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礼貌!”若是放在二十年前,轩辕屠一定会出手将一老一少的马给拦下来毫不犹豫杀死,如今看着消失在黄尘中的二骑,他只是发了一句牢骚。并用手扇了扇面前的尘土呸了一口。
莫菊在马经过的时候本能抬起手臂护住自己的面颊,并用身体为洗髓挡住扬起的黄土。望着疾驰而去的双骑,莫菊恨恨地说:“这么急难到是赶着投胎不成。”
洗髓从始至终没有说话,一脸心事重重地坐在那,就连轩辕屠招呼动身他都没有听到,还是莫菊在身边拍了他一下:“洗髓,走了。”他才木然地站起身跟在二人身后继续前行。
对于洗髓这一路的表现,轩辕屠看在眼里,但是他并没有计较,心里暗道:“小子,先纵容你两天,等过去这段如果在胆敢给老子脸色看,不打断你的狗腿才怪。”
莫菊深知师父轩辕屠的脾气,在一旁小声叮嘱洗髓:“洗髓,师父的脾气可不太好,你可要注意点,要是真把他老人家惹不高兴了那可够你喝一壶的!”一边走莫菊一边小说告诉洗髓轩辕屠的脾气不好,让他一定见机行事,以免受到师父轩辕屠的惩罚!
洗髓却一副不以为意淡然道:“他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一剑把我杀了,要是那样更好我也就一了百了!”
轩辕屠冷哼一声道:“小子,别在师父我老人家面前说狠话,到时候我老人家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定有你好受的!”
洗髓一副满不在乎道:“到时候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要是说一个不字就不是一个男人!”
看到洗髓一副大义凛然,莫菊在心里佩服的同时也为他暗捏了一把汗。
“好,有个性!”轩辕屠连连点头:“到时候别哭爹喊娘求饶就行!”
洗髓冷哼一声道:“我会向你这种人求饶别做梦了。”
一旁的莫菊见洗髓一个劲顶撞轩辕屠,真担心轩辕屠盛怒之下,拔出剑把他杀了,因此一个劲对洗髓使眼色让他不要乱说话。
对于莫菊的好意洗髓假装没有看到,依旧我行我素道:“还有姓轩辕的你给我听着,我不会和你学剑练武的!”
“你说什么?”轩辕屠突然到了洗髓面前,抓住他的衣领一脸凶相恶狠狠地对洗髓道:“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在给我说一遍?”
看到轩辕屠发怒,莫菊吓得花容失色,急忙上前解围:“师父,洗髓因为心情不好,才说这些话您老别和他一般见识。”
轩辕屠冷哼一声道:“他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找谁说去?”
莫菊笑道:“师父,您要是心情不好你就对我说,有脾气对我发!”
轩辕屠摇摇头道:“气我的是他又不是你。”
莫菊道:“他是不的徒弟,我也是你的徒弟。我们俩个不分彼此,因此说我和说他都一样。况且我跟你老人家这么久,你打我和骂我我都不会计较,可是师弟不同他毕竟刚入师门,什么规矩不懂请你多担待!”
轩辕屠听了莫菊的说,感觉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将洗髓松开恶狠狠地说道:“如今你已经是我轩辕屠的弟子,尊师重道这个规矩你应该比我懂,要是在敢目无师长我就一掌毙了你。”
莫菊连忙在一旁给洗髓递眼色,让他答应,可是没有想道,洗髓竟然毫不在乎道:“既然话这么说你现在就一掌打死我算了,别等以后今天正好。”说完竟然主动把脑袋伸到轩辕屠的面前。
洗髓的举动让莫菊在心里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轩辕屠的狠辣是在江湖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洗髓这样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可是让莫菊没有想到的是,轩辕屠不但没有发怒,反而被洗髓给气乐了,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洗髓的脑袋瓜说道:“你小子给我等着,说不上那天你给我老人家惹急了,我非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不可!”
洗髓瞟了轩辕屠一眼固执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现在吧!”
“你这个人怎么是木头脑瓜呢?”莫菊简直要被洗髓气疯了,上前一把将洗髓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师父的“地狱恶煞”的名号可不是吓唬人的,你还是不要这样和他说话,他要是真生气后果真的很严重!”
洗髓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明他根本不在乎。
莫菊摇头叹息着:“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这么固执真要是把师父惹急了,到时候会让你连哭都找不着调的!”可是洗髓对莫菊的话恍若无闻,依旧低头走路。轩辕屠也没有为难洗髓,三个人继续赶路。
中午一行三人来到一个小镇,在街旁的一个酒馆前,轩辕屠停下脚步随即大手一挥:“我们进去吃点东西后在赶路!”
三人在往酒馆里走时,莫菊一眼看到刚才路上从身边疾驰而过的两匹马栓住门口,莫菊恼恨骑马人刚才在见到行人时并没有丝毫放慢马的脚步,弄得自己一身尘土,只见她眼珠一转,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用手一弹,铜钱飞出去将两匹马的马缰绳割断,随即莫菊又用“弹指神功”冲着两匹马隔空分别弹了一下,两匹马负痛随着一声长嘶狂奔了出去。
听到外面马的嘶叫,一老一少两个人从酒馆里飞掠出来向两匹受惊的马追去,莫菊看到两个人轻功很是不弱,两个起落就已经出去十几丈远,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两匹马,也不在理会回过头跟随着轩辕屠走进酒馆。
三个人刚坐下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那一老一少已经把把马追回,并骑着马返了回来。从马背上纵身跳下来,然后怒气冲冲走进来,眼睛盯着洗髓三人质问道:“是不是你们用暗器打断我们的马缰绳把我们的马惊走的?”
洗髓没有看对方,更懒得理会对方,一坐下来就把眼神望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