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兰姐回家后,直接就被方哥接到她最喜欢的餐厅吃了午饭,然后到家又享受了方哥及其殷切的各项服务,对方谄媚到连换拖鞋自己都没弯腰,她就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说吧,哥们,咱别来套路了,擦桌子时摔了我唇膏了,还是把我衣服洗坏了,不会是把我包刮了吧?”
“哎哟,不是这些。”
“不值一提?还是比这些还严重?”
“瞧你那财迷样儿。”,方哥看着兰姐那恨不得马上检查梳妆台和衣帽柜的迫切劲儿,没忍住笑,“人家惦记的是你的大宝贝。”
“大宝贝?我新买的行李箱吗?”,兰姐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谁?老孙?是不是老孙他媳妇想借?还是小赵呀,我那款式颜色也不适应男的用呀。”
“最大就是指尺寸呀在你脑子里?”
“那不然呢,指什么?最大是说价值?那就只能是我的衣服和包了。”,兰姐眼神上扬四十五度开始想自己最贵的是哪个包和大衣,自然没看到方哥眼底的无奈。“你直接告诉我什么事儿你能死吗我说!”
方哥为了防止兰姐再天马行空下去能把自己气死,马上就和盘托出了朱曼曼一事的来龙去脉。兰姐听罢,没说什么,慢悠悠给自己和方哥弄了两倍咖啡,又从冰箱里翻腾出水果,边洗边哼出了一声:“嘁。”
“老婆,你没生气吧,我当时是真不知道她能上楼来,一开门猝不及防她一脚就进来了,人家什么都没做,你说我一大男人马上给她轰出去也太没礼貌了。”
兰姐往方哥嘴里塞了一颗葡萄,“我没生气呀,就算我生气也肯定不是生你的气呀。你做的没错,里子面子也都给够了她了,仁至义尽了。”兰姐自己也含了一颗葡萄在嘴里,“嗯,这葡萄买的好,真甜。”
方哥看兰姐说的不是反语也不是嘲讽,一颗心落回原地,才算能恢复正常心跳,没办法呀,他这怕老婆是祖传的好品德,他爹说打他爷爷的爹那一辈儿就这德行,别反抗,直接接受就行了,简单两个字:认命。
兰姐坐回沙发,边吃葡萄边说:“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男人如果想做什么,老婆在不在身边,都不是什么障碍,两地分居那种的也只是说给他办案提供点便利条件罢了。我对自己还是有这点信心的好吗,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呀。你身边肯定有向你暗送秋波,无事献殷勤的异性,只不过我觉得这都构不成什么威胁,所以我也从来没问过。”
“那你怎么从来不问我呀?对我这么放心?”
“觉得没必要问,就像我从来也不会问你邮箱账户的密码一样,我觉得这是最最基本的尊重和隐私了吧。你愿意让我知道是一回事,我问又是另一回事了。要是但凡有个对你有点好感的我就草木皆兵,那我也太不淡定了吧。”
“社会不正之风,邪门歪道。”
“哈哈哈,还是方哥觉悟高呀。这就是现在的一种不良风气,不劳而获多爽呀,好白菜谁都想据为己有。我是发现她有点不安分,我还以为她那眼神勾搭的是单位的副总呢,真没想到她会向你下手。还是说她多管齐下呀?”
“那精力也真够充沛的。有这闲工夫,干点什么不行呀?”
“人家就觉得这事儿值得搭上功夫呗。”
“那你等她回来后,想好了怎么相处了?”
“想什么呀,表面就当没这回事。人家最后不也什么都没说没做吗,我也不能因为她摸了你肩膀就过去找她兴师问罪呀。我倒是看看她还有没有后续。”
兰姐的不动声色并没有换来朱曼曼的良心发现,相反,她还觉得兰姐这就是对她不屑一顾,是对她的挑衅。
“有什么可值得得意的,你老公就是个没眼光的,你还真以为自己有魅力了。”抱着这样畸形的想法,她就开始了在工作中针对兰姐的极度不配合。兰姐公事公办,开始一两次就自己主动找过去,问清楚怎么回事。朱曼曼的态度一次比一次恶劣,兰姐也没多说什么,自己毕竟不是刚出校门的小年轻,受了委屈还能找到领导来一场青涩的眼泪秀。她也没多说,忍了几次后,就跟朱曼曼的领导说了这情况:
“这工作程序白纸黑字挂在墙上,该她完成的没完成直接给我推过来,一次两次没关系,大家都是同事,多做一点也累不死。客气话她不说那我也不缺那一两句,对我冷言冷语我也掉不了肉,我这年纪如果跟她计较就有失身份了。可这三番五次,没完没了的可就让人没法忍受了啊,她那份工作我都能做,她那份工资也都给我吗?”
“兰姐,别生气啊,她不懂事我回来说她,最近她确实有情绪。”
“她有情绪我也不是她撒气桶呀。工作就是工作,私底下对我有什么意见单独说,拿工作撒气有意思吗?”
“我先跟她谈谈,看她什么想法。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别自己气坏了啊。”
“行,听你的。”
兰姐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朱曼曼企图色诱自己老公的事儿说出来,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工作上的事情还是单纯一点,也免得落人口舌说自己是抱着私人情绪。
“小丁,今儿的咖啡味道特别好,你来一杯吗?”
“行呀,我这带的昨儿我做的蛋糕,一起吃啊。”
“兰姐,你来一块,尝尝我这手艺。”
“好勒,我今儿没吃早点,正好饿了。”
“我说你们刚才注意到了吗,朱曼曼被他们领导叫进去半天,出来就鼻头泛红,两眼含着泪,直奔卫生间了。”
“没注意呀,挨批评了?张部对女同事脾气一向挺好的呀,还能把谁说哭了呢?”
“没错,我看见了,这美女哭起来都比一般人好看,我见犹怜的,最近她工作出岔子了?没听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