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凛凛,白雪皑皑,大雪纷纷,奇怪的是,这少年身旁丈余却无半片雪花,连半分雪迹也不存在。
近了才能发现,原来这少年身旁,有磅礴氤氲真气不断蒸腾,循环往复,故大雪寒风均无法近其身。
这少年正是在雪中修习九阳的宁溪,秋去冬来,转眼又过三月,自从上次那件事后,那夜的黑袍人再无踪影,岭南派的人到是风风火火的来过几回。
这村边的漫山遍野被他们搜过不知几回,也许那些岭南派的尸体早已被他们发现,也许他们又可能发现了新的什么,也许什么也没发现,但这一切似乎与宁溪再无关系。
其实,宁溪心中一只有个诺大江湖梦,却从小至现在从未踏入江湖,虽然原因可以推脱到来云村只是一小村,基本不涉及什么江湖朝政纷争,但从始至终,即使偶而发生的几次事中,他就如局外人一般,只能旁观一切事件,却从来无法加入,就如李老夫子说的那般,一个看读书的人一般,永远只能读,不能深入其中去体会,就永远不知这书是什么滋味,这种渴望的感觉一直在缠绕着宁溪,或许只有真正动身与江湖才是宁溪该有的选项。
这一年来宁溪每日除了打猎,便是修习内功,习练拳法棍法,自从今年天气诡变,本每年冬季,来云村这里几乎无雪,每年能有那么偶尔一场小雪就算不赖了,今年竟然奇怪的是竟也被大雪封山了,自从难以入山打猎后,闲暇时刻宁溪每日反而更加专心于武功的修炼。
那怀间的珠子也愈来愈活跃,每隔几日宁溪总被稀奇古怪的拉进去,他又摸不准怎么出去,就只能成夜在珠子里修习。
这一年以来,宁溪内功进展飞速,北冥无相所有经脉图均修炼完毕,宁溪给了自己至少一个北冥小成的评价。
而以宁溪的估计来说,假若以百分为制,宁溪的北冥无相应该有足足60分,算是小有所成的境界。
而九阳神功,自从修炼以后,虽然并没有宁溪自认为那样能与北冥无相珠联璧合相得益彰,但两门内功仍可以相辅相成,并无抵触,如今也尽有50分左右。
至于先天功,这恰是宁溪最搞不懂的也最费解的武学秘籍,修炼时间甚至超过了九阳,再算上之前北冥无相打下的基础,怕是修炼到现在也只能有30分就不错了。
宁溪内心也有些明了,到现在其实也还未真正领悟先天功的真义,所以故此进境艰难。
至于通臂拳,宁溪自小便时刻就练着,一年多以前又受到了猎户孙二哥的再次指导,起码打到现在拳路扎实,招式运用自如,不再是那种花拳绣腿,起码可以给个80分以上的评价,炉火纯青。
剑法宁溪现在实在不想提,直接0分!!!
棍法到是弥补了不少,给了宁溪一些安慰,自从每日苦练少林棍后,宁溪不仅将棍法用的有如臂使,虎虎生威,就连猴七和大大小小猴儿们,也跟着舞的像模像样,起码要给70分,算是可以称作登堂入室了。
风雪伴随着呼啸的寒风吹打冲刷着崖北的山峰,宁溪缓慢的沿崖边行走,记忆中的云来村已好久未有如此的大雪了,向东西两侧望去,低矮处的山坡都已披上银色的素毯,坡上的颗颗树木在阴历寒风中瑟瑟发抖,天空尽是压抑的暗灰色,莫名使宁溪又想到几月前的事件。
至今为止,他依然不知当时发生过什么事情,也未在听说过后续的任何事青,毕竟来云也只是一个封闭在群山之间的小村而已。
宁溪很喜欢这个村子,那邻居张大娘总是很照顾他,虽然她儿子有些讨厌,但是有时想想却也有几分乐趣。
那带着他打猎的孙二哥那群莽汉子,自从李老财主把他这个短工辞了之后,他的生计全靠的是打猎支持,全是村里的这几个猎户帮持他。
宁溪从怀内掏出岭南派信物,黝黑的贴牌因为常放于怀内,还有些温暖,铁牌上啜者一个大大的隶书“南”字。
岭南派,后来宁溪又从偶过此处的游人听说。岭南派是雄拒豫安,黔州的附近武林大派,江湖上威势赫赫。
甚至于附近许多本地的商贾世家及豪左乡绅中的子弟,无论是否真想要习武,也都会通过人脉金钱等手段将自己挂名在岭南派,借以寻求门派庇护。
岭南剑派虽称雄此地,但宁溪听那些人说这门派也仅是如此,其比之中原江湖的泰斗四门,北少林,全真,南真武,丐帮,甚至与其它一些中原剑派依然差距甚大。
宁溪也是初次听到原来江湖有如之多的门派帮会林立,江湖真的很大,不是小小的云来,也不是稍大的豫安城,更不是那岭南派。
虽然为自己修习的武学弄了一堆评分,但宁溪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准,实际上若论实战,宁溪连正经的一场也没有,又怎么去评价。
也许他是时候该离开云来村,去探寻自己的道路,去了解这浩瀚的江湖,去闯出自己的立身之地了。
风雪在崖前群山中咆哮,就这一会儿,宁溪浑身上下已铺满不薄的一层积雪,真的成了一回银装素裹了,体内有着磅礴的北冥与九阳的内息护体,自然是并无大碍,但这雪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小啦,于是起身将身上的雪稍稍拍打干净。
宁溪准备先返回山下
,至于猴七他们此时正躲在宁溪特意替他们搭建的树棚之中,树棚很是结实,棚间的每一处缝隙都被宁溪用干枯的荻草和油松的枝叶所紧紧塞满,生怕漏出一点风,要不然今年这诡异的大雪,猴儿们他们可熬不住。
现在不知道那群猴儿在棚内正在干啥那,别耍棍就好,那棚可禁不得那么多猴闹腾,宁溪不由得眉开眼笑。
凭借内劲,宁溪轻松的雪已覆盖近三尺之深得林中提纵,不多时间,便看到了村庄得痕迹。
近几日村里的老族长都在带领村民们处理道上的积雪,村前的小路雪积的倒也不厚,宁溪快步走入村内。风雪太大,现在家家户户都躲在屋内避风,村内也看不到一个人影,连鸡犬都瑟缩在窝內,不敢发出叫声,天地间此时只有呜呜的风雪声。
宁溪回到住所后,关紧了被风吹的咣当咣当直响的屋门,准备下先整理行装,毕竟有了一些离开这里的计较,可以先准备好物事。
先去收拾了下银两细碎,村内的银钱流通很慢,很多时候都是以物易物,宁溪平时也是将打猎的猎物来换取生活所需,上次从那群岭南派人身上获得的钱基本没动什么,他这次仔细将这些钱数了数,大约有三四千钱左右,另外还有一些碎银,估摸也有几两。最值钱的是还有两张五十两面额的南通银票。
行装到不多,也就一些衣物,还有那只棍子,倒很快整理完毕。
宁溪打定主意,准备这些日子再去看看孙二哥和张大娘,再与村中的老族长他们说一声,走之前,先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