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不是柴勾又是谁。
“柴勾,你何出此言?”何铸双眼一眯,表情显的有些错愕。
“禀大总管,在回城时,这小子曾对我与刀疤说过,二小姐手腕处牙印与脸上鞋印,在他遇到二小姐前就有了。
但据二小姐所言,那些都是拜他所赐!由此可见,此人说话前后不一,所说之言绝对不可信!”柴勾有理有据的说道。
“去把刀疤叫进来!”
何铸冲一个丫鬟呼喝了声。
姜川一听,心中咯噔一下,暗道:糟了!
当时为免不必要的麻烦,自己确实是那样说的……
这下麻烦了。
......很快。
刀疤进到大堂,一口承认事实确如柴勾所言。
这下,何铸的脸色唰一下变了:“小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事不能怪我!”姜川想了想,义正词严的回道。
“哼,你小子死到临头还想蒙谁呢?前言不搭后语,不怪你,难道还能怪我们不成?”柴勾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
“对!就怪你们!”
姜川双目一亮:“当初你们把大刀架在了我脖子上,威胁恐吓于我,我一时害怕自然就说错了话。”
“你……”
柴勾一怔,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的叱道:
“放屁!当初在回城途中,我与刀疤在前抬住二小姐,岂能空出手来拿刀威胁你?”
“但在那之前,你们就已经威胁我了!”姜川显的很是理直气壮,马上又道:“我自幼胆小,一受威胁就害怕,一害怕就难免会说错话了。”
“岂有此理,合着你说错话全赖我们了?”刀疤此时也与姜川大吵了起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姜川点了点头的说道。
“你找死!”
“你又吓我……”
“你......”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场面登时变的有些不可开交。
“既然如此,那你刚刚又为何想逃跑?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了!”柴勾气涌上头,扯开嗓子就吼道。
“我可没逃跑!我那是在找茅房,刀疤可以作证,这可是他亲口说的!”姜川不急不慢地辩解,期间还指了指刀疤。
“我我……”
刀疤顿时语塞,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川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直把二人气的咯咯咬牙切齿,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哼!都给我住口!”
关键时刻,何铸鼻子抽搐的吼了一声,接着厉声道:
“我不管你们的是非对错,我只知道若一日没有水斛果,老爷便一日得不到救治,而水斛果是被你小子弄丢的,此事须由你负责!”
何铸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管怎么样,姜川都难逃干系。
见此,姜川不禁暗暗叫苦不迭。
此时明显已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对方已一口咬定了自己,纵使自己说的再天花乱坠,恐怕对方都不会相信自己,更难轻饶自己了。
这该如何是好......
姜川心思飞快转动,想着解决之法。
对了,他忽然记起来。
刚进到大堂时,司马广曾经说起过“水斛果,虽不及鬼芝草有效......”
也就是说,除水斛果之外,鬼芝草亦可以救那林城主。
并且,鬼芝草的药效还更甚于前者。
“鬼芝草……”
“鬼......芝草......”
姜川口中喃喃不停。
这个东西,他脑子里有点印象,似乎在哪见过。
~
便在此时。
“小子,你听见没有!”何铸厉声喝叱。
而姜川此时正在绞尽脑汁的回想着鬼芝草,沉湎之下已是恍然无觉。
见此,何铸只当姜川是目中无人,内心怒火“蓬”的一下瞬间膨胀到了极限,吼道:
“把他给我拖出去,剁掉双手!”
“何总管,有话好好说,何必大动干戈……”这时,司马广看出情况不对,赶紧上前劝阻。
“老神医,您也看见了,这小子压根就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不让他见见血,还当我城主府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呢!”
何铸不等司马广把话说完,又吼道:“你们俩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喏!”
柴勾和刀疤均憋了一肚子窝火,早就迫不及待了。
只听“噌”的一声。
二人迅速起身,狞笑着对了个眼神后,旋即一左一右猛地掐住了姜川的琵琶骨,径直往大殿外拖拽。
这时,姜川身体吃痛,岂会毫无反应。
“等等!”他赶紧叫了一声。
可柴勾二人哪里愿意理会他?只当他在做垂死挣扎,手上动作非但不停,反倒又加大了几分力气。
“我能救你们城主!”情急之下,姜川赶紧大喊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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