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发男子脚踏御剑,降临中岳,待驶过中岳地界,收剑步行,初时将剑抱在怀中,异常亲切。
只是觉得别扭,并不雅观,只得将剑收回袖口,御剑缩小,入了袖口之中,灰白发男子一抖擞,袖口扬起一阵清风,向山上殿中走。
殿口有一人独立,远远瞥见灰白发男子,渐露喜色,迎了上来。
灰白发男子好不放肆,微微向那人行礼,口称道:“师兄。”
被灰白发男子称为师兄的男子和他亲近,只是礼数不见有失,也向他回礼,随即说道:“日晷师弟,今天议事,还要数你和虹衣师妹作为主角,我已见虹衣师妹入了大殿,我们也尽快入殿。”
“依师兄之言。”灰白发男子被称日晷,他好不意外,跟随着师兄的脚步向殿中走来。
只是日晷带有疑惑,如此问道:“师兄所说主角一事,莫非符文一事又有进展了?”
“果瞒不住师弟,当时师弟已经放出前言,说道符文并不完善,不足以推演出完整经典,只能根据蛛丝马迹推演开来,如今不曾想,完整经典自己跳了出来。”那师兄哈哈一笑,不无羡慕的说道。
日晷心中一凝,留了心眼,向殿中探头,只听红衣女子的声音传来日晷耳中,说道:“未免也太慢了,齐聚一堂的场面本来便少,还要专门等候某人,好大的场面。”
日晷心中暗道一声:“虹衣师妹。”
虽说对他暗里讽刺,只是他并不以为意,向殿中众人赔罪,说道几句客套话。
“日晷长老已至,议事正式开始,日晷长老还是回席位观礼,若有疑问,尽情提及。”首位之上,黑眸掌教端正而坐,口吐颇具儒雅的说道。
日晷见虹衣师妹位居洛伊峰之列,虽有心相伴,奈何都天峰之主,已经挥手示意日晷,提醒他寻来。
此时虹衣和洛伊峰之主,小丫头相邻,刚暗讽日晷一番,已不以为意,和峰主丫头交头接耳,心有所感,向日晷那里望来。
两者恰好对视一起,日晷率先移开目光,向都天峰一列中寻了位置,和都天峰主相邻,两人寡言少语,只是眼神对视一起,便沉默下来。
虹衣见此甜甜一笑,和洛伊峰主丫头说道:“小丫头也已不小,出落成大丫头了,到了谈婚论嫁之时,须早些寻了如意郎君,将你嫁了。”
洛伊峰主高昂额头,眉宇间带着些许英气,听不进虹衣一席话,反而还要教训,说道:“虹衣姑母也孤身一人久了,仗剑天涯,我常将姑母做榜样,也要一同快意恩仇般。”
虹衣仙子见劝她不听,只得叹气一声,低声说道:“何苦拿姑母做榜样?”
掌教见众人端正,如此手中一握,将几枚剑型令牌持在掌心,郑重说道:“剑中有律,规矩为大,入门弟子刘轩,袭杀东魔弟子,东魔为我宗贵宾,当以礼待,所生之事,交由各长老评判。”
日晷奇怪,提问左右,说道:“牵连之事,何其影响?还要将我们唤醒闭关,不觉大材小用否?”
都天峰主回应他,说道:“其中杂事,自然还不至于要各峰议事,只是此作为开场,颇为重要。”
日晷了然于心,按耐下来,口中楠楠道:“心急了,因此乱了分寸。”
都天峰主作势无声笑了笑,紧接着旁观闹剧。
其余地方,也多有提问,被点明几句,也按耐住性子,听着以下之事。
虹衣仙子也从洛伊峰主,丫头这里得知了点关系,不由惊讶出声。
有长老起身,故作老叟的声音,说道:“东魔虽为魔道,却并未带有敌意来,协商之后,乃至于接纳一段时间,自然作为地主,要礼待贵宾,只是生了乱子,不必多说。”
纷纷有人发声,说道:“入门弟子刘轩,不仅趁夜袭杀东魔弟子未遂,还在此之前掠夺财物,执事堂已将相关财物收回干净,有待查询。”
虹衣仙子称奇,向洛伊峰主道:“好生猛的弟子,只是我为何觉得其中事件并不简单?”
见惯了虹衣用好奇眼神,却还是抵挡不住,洛伊峰主,只得向她坦白,说道:“当时东魔弟子败的狼狈,虽捍卫了剑宗荣誉,却又生怕东魔不愿意,横生变故,因此早想出了对策。”
虹衣仙子眼前一亮,似乎将前因后果相同一般,只是还要听洛伊峰主将,峰主接着道:“将东魔弟子安置在入门住舍,敲定了指派之人,待将东魔弟子袭击,再度败走,我剑宗也能以此提出补偿,定教双方和气,只可惜…”
“只可惜有人插足一脚。”虹衣仙子已经说道,眼神颇为勾人心魂。
峰主丫头不看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前半夜时,被人闯了进来,东魔对此早有预想,以为剑宗作局,奈何那人并非局中人,因此乱了局面,一片大好局面,搅和成浑水。”
听罢,虹衣仙子不由抚掌惊叹,大力赞许其中破局弟子。
峰主丫头知她喜乱局,好生不易被骗的闭关修炼,才给剑宗祥和景象。
掌教将各峰长老的批判回归眼底,并不起一点波澜,张手升起一尊铁鼎,底部被烧的通红,顶部正滋滋作响,冒气。
“不必再议,将自己念想打在鼎中,自然能评出最具说服力的言辞,如此我当第一个。”掌教将铁鼎放置殿中心,被扩大了许多,如是说道。
说罢,自己出手,一道念想化作神通,破空化作白芒,正中鼎身,一声闷响荡漾。
鼎顶升起一列文字,上书道:“虽有过,从轻。”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沉默一时,虹衣仙子也打出一道念想,在鼎顶上浮现,上书道:“无过,反之有功,看赏。”
洛伊峰主扯了扯红衣裳的衣角,对此虹衣仙子不以为意,甜甜一笑,向投来的目光拱手见礼。
众人见此,不再看她。
洛伊峰才松了一口气。
日晷不假思索,也将一道念想打出,和虹衣仙子一字不差。
不仅虹衣仙子冷哼一声,其余人也不以为意,只当他为取悦于虹衣仙子。
日晷却是心有所触,听都天峰主将入门弟子,也为打抱不平,虽说其余人当他只为取悦。
只是想来虹衣仙子不会如此想,因此才会冷哼以对,气愤于和他相同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