一抹深色，没有打断孟主任，片刻后，手上的速度恢复正常。
“其实这个病人之前是在我们附院治疗的，”A大附属医院的一位专家开了口，
“这位女士还很年轻，才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我们之前并没有给她做全方位的脑部检查，她来医院的时候呢，也并没有如今的这些症状，我们就简单的给她做了一个头部磁共振以及CT，头部血管的检查并没有做。”
“这位病人是什么时候去的附院？”
许晏显然是听得来了兴趣，不由自主的就开口问了一句。
那位专家看了眼许晏，许是认识许晏，就也没有在乎许晏这不礼貌的打断人话语的行为。
专家推了推脸上的老花镜，看着桌上放着的那位女士的病情报告。
“当初，可能是因为我们那位给她诊疗的同事，是前不久刚转正的，一些检查细节不到位，并且这位女士也没有除了头疼之外的症状，她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许晏点了点头，他将笔放在鼻子下方，嘴巴稍微嘟起，突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扯了扯身边的祁斯，凑近低语，
“这个脑出血本身治疗率还是蛮高的，但是这位女士连三十都没到，如今还成了疑难杂症，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所谓的不明药物造成的？不是说了血管畸形吗？”
祁斯掰扯开许晏扯着他工作服的袖子，眸子瞟了眼许晏，带着些许震慑和威胁。
许晏见祁斯不理他，自顾自的在那做笔记，那份患者的病情报告都快被他画成花了。
“你别再试着研究出她脑出血的病因了，这么多种你怎么一种一种排除的完？除非再去完整的全面检查一遍，不过我看就是因为那个药物！”
他嘟嘟囔囔的看着祁斯已经涂的面目全非的病情报告，再看看自己上面，光洁如新。
祁斯在病情报告上圈圈画画，已经排除了几条不可能造成脑出血的病因。
会议室的人还在继续，许晏看着祁斯研究的专注，也没自讨没趣的去热脸贴冷屁股，他继续听着孟主任的分析。
每当孟主任讲到一条可能，许晏就看一眼祁斯的纸，看完就摇摇头，紧接着，孟主任就相继否认。
往返往复，周而继始。
许晏的眉头缓缓蹙起，看着祁斯停笔，拿过祁斯的那份病情报告，上面密密麻麻的堆满了病情分析。
他看着顶部的四个字，他还猜对了？
还真有可能是那个药？
会议结束，祁斯收起笔，双手插兜，走到孟主任身边，“主任，你们从病人血液中检测到的药物，确定是不明的吗？”
后边的许晏将祁斯的那份分析报告收起，揣进口袋，看着孟主任和祁斯相对的谈话。
“祁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孟主任看着祁斯，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丝毫情绪的外露，很正常。
但就是这份正常让孟主任犹疑，许晏听到孟主任这话，正要开口，就听到祁斯出声道，“没有，就是出于好奇，多问了两嘴，主任别见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