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五个字,“愿为棋子否,”引来的只有沉思,而没有嘲讽,
这便是傲天辰,最大的底牌,他的气质使然,举手投足之间,任何人首先想到的便是服从,
神色淡然,语气平和,当着这些人的面问他们,可愿做一枚棋子,依旧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仿佛并非威胁,而是赏赐,
最可怕的是,大堂当中的众人竟然也有这么一种感觉,
若是其他人过来说,那便是荒唐无比,身份都未曾确定,只凭一个令牌,未曾有过任何许诺,也未曾有过任何胁迫,只是淡淡的说上这么一句,并无前言,也无后语,
可出自傲天辰口中,却是如此的理所应当,
感受到大堂的诡异氛围,那名文士猛然的打了一个寒颤,震撼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平平淡淡,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若我张家愿为棋子,有何等好处?若是不愿为棋子,又有何等祸端?”
文士环视了一下四周,转眸盯着傲天辰,强行运动体内的灵力,增强自身的气势,双眼紧紧的盯着傲天辰,想通过这一股气势试探出对方的虚实,也想从对方的回话当中,搞清楚对方的真正目的,
张家虽然没落,可还是有着几分实力和影响力,有不少人都想借助张家为跳板,或是攀附权贵往上爬,或是当做晋身之资投靠太子金凤清,
那些人把张家当作棋子,张家有何曾不是把他们当做棋子?
唯有眼前的少年,让他感觉到这并不是一场交易,而是一个命令,虽然说的是那么微不足道,
“若为棋子,或许我哪一天想起来以后,会有用得着的可能,棋局千变万化,这无用的棋子,或许哪一天也会发挥出一些不小的作用,若不为棋子,”
傲天辰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这个文士,处变不惊,进退有度,倒也算是一个人才,接下来的话,徐徐说出,每一个字都把对方的气势压低一分,
“不愿做执手棋子,那边做脚下忠犬,”
石才,在张府担任管家多年,当是把张家当成自己的家,系一身荣辱在张家之中,
虽然他怕眼前的这个人是大人物,
可他更怕张家的尊严受到侮辱,猛地抬起头来,气势升腾,愤怒地凝视着傲天辰,
傲天辰只是抬头一看,两人之间的对视,只不过是一刻,傲天辰丝毫没有在乎这个人,
可是石才却感受到一股,生死的威胁,那一眼宛如冰刺一般,锐利而又寒冷,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见了不少大人物,能有如此眼神,能有如此气质,竞是绝无仅有,
张了张口,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悄悄的低下头,模样更加恭顺,
他本就是下人,无论主子是谁?终究只是下人。
若有人站在门口,再看这一群人,对比刚刚来到大堂的时候,却是恭敬的不少,就有两个人猛地站起来,低着头又悄悄的退在那名文士的身后,
“只是不知张府,究竟有何物,又有何用,能够值得公子这般费心,若是公子当真需要,而张家又力所能及,不损及自身,便是为公子化作犬牙,也无不可,”
文士眸中警惕从未消散,手指轻动,为待有半刻钟便有三人先后从大堂当中离开,
“你倒是不错,有些许智谋,亦知未雨绸缪,谋划全局,入我麾下如何?”
“至于张府之用,对弈棋局,天壤之别,一枚棋子是否有用并不重要,当无反抗之资格,”
文士微微一笑,尽显风范,躬身施礼,“赵俊臣,张家家主张士开,为小生岳丈,蒙公子恩请,愿入公子幕后,”
赵俊臣答应的十分干脆,并没有多了解其他,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傲天辰这个人,赵俊臣相信,哪怕傲天辰并非什么大家子弟,如此气质,哪怕只是街头行骗之人,也必有一番成就,
更何况他自负有些能力,这么多年始终打理张家外事,只是觉得无人能够值得他侍奉罢了,若让他远行千里,自荐于他人,却也没有那等勇气,
如今友人相邀,自然不会推辞,台上高坐的如此人物,只怕若是拒绝一次,此生都再难有机会。
大堂之中,刚欲起沸腾,把手一挥,众人迅速安静下来,如此可见赵俊臣的名望和手段,
“张家可为公子手中棋子,不过公子需允张家三件事,”
“若你可做主,但说无妨,”傲天辰微微一点头,直接说道,显得很客气,
言下之意也很明确,若是这个赵俊臣不可做主,却还在这里提出这么多条件,只会让他感到厌恶,敢在他面前废话的人,可以是朋友兄弟,但唯独不能是下属,
“自然可以做得,”赵俊臣十分自信地说道,
他对于张家的影响力极大,何况赵俊臣并不认为现在的张家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虽然坐在堂上的人并未表明身份,可是在下面的人却各自都直接把对方划到了,那不可招惹的范围内,赵俊臣自然是不例外,
臣服于如此人物,想要说服张士开也十分简单,只需要用金凤清当做条件之一,便再无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