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日旸和唐进一回到郦城后,唐进一带着他来到了城东的一处偏远小院。唐进一连续用门环敲了四下门,声音一样,接着便听到门后有人问道:“谁?”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司空日旸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我。”唐进一的回答也很简单干脆,接着门被打开了,门后那人也是个熟人了——鲁莽。
“司空兄来帮忙的。”唐进一解释了一句,然后两人进了院子,鲁莽关上门后带着二人进了屋子,屋子里还有三个黑衣人。
“那些人现在怎么样?”唐进一看向鲁莽,问了一句。
“没有什么动静,就老老实实在那,还有两个弟兄在那边盯梢。”鲁莽说道:“怎么,你们查清楚他们想干什么了?要不要动手?”
“安排一下,速战速决,最好抓几个活口拷问一下。我们也只是有些猜测,需要验证下。”唐进一点了点头。
“晚上?还是现在?”
“现在能动手吗?能的话就现在,越快越好吧,我有点担心晚了会出什么事情。”唐进一微一沉吟说道。
“慌什么,大不了干完就出城。”鲁莽咧嘴一笑。
“我和司空搞完这边还有事情要在郦城办。”唐进一横了鲁莽一眼,然后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影响,问题不大,那就干吧。”
鲁莽哼了一声,便转身吩咐那些黑衣人去了。很快,那三名黑衣人便出去了,鲁莽带着唐进一和司空日旸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我让弟兄们先去布置了一下,你那边得到了什么消息?这群人想在这搞什么事?”
“暂时还不太清楚具体的事情,不过应该是和当时邪魂出世有关的事,我感觉有些像是收网前的准备工作,一定留活口,到时候就交给你拷问了。”唐进一简单地说了两句。
鲁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很快,三人来到了另一处偏远的院子,那院子门口已经有两个黑衣人在等着了,虽说是白天,但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偶有一两个行人看到了那两名黑衣人也是迅速将头转到另一边然后快速走过,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埋伏好了。”一名黑衣人见鲁莽过来了便上前说道。
鲁莽点了点头,咧嘴一笑,笑容略微有些狰狞,然后一脚踹开了门,大步走了进去。
“什么人!?”一句有些生硬别扭的九州语从屋子里传了出来。接着便看见一个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那人衣着与青州本地人没有什么太大区别,手则是按在腰带上,似乎是准备掏出什么东西。
司空日旸一行人这时都已走进了院子,最后进来的那名黑衣人默默将门关好,插上门闩。
鲁莽没有回话,而是直接扑了上去,那人脸色一变,用东瀛语喊了一句便将手一挥,鲁莽不闪不避,而是挥手一打将之打在地上,这时司空日旸才注意到鲁莽的手上带了一个特殊的金属手套,指尖处有寒光闪动,看起来很是锋利,至于打在地上的东西则是一个飞镖。那东瀛人愣了愣神,说时迟那时快,鲁莽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右手插入他的胸膛,然后抽出,把人往旁边一推,那人倒在地上,双眼圆睁,嘴唇翕动着,手似乎是想要抬起,但很快就又砸在了地上,死了。
“你别杀太狠了,留点活口。”唐进一在后面皱眉道。
“这种小虾米杀了就杀了,你急什么。”鲁莽头也不回地说道,然后就看他冲进了屋子。
司空日旸和唐进一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你俩留在这,看好。”唐进一又回头交待了一句。
