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决定?老夫并不强迫,给足你考虑时间,但是你要记住,老夫虽落魄至此,还不会将你当做唯一稻草,你只有一次选择机会,我不会干涉你的思想,你若不肯,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老爷子带着平淡的语气,不容刘轩生出质疑的说道。
刘轩不知所措,只得不住点头。
老爷子立刻绽开了笑颜,打发刘轩去思量,说道:“好生休息,有什么不解,尽管来寻我,老夫活的长久,足矣当你老师。”
刘轩行礼,告辞离去。
临走前,老爷子笑声传了出来,弯手虚空一指,正中刘轩脑门,刘轩立即觉得思路清晰,并且脑海中多了点东西,不由称奇。
如此回到床沿,跳上去盘膝而坐,默默去寻脑海中多处的,很是安静。
一旁老爷子通过监笼望向刘轩,见此不由暗暗点头,相当满意。
李峭见刘轩无事,才松了口气,向疯魔师兄问起老者来历,疯魔师兄暗暗打量四周,才悄声向李峭答道:“老不死来历无人知道,正是出奇之处,不仅我来时他在,即便四周监笼中,被关押年龄大的狱友也如此说道。”
“所以,老者的年龄无从想象,很可能是大来头之人?”李峭惊呼出声。
立即被疯魔师兄拦住,埋怨他道:“老不死的听力出奇惊人,你还大惊小怪,不怕惹毛了他?”
李峭冷静下来,不由道:“天大的来历,还不过被关押在执事监牢,苟且偷生一般活着,有何惧他?”
转而又道:“老能成精,刘轩师弟和他接触,非要被他迷惑不成,师弟他身份特殊,我要和负责人说道,为师弟调换监笼位置。”
疯魔师兄见他焦急,不由摇了摇头,暗道:“师弟太浮躁了,远不如我冷静沉重,要他来监笼历练一番,才能内敛些。”
李峭尝试向外面之人联系,只是颇为意外的,那人要李峭出狱一下,说道有人找。
再三思量,李峭向疯魔师兄说道:“外面有急事,师兄帮我照看刘轩师弟,别被老贼钻了空子。”
李峭在,老爷子不敢对刘轩太过分熏陶,若就此离去,不知后果如何,无奈之下,只得交由疯魔师兄照看一二。
见李峭一路出了狱,疯魔师兄不由再摇了摇头,暗叹道:“还要我来看,我已疯魔,哪有你师兄风范?无知。”
正想着,耳边传来冷涩的嬉笑声,定晴一看,却是那老爷子向疯魔师兄看来,微微笑着,疯魔师兄见此,不由打了寒战。
回到床上缩着,不敢露头。
李峭在外遇见了曲阜和吴嘉,有点意外,暗暗指责向传话之人,口中道:“哪种急事?要我匆匆赶来,愈发不像话了。”
传话之人不敢言语,曲阜在外办了一席任务,在执事堂地位水涨船高,当然是他不能惹的人物,也只有李峭能压的住他。
吴嘉更不用多说,招惹的蝴蝶便够那传话之人喝一壶的了,当真惹不得。
李峭无惧,走上前来,见了莫师兄,见他年轻,便不和他说话,向曲阜说话,道:“李某职责加身,曲兄有急事,须要让我满意,不然曲兄惹祸上身,也不无可能。”
曲阜不愿和他见,两人如冤家,正欲和他争吵,被吴嘉拦下,吴嘉低声道:“此来为莫师弟,收敛点,来日方长,再和他对着干也不迟。”
曲阜知分寸,向李峭介绍莫师兄,笑道:“此事有我一份,却也非我,我师弟莫遇,想来李兄也知道,要我师弟和你说。”
李峭确实听过莫遇,入门大师兄的名头,主要还是最近兴起的玄字盟,不由对面前年轻人高看了一眼,目光斜视他,示意他说道。
莫师兄恭敬行了一礼,礼待李峭,转而说道:“师兄,实不相瞒,我与收押之人刘轩相熟,互为知己,他有此难,我帮他不得,只是想以两位师兄的薄面求得探监一次。”
李峭听他和刘轩相熟,不由正经起来,并未答应,反而立即拒绝道:“刘轩罪孽,你不可能不知,还冒着风险要见他一面,我思来想后还是觉得不妥,不如下山去罢。”
身旁的曲阜脸色不由沉重了下来,即便吴嘉也不相劝,只怪李峭太不给面子,将他二人的薄面全然弃之不顾。
李峭将他二人的脸色收回眼中,虽知他们不贫,李峭却还不会退之让步,李峭一人不惧他二人,因此无情拒绝。
莫师兄听李峭拒绝,并不意外,叹了口气,从袖口中取来一面剑符,递给李峭说道:“师兄勿怪,还是见了此物,再下定论的好。”
李峭凝重将剑符放在手心,思量一时,才出言道:“掌教剑符,不曾想你还是掌教剑童,如此我拦你不得,只是你曲师兄和吴师兄不得进入,我怕他们不知分寸,招惹了狱中前辈。”
曲阜正欲发怒,被吴嘉拦下,向曲阜摇了摇头,低声道:“师弟已得偿所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来他也不敢如何师弟,你我各退一步。”
曲阜只得按耐下来,当真向后退了一步,李峭见了,也不由暗笑一声,转而向莫师兄道:“跟紧我,监牢复杂,狱中人大多能言会道,小心被迷惑。”
“多谢师兄提醒。”莫师兄向李峭致谢。
李峭微微点头,向狱中行来。
待进入其中,见疯魔师兄蜷缩成一团,在床上,不由动怒,想来他被老爷子吓破了胆,不由向疯魔师兄斥责几声。
疯魔师兄见李峭去而复返,从角落中出来,笑称几声师弟,犹如疯言疯语。
李峭不理会他,去照看刘轩情况,见刘轩盘膝安坐床上,和之前并无不同,而老爷子向刘轩一边监笼靠拢,见李峭又回来,只得当作无事一般,慢悠悠的离开原地。
李峭冷笑,向看呆的莫师兄道:“你刘轩师弟正在里面,看模样在静修,将他打搅醒了,你们说道一时,便径直离开罢。”
莫师兄似乎不忍将刘轩打搅醒,说道:“师弟难得静修,下次心烦意乱,只怕合不上眼,干脆我等他一时好了。”
一旁李峭觉得有理,同意了他的提议,自己寻了一个位置,也盘膝坐下,向莫师兄道:“休要离开我的视线外,好生等待。”
莫师兄只得在他身前坐下,一旁有疯魔师兄不停叫唤着师弟,李峭并不理会,视他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