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某棵上百米粗、高达二千多米的参天古树,此刻古树的树身底部有一个一人高的、相对人族来说巨大的树洞,
那是被东方凌凡三拳砸开这么大的,此刻古树树身下半截的树洞内已经被完全掏空,东方凌凡还专门寻找削了一棵直径十米的树做成树床放置在内,
在床上细心的铺了一张古树本身巨大的树叶当褥子,边缘还塞了不少干草,而被他抱回来的女孩子此刻依然没有醒过来,而是躺在上面恬静沉眠。
做完这一切,东方凌凡手握沾染过无数凶兽之前甚至还斩杀过神魔化身,已经变得充满戾气而锋芒毕露的血红骨刺就要转身出树洞。
“尊上,您去哪里?”一旁安安静静看完全过程的夫诸大美女眨了眨眼睛,这才从东方凌凡那对少女诡异的温柔中回过神来,冲他叫道。
“杀......兽!”东方凌凡扭头瞥了眼夫诸,强压下眼眸的杀意一字一句道。
“啊......可是,您不是已经猎杀了一头吗?这个女孩吃不了这么多肉吧?”
夫诸愣了一下,忍不住提醒。
“我去......杀兽潮!竟敢打扰我的人休息,它们必须死!”东方凌凡冷冷的回了一句。
“.......”夫诸一时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尊上这么小气的一面,仅仅是兽潮的到来打扰了女孩的休息,安置好女孩后就要报复回去杀穿兽潮.....
该说......不愧是尊上,够霸气吗?
“尊上,要不我去吧......”
“照顾好她,出一点点事唯你是问!”夫诸想要一起去帮忙,毕竟现在的尊上从气息来看恢复的程度依然连化形妖魔都没到,那么大一片兽潮修为比现在尊上高的可多了去了,反而尊上有个好歹咋办?
但是夫诸却忘了,东方凌凡虽然修为没恢复,但是毕竟是先天之躯......先天,便代表神与凡的区别。
“呃.....可是......”夫诸欲言又止,东方凌凡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的蛮荒黑暗的夜晚中......
“吼!!!!!”
天色夜幕深沉,茂密的蛮荒大森林中,一头体型已经达到海拔两万米、身躯粗达六千米的巨大白毛巨虎双瞳闪过一抹浓郁的金芒,在它的脚下是无数来不及逃跑的蛮兽和凶兽骨骸,
白虎在月光下仰天咆哮,恐怖的声波席卷上百公里的范围令无数参天古树颤颤低伏,在风压下久久抬不起头。
而随着白虎的咆哮,一对比之它本体还庞大一倍的巨大雪白羽翼伸展开来,遮天蔽日,那恐怖的体型笼罩范围太阴星的光芒都无法照射进来!
“终于......掌控了属于我凶兽白虎一族的神通了!锐金之力!狂风之力!哈哈,不仅觉醒了白虎最基础的神通,还掌控了传说中的一丝先天法则之力......看来我有望成为先天神魔生灵!”
白虎,也就是之前兽潮的凶兽首领口吐人言道。
感受着双眸中隐藏的后天锐金之力,巨大的白色羽翼轻轻煽动,肉眼可见的白色风环缭绕.......那是先天狂风之力,已经属于先天法则的范围了!
蛮荒世界生灵想要强大,除了先天神魔天生生而强大,一出生就掌控先天法则之力外,
后天生灵可以通过修炼达到化形觉醒后天神通、法则,乃至先天神通和法则!
化形后能否觉醒先天法则,就是决定能否成为先天神魔生灵的关键,若是化形觉醒了先天法则,便代表必定能有踏入先天可能。
而若一开始觉醒的是后天法则,大多未来成就达到后天君主已是顶天了。至于什么法则都没觉醒的,可能连君主境也会无望......
不过大道三千条条可成道,三千并不是只有三千,而是代表了“无穷”,除了正常修炼也可以通过服用各种改变体质的天材地宝成就先天,只要拥有先天之躯自然会掌控先天法则和神通。
还有一种,就是和东方凌凡一样置之死地而后生,成为“另类存在”复活变成“另类系”先天......