这个屋子还是挺大的,司空日旸进去时,便看到鲁莽已经和一个拿着武士刀的人交上手了,还有两人也都拔出了刀,似乎是在一旁掠阵。见到司空日旸进来了,其中一人一刀砍来,司空日旸则拔刀迎上。硬抗一刀将那人震退数步,紧接着便上前两步,将刀自斜下向上一挥,那人侧身举刀一格,司空日旸则就势将刀一滑,那人后仰避开。这时司空日旸再上一步,一指点在那人手腕,刀随即掉在地上,司空日旸将刀反手一架,横在对方的脖子上,同时另一只手将对方手往后一背,喝道:“老实点。”抬头再看另外两人,也已经分别被鲁莽和唐进一拿下了。
司空日旸看向唐进一,正欲开口,便看到唐进一脸色一变,“不好。”话音刚落,司空日旸便看见唐进一二人擒住的那两人嘴角都开始流血,再看自己擒住的这人,也是一样。
“大意了,竟然让他们服毒了。”唐进一皱眉道。
“还有一个人活着在。”鲁莽突然开口道。闻言,唐进一和司空日旸均是看了过去。
“除了他们四个,还有一个人应该是早就潜入郦城了,我有听过他们用东瀛语交流过。”鲁莽解释道。
“那人在哪?”唐进一追问道。
“我让小吴去盯梢了,跟我来。”鲁莽道。两人于是跟着鲁莽出了院子。鲁莽先是吩咐手下清理下这边,清理完回去等他,然后就带着司空日旸二人去找最后那个人了。
鲁莽似乎是对这郦城很熟悉,带着两人在大街小巷里快速穿梭着,很快,来到了一家客栈前,说来也巧,这正是之前司空日旸住的客栈——天下客栈。
“那人在这里住店?”司空日旸问了一句。
“不,他在这里打杂。”鲁莽低声说道,“走吧,我们先去开个房间。”
“估计没房间了。”司空日旸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鲁莽停了一下脚步,但接着就进去了,没有说什么,唐进一则对着司空日旸笑了笑,低声说道:“你等会就知道了。”司空日旸闻言疑惑地看了眼唐进一,但是唐进一只是微笑,不再言语。
“掌柜的,看你这店挺大的,免费给个房间怎么样?。”鲁莽走到了柜台边。
“不好意思,本店已满,但杂物间还有一处,客官住吗?”掌柜抬头看了眼鲁莽,语气很是平淡。
“不住,这么瞧不起人,不过去看看还是可以的。”鲁莽的语气则有些低沉。
说完,掌柜的便带着司空日旸三人来到了顶楼的一处小房间,“人在里面,办完事自己清理干净。”
“辛苦了。”鲁莽点了点头,对那掌柜的说道。三人推门而入,有一道隔帘挡住了视线,拉开隔帘,一个黑衣人站在那里,旁边椅子上绑了一个人,头歪在一边,似乎是晕了过去。
“下面的场景可能会有些血腥,司空兄弟要不要回避一下?”鲁莽微笑着说道
然而不待司空日旸说什么,唐进一便拉着他走了出来:“那货的手段挺狠的,交给他就行了,我们在外面等结果,什么人干什么事。”
司空日旸心下正犯怵,便突然被唐进一拉了出来,心中不免微微一喜,虽说他也杀了不少人,但是毕竟年轻,没见过什么世面,用刑拷问人还是多少有些怂。很快,一声声低沉的惨叫从里面传了出来,像是嘴被塞住了一样,毕竟是在客栈,人流量还是很多的,还是要低调。不多时,鲁莽便出来了。
“进去说。”唐进一见鲁莽出来了说道,说完,便将隔帘一拉,走了进去,司空日旸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心中多少也有点好奇,有种既想看却又有点怕的感觉,不过人多胆壮嘛,而且唐进一刚拉帘子那一下也没看清,更是有点让人心痒。
拉开隔帘进去,入目的是一具绑在椅子上的惨不忍睹的尸体,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地上还有不少碎肉,一旁的黑衣人正在干练地收拾着。司空日旸的第一反应是有点恶心,但多看了几眼后又没觉得有什么了,毕竟以前在山中打猎没少收拾兽肉,这里不过是把兽肉换成了人肉罢了。
“没拷问出什么,都是死士。”鲁莽说道。
“那有没有套出什么?”唐进一微微皱眉。
“没有,他没说话,但越是这样,越是能感觉这次东瀛图谋不在小。”鲁莽也是皱着眉头,“那你们忙你们的事去,我继续带人在郦城蹲着,我感觉他们应该不止一批人。”
“好,如果蹲到了就直接全部杀了,他们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了,反正我们也问不出什么,那不如以杀应对。”唐进一道。
“行。”鲁莽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吧,说起来我和她也很久没有见面了。”唐进一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