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有一个乐趣,那就是睡觉时能透过屋顶的一块玻璃瓦砖望向夜空,这块瓦砖并不大,一本书的大小。因为家里睡的比较早,所以每当夜幕降临总会对着砖外的星空遐想,每当这时,我会将手脚放平,不敢将手放于胸膛,在学校时听同学说,如果睡觉时把手放于胸膛上会做非常可怕的噩梦。正是这样,我在睡着前都保持平睡,生怕会做噩梦,可每当早上醒来时自己的睡相总是很奇怪,有时是睡着后掉到床下,有时是横在床上的。那时候的我是班里最调皮,最让老师头疼的学生,总之每天不被老师批评教育5次以上我是浑身不舒服。虽然是个惹事鬼,但成绩一直在中游,也许是因为父母在工厂里辛苦的工作让我能在上课时保持平静,以至于没有在上课时有小动作或是发呆走神。
在三至五年级的这期间,我的同桌一直都是同一个女生,班主任并没有在班里换座位时把我俩分开,所以我跟她一坐就是三年。她长得很可爱,又好看,头发是短发,两只耳朵由头发垂直穿叉,她的成绩非常好,是班里的第一名,做为她的同桌我并没有感到有任何压力,连现在的我都感到好奇这是为什么。别看她对别人客里客气的,又有礼貌,实际上是只幼年时期的母老虎,每天不打我几次她就不自在,正是因为这样,我貌似也是每天不挨她几次打就浑身痒。她或是用手揪我的胳膊,或是用笔盒砸我,更可怕的是用圆珠笔扎我,当然我是不会欺负一个女孩子的,这个观点在我的脑海里很强力。她也不是会无缘无故的来对我进行人身攻击,通常都是我去招惹她,用手指点她,或是用手拍她的头,让她误以为是后面的同学拍的。就在某一天,她和往常一样安静的坐在自己座位,除了上厕所或是跟我大打闹外,她一般都不会自由活动。就在这课间十分钟我和一个同班同学以我被她欺负的理由对她进行了报复,主要是拍桌子吓唬她,她看向了我,脸上毫无表情,我见状后便用手一把将课桌掀了一小段距离,于是她一下站起来,眼中泛着泪光,她抬手给了我一巴掌,眼泪便掉了下来,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受到惊吓的小伙伴立马撤离了案发现场,剩下一个呆站在她面前的我,本来想吓唬她,我却没想到她居然会哭。就在几秒后我回过神来,便马上到她身边哄她,用手轻轻拍她脑袋,生怕上课铃敲了以后她还在哭,这样就避免不了被老师痛骂一顿了。过了几分钟后她便没有在哭了,我心里的一块儿石头落下了,之后一整节课我都在哄她,可她却像没事儿人似的听课,没有理会我。我第一次看见她哭,我以前一直以为她不会哭,却不知道她坚强的样子是最美,最可爱的。
正是每天这样的打打闹闹让我在学校过的很开心,心里也在暗暗的喜欢着她,我曾对对班里对几个女孩子说过喜欢,小孩子的过家家嘛,也很正常,可我就是没有对她说过“我喜欢你”,喜欢一个人三年,却没有说出来。转眼到了六年级,我和她也分班了,同桌再也不是她了,我便缺少了一份来自她的快乐源泉,我可能做梦都想不到,她成了一条划在内心的一条疤。
每一个惆怅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