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悠悠倒吸一口冷气,圆溜溜的杏仁眼盯着一地闲置的剑,紧紧的抿着嘴巴,她的怒气值就快积满了,她大可他打她一顿,或者不给她那些乐人…
“站着干嘛?”钟灼云眼神疑惑,手指轻轻指着那一地的剑。脸上略带玩味。
银剑长时间不使用,很难拔出鞘,于悠悠使出手腕全部的力气才拔了出来,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这些剑都刺入钟灼云的胸膛…
钟灼云轻轻转着茶杯,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另一手若无其事的敲着桌子。可能制服一个土匪不需要别的,让她爱上自己就够了吧。那个女子看到男子这么多剑不会心生敬意,觉得他伟岸,或者武艺超群?瞧她刚才,看到那些剑的时候都呆了。这样想着,钟灼云还哼上了轻快的小曲。
听着身后钟灼云的轻轻哼鸣,于悠悠不禁一个白眼,机械似得擦着剑。她好欺负是吧,拿人手短,这个道理,她于悠悠今日记住了。
“啊呜…”钟灼云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时间也不早了,他也该休息了。“你不睡?”钟灼云轻声问道,如果她也累了,给她挪一出空房也是没有问题的。
于悠悠挑了挑眉,只觉得钟灼云的语气充满的嘲笑戏虐,言外之意,她好像今日必须擦完那些剑呢…“不了,五王爷……”于悠悠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钟灼云皱了皱眉头,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没追问什么,或许她对他改观了,发现了他的雄猛吧?这样想着,钟灼云走到床铺,轻轻褪去长靴,躺在床上,帘子也拉上了。
钟灼云熄灭了一盏蜡烛,房间显得有些暗了,还有些凉,于悠悠轻轻放下了剑,起身准备将窗户关上,走到窗户边,突然房间处的瓦片掉下来一块,于悠悠探着脑袋看,什么都没看到,兴许是野猫吧,于悠悠这样想着,关上了窗户。张着大嘴也打了个哈欠,她今日又累,又惊心动魄。
屋外的房顶,一个人在上面挂着,正是卿悟,袭夏眼疾手快将他拉了上来,一个惯性,拉上来的人紧紧倒在了他的身上。袭夏被卿悟压在了身下,袭夏的鼻尖都接触到了卿悟的脸颊,这个笨蛋,笨手笨脚的,差点被发现,还好她眼疾手快:“还不起来?”袭夏翻了个白眼,长得挺俊朗聪慧,实际怎么总是有点缺心眼?
夜黑,几缕轻风吹着卿悟的头发,脸上多了点红晕…房檐上的红衣女子声音略带不屑,卿悟吞了吞口水,缓慢开口:“对不住了,袭姑娘。”随后起身,向旁边移了移,与袭夏保持着距离。
袭夏皱着鼻子,朱唇轻启,又忍不住嘲笑:“我都没害羞,你害羞个什么?”
“我…没有。”卿悟抬起了垂下去的头,看着袭夏,刚刚应该不算害羞,只是他一个男子竟与一名刚刚认识的女子贴的如此近,玷污别人的清白,可就不好了。
袭夏耸耸肩,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今日乐人没有雇到,倒是躲屋顶上一直偷窥钟灼云和于悠悠了。寨中,现在怎么样了呢…
见袭夏没有理自己,卿悟望着袭夏,红衣与她很配,显得娇艳媚惑。月亮爬上了天空,这个夜晚现在还显得有一丝明亮。
“袭姑娘若是累了,我去给你寻一处客房。”卿悟轻声开口,他觉得眼前的人儿似乎有些倦意。
“用不着。”袭夏摇了摇头,直直的躺了下去,在这能看到星星多好,虽然寨中也能看见,却没有这里来的大颗,明亮。
卿悟缕了缕额前的碎发,坐的更加端庄了,如果她不去,自己只能在这守着了。
夏夜凉风吹的袭夏很舒服,少有的放松,便垂下了眼睛,没有继续看星星,昏昏欲睡了过去。今日,她也有些累。
卿悟抬起了下巴,一直凝视着天空,漫漫长夜,他也许该找着话题?
:“袭姑娘以前是哪里人呢?”卿悟望着天空,没有看着袭夏。
一秒,两秒…却没有得到回应,卿悟疑惑的回头,见袭夏紧闭的双眼,尴尬的咧了咧嘴角,夜深,他也累了,他不敢躺下,支着腿,慢慢的也垂下了眼睛。
风儿依旧,微弱的月光映在两个人的脸上,红衣女子轻轻翻身,嘴巴偷笑,小声笑道:“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