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如心情愉悦的用完早膳后便陪着沈夫人走出了前厅打算回自己院中,谁知刚走出前厅萧氏便带着沈暇匆匆拦下了她们。沈夫人望着眼前的这对母女,顿时收起了笑意,神色淡淡的道:“二夫人拦下我们可有什么事?”
只见萧氏略微尴尬的讪讪道:“大嫂,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关心如儿的身子吗。如儿大病初愈想必身子还有些虚,正好我那儿有根上好的山参,今日特意带来送给如儿补身子的,也算是替我家暇儿给如儿陪的不是,毕竟如儿是和暇儿一起出门才出的事。还望大嫂收下。”说完,萧氏便从沈暇手中接过盒子递给沈夫人。
沈夫人漠然的瞥了一眼萧氏手中的盒子,这才幽幽的开口道:“二夫人还是把东西拿回去吧,我那屋里还有好些我家珩儿送回来的上好人参,你这人参还是留着给你家暇儿补身体用吧。至于落水一事,既然如儿已经痊愈了,那便也算了,都是孩子想必暇儿也不是存心的。你若无其他事我们便先走了。”
萧氏听到最后脸色便是一僵,尴尬的说道:“那......既然如此,我也先回院了,大嫂你们慢走。”
沈夫人神色清冷的略一颔首便带着沈卿如走了,身后的萧氏站在原地脸色难看的望着她们的背影,一甩袖也带着自己女儿回了院子。刚一回院子,萧氏便将手里的盒子扔到了桌上,沈暇跟着进了屋,目含忧色的道:“母亲,大夫人今日最后说的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萧氏恨恨道:“能是什么意思,昨日既然沈卿如没有怀疑你,那大夫人想必也没怀疑是你做了手脚。今日她那么说想来应是因为她女儿与你一同出游落水一事记恨上我们了。亏她还是名门之后,竟如此小心眼!”沈暇站在一旁看着母亲脸色阴沉,顿时诺诺的不敢开口。
另一厢,沈卿如与母亲分别后便回了揽云院,一回到院子便进了书房,她拿起了桌上的上京城的地图,细细的端详了片刻,随后拿了支笔在图上画了几个圈。做完这些后抬头唤道:“纸嫣。”
纸嫣进屋后立在桌前静候吩咐。
沈卿如放下笔道:“纸嫣,咱们院中现下有多少银子?”
纸嫣略一思索才道:“回小姐的话,除去小姐您的首饰和古玩一应物件,咱们院中现下还有现银五万两。”
沈卿如听完伸手将桌上的图纸递给了纸嫣道:“你今日先去了解下这几家铺子,明日一早你随我一道出府。”
纸嫣收好地图应声退下。
待纸嫣出了书房后,沈卿如靠在椅中闭眼幽幽的吐了口气,暗自希望明日能一切顺利。
翌日清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沈府的后门驶出。马车中的一名布衣小厮望着一旁身着青色锦衣面容精致的小公子,面带不安的开口道:“小姐,咱们穿成这样是要干嘛去呀?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我带着您出府胡来,夫人非打死我不可。”
车上坐着的正是沈卿如和纸嫣,今日一大早沈卿如便起床洗漱带着纸嫣换了一身男装出了府,沈卿如闭眼靠在车壁上淡然开口道:“放心吧,你家小姐不会胡来的,要是被我娘发现还有我顶着呢,你就给我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还有,出门了要叫我少爷。”
纸嫣无奈的看着自家小姐开口道:“是,小姐。”
“嗯?”
“是,少爷...”
马车行驶到端阳茶楼门前便徐徐停下,沈卿如带着纸嫣进了二楼的雅间坐下,点了一些茶楼招牌的点心后小二便退了出去。沈卿如推开雅间的窗户,望着茶楼对面的铺子开口道:“昨日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小......少爷的话,昨日我出府打听了一番那几家铺子,虽不知少爷您打听这几家铺子有何用意,但若少爷要是想盘铺子的话,奴才觉得对面那家祥云酒楼最为合适。”
沈卿如玩转着手里的茶杯,笑了笑,“哦?是吗?接着往下说。”
纸嫣点了点头,仔细斟酌了一番才开口道:“昨日小姐选的那几家铺子中,这祥云酒楼的位置最好,处在和阳街最热闹繁华的地段,而且恰逢这酒楼掌柜的家中老母重病,这几日这掌柜的正在急着出手铺子回乡照看老母。他既急于出手铺子,那必然不会狮子大开口,若是这时盘铺子可以省下不少钱,所以若是少爷真想盘个铺子的话,那奴才建议盘这祥云酒楼。”
“既如此,那你便代我去与掌柜的交涉下盘铺子的事吧,我要你今日拿下这个铺子,你做得到吗?”
“回少爷的话,奴才一定不负您所望。”纸嫣见沈卿如将这样重要的事交给自己来办,顿时喜不自禁,同时也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事办的漂亮。
沈卿如点了点头,不忘嘱咐了句:“若是银两不够,你便到府上账房处去支。去吧。”
纸嫣应声走出了茶楼,沈卿如望着对面的祥云酒楼微微出神,其实刚刚纸嫣所说的并不全对,虽然这酒楼的地段好,但比这地段更好的铺子不是没有,她之所以盘下这间铺子最重要的原因是这铺子所处的位置十分的微妙,若她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那这铺子在往后可是有大用处的,只是这些不必与她言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