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子,你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不像你啊”潘子松开拉住我的手。
深呼吸一口气,平静我心里一阵阵的悸动,摆了摆手表示没事“我看过生化危机。被咬到的人肯定会变成丧尸,我觉得少爷做的对,不然突然我们也会措手不及,少爷其实承担着太多的东西了”看着在搜寻其他房间的少爷,手脚比之前粗暴了很多或许真的生气了,大潘提着刀去追少爷。
地上的四眼已经一动不动,他手食指位置留着血,伤口很小,我记得他,他很内向的一个学长。常常都是跟在其实几个室友后边,存在感很低。经常看见他在洗一大堆的衣服,带着好几分饭回寝室。我也总能见到在窗口,独自发呆时候经常经常有咬手都习惯,一次近距离看见他手上有着咬出的茧子。我坚定的认为,这手上的伤是他自己咬重了出来的。轻轻关上门希望不会再有人不打扰他,我并没勇气帮他拿半片脑袋拼回去,一片红的白的,一阵胃部的抽搐。幸好早上没有吃下去东西。
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外百年仍然有着不经意间的尖叫咒骂。虽然知道了这一天的到来,庆幸自己仍然活着,仍然感觉这一天如此的糟糕,本来已经迷糊的记忆开始涌现在我的面前,那是我刚告别轮椅的第一年,七岁的我夜里我看见了那样的一个男人,姥姥的床上滴答着鲜血,姥姥发福的身体已经没有了起伏,姥姥床前站着那样的一个男人,眼神和这时候的少爷一模一样,戴着鸭舌帽,衣领立着遮住半张脸。那时候我开始尿床,完全是因为不敢在夜晚去上厕所。揉着有些发痛的头,思维完全开始乱了起来。
少爷说的对,这样的一场灾难,来打太过于突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不知道这样的灾难具体是什么样的范围,但是学校这样的一个微缩社会镜像,在毫无准备下,几乎是不堪一击,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当逐渐组织的出现,一个个都小团体就会涌现,有人就会有争端,有着压迫、有着等级。
在一个崩坏的秩序里,危险可能并非出现在外部,那些贪食者,丧尸可能在团结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抵挡,但是你抵挡不了背后自己人的刀子。又想到那个少爷口中心机颇深即将到来的人。我们这样的小团体让我制造了一个小小的矛盾,我可能错了,但是追求真理,我真的错了吗。
不知道这一刻我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么多“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到现在的你并非是十几年后的王磊,”没想到率先道歉的确实少爷。他站在我的面前,看着一道午后的阳光。“是我的错,现在的你,没逃过一堂课,甚至没迟到过,你距离那条没人在意的警戒线很远,是我太激进了”
“那时候我是一个什么人”我问
“一个好人,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至少现在的我可以为了你去死”少爷难得的一个微笑阳光中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