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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仙脈完全覺醒

「那我應該怎麼做?」季星不再似先前那邊強硬的態度了,對於自己的仙脈他本就了解不多,只是因為一些談論就唾棄它,對它實在太不公平了。

「走吧!也許不需要你出手也不一定呢?」神武淡然的說著,季星牽著黃裳跟隨群眾尾隨而上。

轎夫們飛奔了起來,很快的就來到一家頗大的醫館,那是城內最大間的『好來醫館』,可當眾人趕到時,婦人卻被趕出醫館,原來婦人早已沒有了氣息,醫館中的醫生評定為早已斷氣的死人。

神武鼓動著季星上前,季星在他不停地催促之下只得硬著頭皮上戰場,一踏前便怯懦的說:「我…我也許…能…夠救她。」

可那些侍衛卻無一人願意相信她這名行如乞丐的少年,這時候車內走出了一位俏麗的女子,用著嫵媚的眼眸盯著他,十分霸道地說:「救活,保你一命,醫死,你就給老娘一同陪葬。」

「妳這個老太婆,別太囂張啊!」黃裳一聽氣火冒竄,怒指俏麗女子,兩人的目光在交會點中爆出了火花。

「嘿嘿!有點本事嘛!但是老娘最討厭別人說我老了。」俏麗女子怒罵一串來,指著季星和黃裳兩人怒吼:「救活,你倆可以安然離開,醫死,你倆都得陪葬。」

「星哥哥!我們走。」黃裳已經忍受不住對方那副自以為是的傲慢了,拉著季星轉身,但是後者卻是紋絲不動,整個人露出了一臉憂愁的表情,內心問起神武來,說:「我該怎般救她呢?」

「用你的右眼啊!」

「怎麼用法呢?」

「用你的右眼注視著她,然後內心不斷地想著讓她活過來。」

「就這麼簡單嗎?」

「是啊!等你學會就會很簡單啊!」

「好學嗎?」

「很難!」

「星哥哥,我們還是算了。」黃裳一臉憂愁,心跳聲隨其劇烈的暴亂起來,季星望著那位俏麗的年輕女子說:「我救人。」

「好,不管你救不救,蘭姨若沒活過來,你都得死。」舞無雙望著季星霸道的頤指氣使。

周圍觀看的群眾一個個嘖嘖稱奇,有人說『季星不自量力』,有人說『舞無雙太過霸道』,但是更多的人像在看一場熱鬧的事情般地聚精會神凝聚著廠中心的一切,深怕錯過了精采的片段會搥心肝。

「無雙小姐,您不要殺我們。」醫管中爬出了幾位身穿華服的人,匍匐於地不停地求饒著。

這時眼尖的人力馬認出了他們,指指點點的談論起話來,卻一個個聲音輕若貓走路一般的輕盈,只讓周圍的幾人聽得清楚而已。

舞無雙站在轎鑾上居高臨下地指著眾人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再說我的壞話,激怒了我,你們都得死。」一句話說得眾人猛烈顫抖起來,嚇出一身冷汗。

「舞大小姐,我們…我們…」眾人哀聲求饒起來。

「都給我閉嘴!你們再要是出聲,我不介意把你們殺光光。」舞無雙一臉霸氣的模樣,那雙眼睛冰冷無情,頓時黃裳怒了,拉著季星就要往外逃竄,淡季星卻拉了拉她的衣袖,輕拍她的玉手說:「不,人命關天。」

「可是,星哥哥找到辦法了嗎?」黃裳焦慮的眼眸令季星心頭一暖,用著大手輕輕地拍拍她的小手給予一個鎮定的眼神,那是充滿的無以倫比的善念所化作的眼神,她不管這婦人生前如何,他只知道此刻的她需要人整救,救那一條寶貴的性命。

「小子,你的工具呢?」一位高大的侍衛手舉長槍指著季星的額頭說。

「我不用工具!」

望向季星那一臉淡然的笑容,侍衛長惱火了,長槍毫不留情地點在季星的額頭上,旋即一道鮮紅血流就這般地汩汩流下,場面十分的驚悚。

黃裳見著憤怒,雙腿用力便衝到季星面前,剛猛的力道將那把兇惡的兇器給擊飛出去,長槍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後因著極猛的力道展開強烈的墜擊,但長槍掉落的位置並非是在場中央,而是後頭那群圍觀的群眾當中。

