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无聊,何东也不敢独自一个人呆在家里。别说昨天晚上撞邪一事,至今让其感觉到恐怖。有一家人倒还好,自己一个人,哪怕是大白天也不敢独自呆着。至于晚上,何东更不敢四处转悠。在家好歹也有关二爷照看着。
一个人背着背篓便来到了河边。如果心情好,他倒是不介意割上一些水草回去养虾。如果心情不好,也无所谓,来河边睡一觉也是美事。
村里年轻人几乎出去务工了,留守在村里的几乎都是些老人孩子。像何东这样的三十不到的年轻人几乎是没有。由于没有同龄的人一起玩,何东也只好来到河边找了块草地躺下来看着天空阵阵发呆。
“真他娘的无聊。就这样在农村混一年,靠一点虾子也奋斗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我们何家村就这般穷乡僻壤?”何东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对着天空骂骂咧咧起来。
这几个月他思考的最多的便是如何在农村发家致富。养猪养鸡这类东西,何父肯定是一万个不同意的。因为前期投资可比养一塘子虾投入得要多得多。而且近年来非洲猪瘟闹得厉害。听何父说了附近几个村的那些养猪户,基本上都血本无归。何东要搞家禽类养殖业基本上会被何父一票否决的。更何况他也没啥启动资金。
至于种果树等经济作物,周期太长,而且何家村到底适合种啥果树还要带上土壤去省城里的相关单位化验下。以何东所在的县的新农村发展情况来看,倒也没啥子特别的果树经济作物。剩下的便是一些谷物之类的,不值钱的玩意儿。
就在何东叼着狗尾巴草在河边草地里躺着仰天长叹之际。突然隐隐约约听到有女人的娇喘声音。
没错,这是女人幸福时候的声音。何东都混社会这么多年了。自然经历过这些。哪还不知道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河边偷情。
抬起头四下看了一圈儿,便发现河对岸玉米地有些异动。
何东翻过身来,挪动了身子角度。总算从那玉米叶透出来的缝隙瞧见了一片白花花的光景。虽然看不清对面是谁,但想必也是河对面村的一对野鸳鸯在外面偷食。
听了一会儿嗯嗯啊啊的声音。何东便觉得有些热血沸腾。下面也不由得有些发烫。
“他娘的。这么久清心寡欲补的身子,就被这魔音给糟蹋了。啥时候也赐我一个女朋友嘛。”何东小声嘀咕道。慢慢翻过身子来,从裤兜里取出耳机插在了手机上,点开了音乐听了起来。
可这一听还不打紧。越听越觉得烦躁。心里却在想着要不要勾搭下卫生所的那位美女小医生,或者是将郭萌萌这类小美女吃下。
想了一会儿便否定了自己龌龊的想法。想着谈恋爱虽然自由,但是自己没有给人安全感,别人凭啥跟你谈对象。就拿美女医生来说,自己一个破搬砖的工地黑娃,凭啥去跟他老爸提亲。
“他娘的。不管了。明天再去卫生所调息下方美女。过两天他老爸不出诊了,机会就难
了。至少得把微信加上。”何东安抚了下自己的小兄弟,便趁着河对面的那对狗男女没有发觉,提起背篓便朝着家里走去。
路过二叔家的时候,才发现侄儿何瑞正端着一碗糊糊在自家地坝里吃着。
“大伯好!”何瑞见何东背着空背篓回家,有些奶声奶气地说道。
“瑞儿真乖。你家自行车还在大伯家。一会儿吃完糊糊过来推回去哦。”何东摸了摸何瑞的锅盖头,便朝着家里走去。
没办法,何东的堂弟何康,比他小两岁。今年也二十六七了。读书少,十八九岁出去打工就拐了个媳妇儿回来。还不到二十就当了爹。这个何瑞如今也有六七岁了,在乡里的一个村小学读一年级了。
回到家,何东还没有将凳子坐热。那何瑞这个小屁孩便蹦蹦跳跳地来到了何东家里。
“大伯,我来推自行车了。”何瑞喊了一声,便自顾地推起了车。
何东笑了笑,也不在意。小孩子活泼好动就让着他吧。进卧室去看看有啥零食好奖励给自己这个大侄儿。
刚拿好东西,走出卧室,就听见“噗”地一声。
是何瑞连同自行车摔下了台阶。何东赶紧跑过去,将何瑞拉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这小子还挺硬气,自己摔倒的,怎么都没哭。只是眼框框里还有泪水翻滚。
何东检查了一番。还好,没有摔破皮。不然何瑞他妈可不是吃素的。那泼辣劲儿犯了,就是何东老汉见了也得躲着。
“不哭哈。这是大伯给你买的辣条还有牛皮糖。待会回去别说自己摔跤了哈。”何东宽慰了两句,将手中的辣条跟牛皮糖塞在了何瑞的裤兜里。然后便扶起了这个比何瑞高那么一丝的自行车。
这也难怪,这自行车是大人骑的。让这小子弄下梯坎本就是何东的不对。在平地倒也没啥问题。
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告诉那小子保密的事情。二人走了两三分钟,总算将自行车推到了何瑞家。
何东将自行车摆放好。见何瑞家里没人,便打算自行离去。刚转过身,便发现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何瑞他娘李兰。自己的兄弟妻。
只见这女人湿漉漉着头发,身上一件薄薄的衬衣,下面则是一条松散的短裤,一双粉色的拖鞋在下面。背着个太阳,何东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大哥这就来还自行车了啊。这个自行车我家也不常用。你要用就拿去多骑几天嘛!”何瑞他娘倒也还算客气,没有跟何东说些啥,但是话里还是多少有些嘲讽的意思。
“喔。没事了。前两天脚趾给踢坏了。借自行车去村卫生所走了趟。何瑞这小子倒是蛮机灵的。”何东尴尬地解释了下,人便绕过女人便要朝外走去。
“喔。大哥这就要走啊。不留下来坐坐?辅导下何瑞功课啊!”何瑞他娘李兰也跟了出来,一手还用毛巾捋着湿漉漉的头发。
“嗯,我还有点事。何瑞有啥不懂的。就喊他到我家来就行。”何东略显尴尬。因为刚刚回话,才发现这个李兰那薄薄的衬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穿,那头发滴下来的水,早已让那一片变得透明了起来。
为了避免尴尬,何东只好找了个借口快速地离开了何瑞他家。
“奶奶的。这李兰没想到还真够风骚的。在家居然不戴罩罩,也不怕他公公看到尴尬。”何东走出了老远,口中才暗自呸了一声。他自然知道,他二叔跟二妈还有何康三人平时都去工地上工去了。家里就李兰跟何瑞这个毛头小子,还有一个两岁不到的小女在家。
有三个人挣钱,何瑞一家还算过得充实富裕。要不是村里不通公路,恐怕早已买上了小车了。
想到今天连翻两次看到这不该看的激情。何东心里难耐。
“他娘的,劳资也得尽快找个女朋友解决下单身问题。”何东恶狠狠地发誓道。但很快又被拉回了现实。在农村,没钱没正经活,哪家姑娘看得上你。
百无聊赖地在家地坝里用手机翻看一些在农村的致富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