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歌也凑过去一看，难怪教授他们鉴定不了，居然是一副油画！
看着马大帅失望的神色，石歌真想问这马大帅是怎么想的，你居然拿一副油画，让考古专家来鉴定？逗人家玩呢？只是石歌越看这幅油画，越觉得眼熟。
“这……应该是西方的自画像油画。”
一个戴眼镜的女学生看着三幅一模一样的油画，画中是一个头带皮草帽脸颊包着绷带，嘴里叼着烟斗的男人。
只是这种看起来就像涂鸦一样，没有意境美感的西方油画，让戴眼镜的女学生提不起太多兴趣。
石歌想起来，这不是梵高叼烟斗的那副自画像吗？！小学美术课还学过这幅画！在日本陪女友辰小墨参加梵高作品展览时，还近距离打量过！
这三幅都是真品！
石歌按照某梵高迷，也就是女友辰小墨讲解过的细节，一一对比后，得出的结论。
问题是，在民国这年代，这幅画怎么在马大帅手里？！而且还有三幅真品？！
石歌仔细打量一番，冒出了一种猜测……。
“马大帅，这三幅都是真品！”
有些心灰意冷的马大帅惊了，三幅都是真品？！孙教授他们也惊了，都不相信地看着石歌，他不是说自己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吗？还懂西方的油画？
石歌原本不打算发表任何意见，只想低调做人、低调盗墓完成亡者执念。
但宴会中得知长生王墓被官方势力介入后，一番深思熟虑改变了想法。
想要在马大帅和孙教授眼皮底下进入长生王墓盗取最珍贵的陪葬品完成执念，无疑是痴人说梦。
要想接下来能顺利完成执念，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入孙教授的团队，一起探秘长生王墓。这一切的前提是，需要获得孙教授的认可。
石歌也感觉有些庆幸和神奇，还好是梵高的油画，要是其它的画，还真就一头雾水。
“三幅都是真品？”
马大帅脸上就差写上‘说不出个结果来我毙了你’这几个字，看在孙教授的面子上，才压住怒意。
两个个男学生露出讥笑的表情，带眼睛的女学生一脸淡然。孙教授看着石歌和油画若有所思。
“这是欧洲一位名叫梵高的天才画家的自画像。他在欧洲没什么名气，不过他的作品不能用名气衡量，是真正的绝世佳作！原本以为用不了多久会成为西方列国博物馆争相收藏的珍品！没想到他的画现在都传到国内了。可惜的是……他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石歌看着一脸动容和可惜的众人，顿了顿。
“这幅画被人剖开三层后，能看到笔力透过正背两面，丝毫不变、凝而不散，确实是画功极奇高深的画家。马大帅怎么得到这幅画？”
孙教授说出他的看法。
马大帅再不学无术哪会不明白，这三幅画其实就是一副画。
马大帅看出众人疑惑的神色，干笑一声，说出了这幅画的来历。
“这是前阵子一个西方朋友送给本大帅的见面礼，还以为是什么名画，没想到是西方没名气的人画的。这位小兄弟虽然说的很厉害，本大帅还是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石歌听的想揍这马大帅一顿，未来将要被神话的人，居然被你说的这么不堪？却发现马大帅露出欣赏的神色打量他自己。
“这位小兄弟见识不凡，有没有从军报效国家的想法？我这里急缺你这种精通西方的人才，你就跟在我身边当我的副官！孙教授，咋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可是发现这小兄弟不是你的学生！”
石歌听的无语，怎么还惦记上他了。这马大帅能爬到这个位置，也是个精明之辈。
该怎么拒绝？
一个没弄好，被杀了都有可能，这些乱世军阀都是讲究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人，宁愿杀掉也不放给对手。
石歌琢磨出了这里面的生死危机，惊出一身冷汗，只是表面上露出犹豫不决的脸色，想着脱身的方法。
孙教授有些尴尬，无奈对马大帅拱手。
“马大帅，我本来打算这次考古结束后，让他跟在身边教导一番，恕孙某不能割爱了。”
孙教授脸上虽然无奈，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味道。直接当着他的面抢人，这马大帅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石歌一看机会来了，也是一脸诚恳的模样。
“大帅厚爱，小子感激不尽。我才疏学浅，还想跟在孙教授身边深造一番。等学有所成，再来为大帅效劳。”
马大帅原本发怒的迹象消失不见。
“孙教授一片爱才之心，本大帅能理解。小兄弟，这副官的位置会一直留着。”
石歌彻底无语了，这马大帅一看就是没什么前途的小军阀，还跟着西方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怎么也不会抱你大腿啊。
至于孙教授是真赏识还是假赏识，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接风宴时，孙教授告诉马大帅，后面还有两个学生途中生病落在后面，到时候会寻到青山镇，马大帅的人遇到后能照拂一二。
次日凌晨，迎着朝霞，一群浩浩荡荡的人走出青山镇向东郊不远处的群山走去。石歌默默地跟在孙教授旁边，听着孙教授给三个学生布置接下来对长生王墓进行考古的分工。
马大帅则是骑着高头大洋马指挥手下盯好征来的壮丁。
“石歌，我有两个学生还在路上，人手有些不够。你跟着我打下手。”
石歌见孙教授安排自己，这简直求之不得，随即答应下来。
一行人翻山越岭，最后在一处瀑布激荡而下的山腰处停下。瀑布四射的水珠，在阳光照耀下，显得五光十色。
石歌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打量四周绿意葱葱的山林，看来长生王墓应该就在附近。
果然，石歌发现孙教授去找马大帅后，不一会的功夫，就传来就地安营扎寨的消息，并封锁山腰处所有上山下山的路。
士兵们领着壮丁们砍伐树木，设置路障、安营扎寨，山腰营地处一片忙碌。
三个学生在四周闲逛打打闹闹，一副游山玩水的模样。石歌发现一些端倪，他们之间好像有某种超出友谊的感情在滋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