季星一見心頭冷顫,後便奮力跳起,直奔墜落的長槍而去。就在長槍即將擊中下頭一位閃避不及的老嫗頭頂時,他伸出了手猛力一握,咬牙切齒地用力一提,便將長槍給提了起來,但是他的身體卻因為猛烈的重力加速度而墜落地面,可是他依舊小心翼翼地高舉著長槍,深怕有個閃失便會造成人員傷亡。

這樣的一幕落入了圍觀群眾的眼中,不禁掌聲四起,一個個喝采和感激自然而然地流淌出來。這便是人情味,那怕人類已經墮落了,但還是有人依舊懷有一絲初衷,那是神所賜下的善良本源。

「你們要造反嗎?」侍衛長此刻面紅耳赤,舞無雙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下方的一群濺民,侍衛們手中的長槍紛紛高舉起來。

一個個宛如凶神惡煞般的凌厲眼眸,如地獄上來的索命死神,嚇得眾人轉向後面死命的逃竄起來,這一過程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受傷和死亡,一眨眼的時光中老弱婦孺已經死去了一大半,受傷者更加是不計其數。

季星怒吼了,他的右眼驚動起天地靈氣,靈氣化作一道道玄力充斥在右眼之中,原來煉獄修羅仙脈並非真的是需要救活人才能夠覺醒,而是需要心懷救人的心念才能夠覺醒,而當這份心念消失時,仙脈再度變成了絕脈,到時將會發生一場自身的災難,連眾仙也無法拯救了。

右眼散發出的玄力變得極為柔和,點點黃金色的螢光充斥著街道中聚集的人群裡頭和她們所包圍的中心位置。

如沐春風的舒服快意,如水池中的漣漪般一圈一圈的綻放著美麗的水花,四周的溫度變得涼爽舒暢,哪裡還有三伏天的炎熱。

眾人被這眼前的變化給嚇傻了,人人紛紛注視四周,四下尋找,究竟是何許高人來拯救他們,可是無論他們怎般用力巡視,都沒有看見半點高人的影子。

就在眾人混亂之際,季星昏倒了,黃裳心急如焚的上前一把將他抱住,才沒有讓他的兒頭磕到地,她攙扶著他欲離開這裡時,卻被一些侍衛給攔住了,舞無雙倨傲的對著她說:「妳們倆人都得死。」

黃裳怒火攻心,臉色變得異常的淒白,頓時一股雪花從天而降,四周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以下,這一落雪激凜了圍觀群眾,再度化作鳥獸散,沒一會兒功夫,現場只剩下黃裳倆人和舞無雙一眾。