不过这种先天虽然近战无双、天生入道,但是并不会天生觉醒先天法则和先天神通。而且成功率的几率不足1%,一旦失败就是身死魂消彻底灰飞烟灭。
而“另类先天之躯”强大与否、修炼潜力根骨如何......这些都是谜,因为蛮荒从诞生以来东方凌凡是第一个“另类先天”。
“那么在你成为先天神魔生灵前,你就陨落吧。”
冰冷的声音传来,随之是一股犹如潮水般的杀气席卷而来,恐怖的杀气令空气都变得寒冷三分!
“谁?!”
凶兽白虎猛然扭过头,一双堪比摩天大楼般巨大的金色兽瞳之中充满了暴虐与嗜血,向着声源处望去。
但是当它发现月光下向它缓缓走来的生灵时,整个兽都愣住了。
月光下,一道人影的影子在明亮的月光下越拉越长,而影子的主人却如闲庭信步般,手里握着一把血红色的长长锋利骨刺向它走来。
这是一个拥有后天道体的生灵,从他身上散发的天地灵气能量波动看远远没有达到化形妖魔,不仅如此,他的周身更有着浓烈到肉眼可见的黑色死气和血红色杀气交织.......明明如此弱小,连之前的它都不如,
而且如此浓郁的死气遮天蔽日,这......完全是大限己至的生灵身上才会出现的情况,
一般这种情况的蛮荒生灵不是早就寿元殆尽化为枯骨了吗?为何此人还能活生生站在这里,这简直违背常识!
“看来兽潮大部分不是死了就是逃了,看来是被你吞噬了......呵,有些可惜,不过,杀了你也是一样。”
冰冷的声音令空气凭空冷了几度,明明眼前渺小的、并且修为低下,身影还不到它眼睛大的小小后天生灵,此刻却没来由的令凶兽白虎浑身一颤,竟然无形中感受到了强烈的窒息般恐惧向后轰隆隆退后一步。
“怎么可能......区区连化形修为都不到的后天生灵,怎么会让随时可以化形的吾惧怕?!”
凶兽白虎止住后退的步伐,感受到步步紧逼而来的东方凌凡的气息确实不到化形妖魔级别,心下稍安。
“哼,故弄玄虚的蝼蚁!吾不管你是谁,你的身上的气息充满腐朽和死亡虽然就好像尸体一样诡异,但是也改变不了你只是低等生灵的本质......
你说杀我?真是不自量力!既然你想挑衅吾,就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吧!”
凶兽白虎冷哼一声,摒弃心底的一丝诡异的不安感之后就是一爪子隔空挥出。
“嗖嗖!!”
两道金色的锐金之力光芒从爪尖爆射而出,向着东方凌凡刮去,那撕裂空气的锐鸣,足以将一座千万平方公里直径的普通蛮荒大山从山腹剖开成两半!
谨慎起见,凶兽白虎并没有直接一爪子拍过去,而是利用锐金之力进行远程试探攻击,这样哪怕这小蝼蚁真有诡异的地方也能及时反应过来、雷霆斩杀。
“呵......”
然而面对那横扫地平线而来的两道爪劲,东方凌凡没有丝毫恐惧,而是轻蔑一笑。
“轰隆隆!!!”
天崩地裂的巨响中,直径千万平方公里的蛮荒大山如同纸糊一般,在后天锐金法则之力的攻击被拦腰斩断,大半的中小区域彻底灰飞烟灭!
“死了吗?”
望着被冲天的尘埃云笼罩的前方,白虎咪了咪兽瞳莫名松了一口气,明明那个蝼蚁弱小得可怜,为何直视他猩红的双眼会产生那么强烈的窒息感?
就好像......自己要死了一样!
白虎心里想到,还没有加入妖族的它并不会灵识扫描这种术法,只是野兽天生的直觉让它不知为何心底更加焦躁不安起来。
直觉告诉它的信息只有一个:“逃!赶紧逃,逃得远远的!”
