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区一片忙碌,一排排整齐的,明显是做早餐的炊烟的并未散尽。
木质或者石头的道路,非常干净,工业区居然盖好了一片房子,而且显然印坊已经完全搬过来了,与朱门规划不同的是,印坊的生活区居然就在印坊的边上,根本不是朱门规划的生活和工业分离!
更让朱门诧异的是:整个丁家已经全部搬到灵山了!
这其中的原因略微一琢磨,就明白了。技术保密措施。
其实朱门根本不怕双色套印技术泄漏,可丁家不这样想,觉得这是朱男爵家和丁家共同的秘技!丁家居然实行了类似后世的兵工厂制度,限制自由出入!
当然这一切有些是和娇娇商量过的,有些则是丁家内部商量的决定。
看到灵山超过自己想象的建设速度,朱门决定启动建设灵山书院,明年立春开始招生。
另外明年农业区要采用立体养殖计划,想想就觉得美,另外年底了,也不知道安安还在不在城主府,好多天没见到了,挺想念的。灵山男爵府建好了,一定要邀请她过来,另外年底了,该分红了,要把安安和云烟的分红送去,自己一定要跟着去。
哪个才是主要目的,其实不言而喻。
另外,田府尊家等借来的钱,老妈应该都安排还了,但田府尊帮了朱家这么多忙,应该乘着过年去当面拜谢一下。
……
想着想着,朱门回到了自己的家。
到家后,看到娇娇居然在家,正在天井的秋千上看书,因此就问娇娇:“店里现在赢利多少了?”
娇娇抬起头打趣道:“惦记上老姐的银子了?”因为当初说好,书店是娇娇100两银子投资的。
“是啊,老姐你发达了!小弟一直缺钱啊!没看到老弟我这么瘦!”
朱门说着举起来一只手,又摸摸脸说,“没看到小弟这张苏国最帅的脸,居然缺少光泽啊!”
“小弟,你能不能别老这么恶心,你这自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娇娇作出呕吐的样子说。
“银子是不少了,平均一天的净利润差不多1000两银子多一点,到今天刚好一个月。赢利差不多3万两多点。”娇娇笑着说,“老姐我现在是最大股东,独占4成股份,是不是很富啊!”
“老姐啊,那你们什么时候支付我稿酬啊!”朱门掰着手指头说,“你看,星辰诗刊,除了征集的诗词,《白蛇传》、《李渔对韵》、《人鱼公主》等基本上都是我的写的啊!”
“就知道你是财迷!”娇娇居然跑下秋千,在朱门屁股上学着老妈来了一巴掌,“丁氏觉得你的功劳实在太大,想把她一半的股份送你,后来和我经过协商,最后老姐我占3成股权,你、安安郡主、丁氏各占2成股权,云烟占1成股权。”
“另外还有一个惊喜!你的润笔费,折算成了工资,这个月你的是2000两银子哦!这可比我和丁氏都高哦,丁氏月薪才10两银子,我的更少,因为我不怎么管事,我的只比店花多半两,一个月才2两银子。”娇娇笑的有点狡黠,“可惜啊!……”
“那我的银子呢?”朱门一摊手说。
“你这么聪明不明白?”娇娇还是没说。
“不明白啊。真的不明白啊,银子哪里去了?”朱门确实没想明白。
娇娇看朱门不像是戏精上身,而是真的不知道,于是提示说:“你想想老妈!”
“啊!”朱门立马明白了,“羡慕老姐你啊,财政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小孩子没有人权啊!”
“你就知足吧,我不比你好多少,3万多两银子,老妈支走了2万两,一万两还给田府尊了,3000两还给丁家了,余下的7000两,用在灵山建设了!”娇娇诉苦说,“我才占4成股份啊!即使不留滚动资金,我这个月能分到的分红是1.2万两啊!可我反过来还欠店里面8000两银子!我现在一个月就薪水的2两银子可自由支配!”
古代小镇的夜生活,对孩子来说从来都是无比寂寞的。
除了早早睡觉,朱门好像找不到更适合自己的夜生活。可晚上7点就睡在床上,记忆里的夜猫子惯性,并不容易让人入睡,哪怕只是一个5岁的孩子。朱门依然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可突然感觉床边站着一个影子,朱门睁开眼,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长发中年男子手上的短刀,在院子里其他房间透过的灯光下一闪一闪的泛着寒光。
“你就是朱门?”那男子冷冷地问道。
朱门脑子急速转动,半夜拿着刀站在自己床边,肯定不是来送礼的,只能是谋杀,或者是绑架,难道是因为书店赚钱太多,被人惦记上了?亦或是庞公子的后台打击报复?不管哪种,喊人肯定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急中生智地说:
“爷爷,你来看我来了?”边说边装出意外惊喜地从床上跳起来,张开双臂好像要去拥抱那男子,却也许是走急了,也许是天黑看不清,偏到桌边,手却从桌上抓起一方砚台,高高跳起来狠狠砸向那男子的颈动脉!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拿着砚台的小手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并顺手一把抱起朱门。
“老妈,你来啦!”朱门突然扭头看向门口喊道,另一只手手掌顺势砸向那男子颈动脉。至于为啥盯着颈动脉。因为朱门知道自己力气太小,只有瞬间击中颈动脉窦,才能有机会让成年人有哪怕一瞬间的眩晕,自己才有机会跑出去求救。可惜,现实很残酷,朱门因为眼睛适应了暗光,只看见那中年男子露出来的是猫捉老鼠的笑容,拿刀的手,刀柄朝里握拳状在朱门屁股上一拍。
“调皮!”朱门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拍着趴在了来人身上。
朱门只好顺势拿头朝着来人鼻子猛的一撞,这一次来人本想本能避开,可惜太出乎他的意料,鼻子立马冒出两股红色的很小的溪流,朱门刚抓住来人头上的木钗子,本想拔出来,对准来人脖子一击。
可惜来人只是手轻轻一带,往前一步,便把朱门按坐在了床边。
“小子,不要白费力气了!安静地好好谈谈。”那中年男子很不文明地用袖子擦了一下鼻血说,“记得陪我衣服!”
朱门一看,没机会反抗了。只好安静地点点头。
“小少爷,你是不是起夜了?要我伺候吗?”此时春雨听到朱门房间好像有动静,在隔壁高声说说道。
“没事!我起来喝水了!你睡觉吧!”朱门回了一声说。心里想的却是,春雨来了也是白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不要徒增伤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