「把她們給我殺了。」舞無雙一聲令下,侍衛們利索的將兩人團團圍住,就在這時原先那位已經死去的貴婦蘭姨呻吟一聲,舞無雙的丫環聽見了趕緊跑上前去關心。

舞無雙的眼睛卻依然凶狠的瞪著黃裳兩人,這時候後方傳來一聲:「慢!今天是祭典的大日子,不可造殺業。」

「蘭姨,她們救不活妳就該死。」舞無雙下意識的直接反應,這時候黃裳怒罵一句:「睜眼說瞎話,妳家蘭姨不是活得好好的。」

「閉嘴!妳還想狡辯。」侍衛長怒斥一聲。

這時候舞無雙轉頭望向後頭,這一入眼喜極而泣,對著侍衛長下了一個滅殺的指令。

那名名喚蘭姨的貴婦皺著眉頭,不悅的說:「小舞,放了他們吧!」

「可是,她們沒有救活您啊!您是被一位不願意現身的高人拯救的,我說過他若救不醒您,他們就得死。」舞無雙一臉憂愁的說著,好似兩人跟自己有甚麼深仇大恨一般。

「閉嘴!妳怎麼可以確定人不是我星哥哥救活的。」黃裳咆哮得臉色漲紅。

「他有這個能耐嗎?」舞無雙譏笑的神色令黃裳恨得牙癢癢了。

蘭姨對著舞無雙說:「雙兒,我們走吧!不要殺她們。」說完之後便轉身入了鑾轎,舞無雙氣呼呼地甩袖離去,留下撿回小命的黃裳倆人。

黃裳暗暗的自言自語:「那婦人還算好人一個,只是那女子太過歹毒了,還有那侍衛長也是心狠手辣。」神武對著她說:「妳剛剛說對了,救了她婦人和其他人的神祕高人正是小星。」

「我就說嘛!我的星哥哥最棒了,他一出馬萬事都能解決。」黃裳興高采烈地唱起了小調來,先前的不悅瞬間被一掃而空。

經過了七天七夜的昏迷之後,季星被肚子中的蟲子給吵醒了,一醒來便覺得好餓,懷顧四周是在一間破爛不堪的小房間裡頭,而他正躺在那個隨著身體晃動便會發出嘰嘰的叫聲的老舊木床上,身上蓋了一條涼被。

「渴!餓!」季星望著身邊那名不認識的小女孩,喊出了兩個字後便無利的倒回床上。

「大哥哥,渴嗎?」小女孩身穿補丁到了不成衣服的舊衣裳,手裡端著一個缺角的茶杯,茶杯中安安靜靜地躺臥著清涼的井水,她的身上散發出淡雅的香氣,整張臉看起來面黃肌瘦,全身如同皮包骨一般的瘦弱,兩隻眼睛顯得混濁無神,身體佝僂,雙腿不停的顫抖著,頭髮如同蓬草一般,但一身還算乾淨,只是那批散的長髮如雜草一般交錯縱橫。

「嗯!」季星接過了小女孩手遞過來的茶杯後,溫柔的說了一句:「謝謝妳!」

小女孩待季星喝完手後從懷中取出一塊硬饅頭,遞給了季星說:「大哥哥,這個請你吃!」

季星由於太餓了,便狠狠地向準手中接過來的饅頭用力一咬,這一咬因為太大力了,而使得他的牙齒發出疼痛,險些要崩斷,好在他的身體素質很強,小女孩見著之後馬上阻止他說:「這饅頭硬,要將他扳下一小塊放入嘴中含著,待他軟化後才可以咀嚼,否則會咬壞牙齒。」

「謝謝!」季星強忍牙間傳來的疼痛感,用手扳下了一小塊放入嘴中,慢慢的小麥的香氣就散發開來,原先看起來不起眼的硬饅頭,此刻卻是無比的芳香,他不禁多看了手中的硬饅頭幾眼,點點頭地對小女孩說:「小妹妹,這饅頭真香!」

「是大哥哥不棄嫌啊!」小女孩笑得如同花朵綻開,這一刻季星的眼眶滴落了兩滴淚水,他不明白為何會哭,只是看見小女孩就像想到從前的自己,那一種感同身受的觸動在內心中蹦跳了起來,他不自禁的擦去了眼角邊的淚水,平靜的望著眼前的小女孩。

「小妹妹!你叫甚麼名字呢?」

「我叫李巧,別人都叫我小巧兒。」小女孩嘴角微微上揚,一抹開心的符號就在她那張肌黃的臉蛋上綻放開來。

「好可憐的小女孩。」季星內心暗忖,手輕輕地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髮,那一頭長髮枯乾而分叉。