可是......俺为何要逃?明明是一个连化形妖魔水平都没到的蝼蚁罢了!那一击,恐怕他就已经死了吧!?
毕竟,那一击的威力一旦打中,像之前的自己来上一百头也是秒杀,那可是锐金之力!
“嗤!!!”
凶兽白虎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的一瞬,忽然间只觉得肩胛骨一阵撕裂的剧痛,然后......它的一只翅膀就被齐根斩断了!
“我会......让你死得很痛苦!”
冰冷的声音令凶兽白虎只觉得遍体生寒、如坠冰窑,摩天大楼般巨大的一双金色兽瞳骤然收缩,因为他看到了被斩断的翅膀上方正在坠落的东方凌凡!
刚才......被躲掉了!要知道,那两道锐金之力笼罩的范围足足十万米,而且速度比普通的落雷从天上劈下来还快,这个蝼蚁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冲出来的.....!?
但是很显然,东方凌凡并不准备回答,他要的,只是它变成尸体。
“嗖一一!”
电光火石间,东方凌凡借着坠落之势冲凶兽白虎一刺斩下,这一击斩下,那弑杀过先天神魔、沾染了神魔化身和众多比肩后天君主境法则真神的,迷雾之地凶兽等等戾气的血红骨刺,
一旦顺势斜斩而下,等闲的先天神魔都会肉身陨落,更别说还处于先天之下的凶兽白虎!
“死吧!”
眼见躲不开,凶兽白虎眼中戾气一闪,近千丈的巨大爪子遮天蔽日的冲东方凌凡一爪拍下。
在它看来,若是东方凌凡不闪不避,那么在他的斩击落下前势必会被先一步拍死。
“轰!”
白虎一爪落下,东方凌凡的身影高高跃起躲开了,如瀑的长长墨发在先天尸气的鼓动下无风自动,如神似魔般气机凛然。
“哼!果然如此......该我还手了!”白虎见他躲开,冷笑一声扭头就是一口咬下!
“叮......!”
白虎见识到东方凌凡“武器”那可怕的锋利度后,明智的没有用血肉之躯硬抗而是附加了锐金之力在嘴上突然咬去,泛着金色锐金之力的獠牙咬中血红骨刺,发出金属碰撞般的清鸣却没有被直接咬碎,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果然......这蝼蚁能伤到我就是这骨刺的功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法宝?!
凶兽白虎望着东方凌凡以骨刺抵挡咬合力,金色的兽瞳之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还没有达到化形妖魔条件前,凶兽白虎还是一只凶兽白虎一族幼崽时候,因为凶兽白虎也算凶兽一族中顶尖的一类凶兽,传说妖族三皇二帝中的二帝之一“白虎妖帝”就是凶兽白虎一族出来的强者,
所以还是幼崽时候,白虎就听说过加入妖族后的妖魔都会拥有自己的伴随法宝,听说伴身法宝十分强大,
很多时候比妖魔本身还强,但是妖族太过庞大,过去神话时代陨落过不少妖族强者,大部分强者法宝不是随着陨落毁了,就是被妖族找到收回抹去灵识印记交给其他有功者用了。
但是也有少许没找到的,往往落于蛮荒大地的名山大泽、洞天福地之中。
这,莫非......这个蝼蚁运气好进过某个不知名洞天福地过?
白虎不知道的是,东方凌凡没有选择硬抗并不是肉身无法抵挡,毕竟凶兽白虎的一爪子,再如此凶悍也是后天之躯就算落在身上也伤不了他先天之躯分毫,
而那血红骨刺,其实最初只是一头最低级蛮兽的背脊骨刺,因为跟随东方凌凡太久屠杀了太多强悍的生灵,更浸染过他的血才成为一件强大的凶兵!
而且他没有硬抗,只是为了回去不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苏醒的女孩看到他的狼狈样,重活一世,东方凌凡真正在乎的只有她一个,他不希望她为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