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似山岳,只是随着两人跃起,将平台尽收眼底,因此山岳显得小了许多,他们不约而同的认为,平台山岳远不如所见那样高昂。
突破了云层,两人上下距离相近,随时都会超过对方,两人塔着平台墙面而行,避免有纹路的表面,因为很有可能引发禁忌。
待两人登上平台,面前所见一片平坦,望不清远方,魔礼瞥了一眼,吼道:“穿过这里,就能见龙珠,戾气袭来了,一同对抗。”
席铭慢他一拍,干脆退后几步,顶在魔礼身后,魔礼不动声色,将背后留给席铭,颇让席铭动容。
好在席铭不至于趁人之危,面前戾气非一人能通过,魔礼因此肆无忌惮,任由席铭在身后。
戾气来袭,戾气似血色,形如刀刃,前一刻还如风一般平静,下一刻已卷在一起,如同龙卷,暴虐之气肆意妄为,向两人袭来。
魔礼在前,全手漆黑的同时,在面前袭来一个裂口,将戾气刀刃吸引裂口中,再也不见,奈何还有源源不断的戾气不可阻挡的向裂口中来。
上方一口闸刀,巨大非凡,给予他二人极大压迫,几乎吊着胆子行进的。
席铭在后,一只手撑开‘战’字符,开辟结界护住自己的同时,也不忘将魔礼护住,裹住两人严实之极,戾气也不能破开。
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白痕,随即席铭修复白痕,又神圣无暇,席铭不仅如此,另一只手点地,唤来虚形剑。
剑光从天,在外面制衡戾气刀刃,魔礼见此,也扔出黑铁棍,也不指挥,任由它在戾气群中冲锋陷阵。
只能见棍影,比虚形剑威力还甚,将聚来的戾气冲散,只是细微发现,棍影虽甚,在和戾气交锋时,也会留下一道白痕。
魔礼见此,心痛不已,棍影目前正是他最趁手的武器,只怕一战下来,要重新温养许久,才能恢复原有威力。
虚形剑和戾气有来有往,反而不如棍影之极,只是戾气刀刃不能在剑身留下一道痕迹,反而和虚形剑交锋的戾气不堪重负,直接从中斩断。
见此魔礼又是羡慕不已,不断张望虚形剑,手中却不忘掐指,一道黑色火焰如同一道蛟龙,冲天而起,护住周身的同时,又辅助着棍影,不至于损伤太狠。
席铭从袖中取来一面镜子,放在头顶三尺处,照耀着自己,‘战’字符所化护盾,光芒不由增强几分,如此戾气也不能留下白痕了,只有血色极重的戾气,才能留下一道浅浅白痕。
镜子固然效用可观,但是所能照耀之处,颇为受限,只能勉强照耀在席铭一人,提升有限。
此时两人所展示惊人实力,在戾气群中,有来有往,即便如此,他二人步伐也不快,距离也一直保持几步。
若他们步伐太快,固然能加速行进,却会露出太多破绽,若一个不甚,在此吃了亏,下面的路,自然不好走了。
正如深陷泥潭。
一路上没有太大波澜,距离终点已经很近,正因如此,二人心跳更甚,二人没有顾及,存在的敌手就是各自了,因此一步一慎重。
魔礼收了黑色蛟龙,棍影也不如之前神勇,席铭将头顶三尺的镜子取下,放回袖口,虚形剑并无异样,游刃有余。
异变突现,魔礼一身黑袍,一眨眼换了一身血色长袍,延绵之长,出了魔礼几步身,也有衣角舞动,从血袍中现出的暴虐之气,犹胜戾气刀刃。
席铭还未有反应,魔礼收了面前裂口,将黑铁棍握在手中,一声长啸向席铭攻来。
席铭早有预料,将护盾收缩在自身距离,更加稳固,魔礼手中棍影击打下,也只能听闷声响起。
迫于压力,席铭退了几步,闷哼一声,虚形剑分化剑光,胁迫魔礼的同时,对抗四周袭来的戾气。
魔礼反常,戾气视他同物,不攻击于他,反而聚集在席铭头顶不散,因此席铭更加顾及戾气多些。
对此,魔礼合理应对,舞动血袍,异变发生,席铭头顶戾气血色加重,渐渐向黑色转化,气势压迫席铭,如风中残烛。
同时魔礼也将手臂化作蛟龙,一力攻来,瞬息而至,席铭唤来虚形剑,将剑身变的巨大,护住前身,正好阻挡了魔礼的攻击。
随即,头顶三尺的镜子再现,护盾加固,颜色更浓郁了。
魔礼被挡住,任由他攻击,还不至于立刻破防,反而头顶血色巨刀,磅礴大气,直接了当。
巨刀接触护盾,‘咔嚓’一声传来,在如同凝固的时间,意外刺耳。
护盾确实不俗,即便巨刀威力也只能破开一口细小裂痕,裂痕一出,不断扩张,‘咔嚓’声连绵不绝。
席铭被迫压力,大声吼道:“彩衣姑娘,确有其人。”
魔礼立即心神不宁,同时身披血袍也已消失,换回了黑色衣衫,虽无席铭一般被如此戾气攻击,却有大大小小,各不一的戾气向他攻击来。
魔礼退开,张开一道裂口在周身,飞速向不远尽头里,一边还要应付戾气,不由闷声说道:“祝你好运,若有生路,你我再来战过。”
说罢,不见了踪影。
席铭松了口气,连忙将虚形剑唤回身前,招手来一道‘斗’字符,令它又化作一口宝剑。
‘斗’字符是迄今为止,席铭温养最久的符文,相比‘战’字符也更加出众,威力可观。
席铭不加思索,吐出一口浊气,道一声:“斩!”
随即两道剑光从天而起,照亮了天际的同时,迎上血色刀,一念触发,血色刀从中端断裂。
逐渐崩盘,血光刀瓦解,向下落入,席铭一剑斩出,筋疲力尽,两把剑又到席铭周身,张开护盾向外一脚高,一脚低的走。
魔礼在阵外,手里握着龙珠,即阵枢,通体白玉,晶莹剔透,正好魔礼一手掌大小。
他眺望远方,对照亮半片天的剑光颇为感触,说道:“剑光之美,可与星辰争辉。”
至于另外,席铭说彩衣姑娘一事,只当是席铭为了抓住魔礼心神不宁的手段,因此做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