小女孩面帶笑容,很享受的讓季星撫摸她的頭髮。

「想救她嗎?」這時候神武的聲音在季星的腦海中響亮起來,季星神情激動的說:「當然想啊!你能救她嗎?」

「我不能,但是你能!」

「我能!」

「是的,你的右眼能夠辦到。」

「我之前成功了嗎?」

「成功了,但是大家都不知道那個醫治眾人的人其實是你。」

「我醫治了眾人?」

「沒有錯!」

「我以為我只救了那名婦人。」兩人交談完畢之後季星對著李巧輕柔地說:「小巧兒,大哥哥給你便個魔術。」

「好啊!我最喜歡看魔術了,只是大哥哥你才剛剛醒來,還需要多休息喔!」小女孩的善良徹底的感動了季星,下一瞬他溫柔摸著她的頭說:「表演完這個魔術後,我便休息。」

「可是!」

「沒關係啦!大哥哥覺得自己的身體其實已經恢復了差不多了。」

「但還是需要休息啊!」

「表演完魔術就去休息!」

「那好吧!大哥哥可以開始了。」

「首先妳得閉上眼睛,等我說可以張開時才可以張開喔!」季星用著溫柔的語氣打動了李巧的心,那是一顆支離破碎的幼小心靈。

當李巧閉上眼睛之後,季星眼觀鼻、鼻觀心,聚精會神地凝視著李巧,腦海中的念想全都是李巧的身體被醫好的畫面,說也奇怪,似乎有股魔力一般,李巧的臉色逐漸了血色,頭髮也變得細膩了許多,身上東一塊西一塊的瘀青也慢慢消失了,那些刀疤、傷疤慢慢地變成了平滑的肌膚,她那張小臉蛋漸漸地變得晶瑩剔透了起來。

全身被濃厚的汙垢給摘蓋住了,一股惡臭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她不禁皺皺眉頭,對著季星說:「大哥哥,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季星點點頭,微笑說:「可以了!」

李巧睜開了雙眼卻感覺一陣刺痛,那是被眼皮上的污垢給刺激的,眼中的淚水不禁飆了出來,她很想哭,可是她不敢哭,在她的小腦袋中瞬間便將季星視為與平日裡頭總愛欺負自己的那些人一樣,是壞心人。

但她卻不敢生氣,也不敢抱怨,這時候季星拍拍手說:「大功告成,小巧快去洗個澡。」

「洗澡?」李巧的心思再度低沉了,陰暗的思想令她不得不將眼前的少年視為凶神惡煞,視為淫徒、歹人。

「是啊!妳沒有聞到一股惡臭嗎?」季星面帶微笑,那笑容是如此的和藹可親,可是李巧卻暗自對自己說『不可以上當被騙!』

「有,是妳故意將大便潑到我身上嗎?」李巧的眼神一變再變,此刻的她心中充滿著怨恨,自己在他落難之時給他地方住,他渴了給他水喝,他餓了給他饅頭吃,而他卻恩將仇報來設計陷害自己。

她那顆小心肝不停的迴盪著充盈著滿滿的恨意,也不停地怪罪自己真的是不應該太善良才對。

但是季星哪能明白她的心思呢?他依舊是溫柔的對她說:「快去洗澡吧!」

「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對我!」

「為什麼?因為我見妳很可憐啊!所以想。」

「所以想欺負我嗎?好,我認命了,但請你不要用同樣的手段去欺負別人。」

「善良的孩子,妳是不是誤會了。」

「你設計害我,還想欺負我,還說我誤會了。」李巧的臉色越發的漲紅,季星摸摸額頭嘆了一口氣後說:「去洗澡吧!你的瘦弱身體,我已經幫你完全治好了。」

「治好甚麼?你說你治好我甚麼?」李巧兒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跟不上眼前的演變了。

「如今你不再體弱多病,而是壯得像頭牛,你那面黃肌瘦的模樣也徹底的離你而去。快去洗澡吧!真的很臭!」

「你…你…你,欺負我。」李巧說完之後便淚奔而出。

季星無奈地搖搖頭說:「真是個古怪的小女孩。」

神武在心中腹誹『你才古怪呢!哪有人當著女孩子的面前說她很臭的。』

「哦!真的沒有嗎?」

「是的,除了你以外,沒有人會這般沒禮貌的,除非!」神武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除非是一些壞人才會這麼說。」

「那我豈不是跟壞人一樣了嗎?」

「不是的,你根本就是個壞人。」

「神武,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你不跟我說話,我找裳兒去。」

季星無奈地注視著早已不見蹤影的前方,內心慢慢的警惕自己說:「下回應該對女孩子多一點善意的心思,免得又傷了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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