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少年一声令下,身边名为阿大的仆从气机炸裂,气血光晕散开,竟是一名七锻星卫!
星能淬炼精血锻体,越往后,越是强大,五锻以后,每一锻都可谓天翻地覆,所需资源也越是惊人,寻常修炼者大多止步于五锻变开始突破下一境界,七锻星卫,放在中等行星中,也算是门派中流砥柱的精英弟子,如今竟然为奴为仆!
阿大一掌压下,想要镇压眼前少年和那只妖兽猴子,刚才洛平和小黑出手之时,阿大看在眼里,妖猴区区五锻,少年有些奇特,看气息只是星徒,刚才一闪而过的却的确是气血光晕,但是却闪过七锻以后才显现的金色,不过浩渺宇宙,无奇不有,阿大也没有多想,大荒星虽然偏远,却仍能感受到一些令人心悸的气息,阿大只想尽快擒拿眼前之人,及早带少爷离开,免得多生祸端。
就在阿大以为手到擒来之时,下方一只金色巨手突然出现在阿大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抓在手中,骨骼一阵异响,晕死了过去,洛平肩头的小猕猴豁然化身成一只两丈有余的黄金巨猿,洛平站在巨猿肩头一手捏着少年的脖子,微微举过头顶,漠然问到:“现在,谁又是贱民呢。”
洛平随手把少年狠狠甩在地上,小黑缩回迷你大小撒气一般的在少年脸上狠踩了两脚,踩得少年满脸血污,涕泗横流。
洛平,从山壁上将老妪救下,一手扶着老妪,一手拉起有点被眼前镜像吓愣住的少女,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躺在地上的少年从怀中掏出一个精密圆盘,甩向背对着自己的洛平,圆盘无声无息,速度极快,重伤的老妪发现时已来不及提醒,只得一把推开洛平和少女,自己却被圆盘命中,圆盘如同活物瞬间钻入老妪体内,老妪艰难抬起头,“公主,以后自己保----”
话还没说完,老妪便化作流沙,随风吹散,只留大脑一片空白的的洛平和少女,不知所措。
不远处受伤的少年一边咳血一边狰狞的笑到“无知的贱民,你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吗,是整个宇宙的最肮脏下贱,最邪恶的血脉后裔,他们是罪血后代!你这个贱民居然为了罪血后代对宇宙真正的主人出手,你们都得死,大荒星也要毁灭!”
“嬷嬷!”少女绝望的哭喊声把洛平拉回了现实,看着眼前的沙砾,洛平只觉得血液瞬间充满了大脑,洛平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少年眼前,两眼通红的洛平一脚落下,少年的双腿一下子被碾的烂成肉糜,碎骨和血肉混在一起,少年险些疼死过去。
洛平掐住少年的脖子,把他高高举起,原本清澈勾人的眼眸现在只剩下强烈的杀意,少年看着洛平的眼神彻底慌了,因为那是真的要杀人的眼神“贱民你想干什么,你敢杀我,我父亲会让整个大荒星陪葬!”
“只要你不杀我,我回去就禀报父亲,让他把你收入麾下,你天分很高,走出这大荒星,将来建功立业有可能也能加入贵族,彻底拜托贱民,你的子孙后代也都可以摆脱贱民的身份!”
“求你了,大哥,别杀---”
凄厉的哀嚎声戛然而止,被扭断脖子的少年被洛平随手扔在了一边。默默回到少女身边,帮少女收敛一地的沙砾。
天空开始下起大雨,两人拼命想把随雨水流走的沙砾归拢起来,却再也抓不住了。
少女再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长时间的逃亡,再加上一路上无数人为了自己而死,就连最亲近的安嬷嬷都命丧黄泉,巨大的悲痛直接让少女陷入了昏迷。
洛平端着一碗热粥推门进来,看见双目无神的少女,把粥放在床边,轻声道:“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少女扭头看了一眼洛平,端起还滚烫的粥,开始一口口的把粥往嘴里送,好像没有知觉一样。
啪,洛平一巴掌打在少女脸上,把粥碗打落在地。
少女低着头“我活着不就是个拖累嘛,早点死了对谁都好。”
“这么作践自己,你有想过为你而死的婆婆吗!”
提起安嬷嬷,少女,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是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知道罪血后人吗?”
“嗯。”
“我就是。”
“嗯。”
“帮我的都死的很惨的。”
“嗯。”
“我想活下去!”少女抬起哭花的脸庞,泪水顺着脸庞大滴大滴的落在被子上,可少女依旧倔强的上翘的嘴角。
“好,我帮你。”少年也露出了大大的微笑,那双桃花眼显得格外的开心。
“你叫什么?”
“洛平,你呢”
“齐紫鸢。”
洛河星系,三大主星之一,蓝烟星律政司中。
司长欧阳靖脸色阴沉的看着眼前的画面,直到洛平毫不留情的拧断了少年脖子,欧阳靖再也按奈不住自己的怒火,一拳击碎了眼前的大屏幕。
一旁,阿大埋头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沉默许久,欧阳靖转过头来,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问道“阿大啊,从我把你捡回来,也有二十年了吧。”
“是的,老爷,整整二十年了。”
“二十年了啊,我可是把你当半个儿子看待了,冲儿的事不怪你,都怪我平时太娇惯他了,没我的允许,竟敢私自干这么大的事。
阿大眼眶通红,一个劲的磕头,“都是阿大的错,是阿大没有保护好少爷!”
“好了,起来吧,你伤还没好,下去休息吧。”欧阳靖一脸慈祥道。
阿大红着眼睛爬了起来,磕破的额头血流一地也顾不上擦,朝着欧阳靖深鞠一躬,扭头准备退下。
可刚走到门口,一股巨大的压力直接压的阿大定在原地,阿大艰难回头,却看见欧阳靖淡漠如同看牲口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发声,便爆成了一团血雾。
“我花了这多资源把你养大,可为什么主人死了,你这条狗却一点事都没有呢。”满脸阴翳的欧阳靖那还有刚才的慈祥,“传令下去,冲儿那些仆人侍女,全都给冲儿陪葬吧。主子都死了,留着这些奴才还有什么用。”
儿子凉薄如水,老子又怎会温厚贤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