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水晶粉，我尽量用婉转些的词汇来说明吧。”
“成色还可以，最起码还能接受，形状简直是不堪入目……我换个词吧，滑稽？”
“还有这个味道，就和河马放的屁一个味道……呃，你知道那个味道吧。”
“还有……”
亚德听着奥莱利一边点评着他的作品，一边绞尽脑汁用各种她认为委婉的词汇“羞辱”他。他的内心有一种极度想要发泄的感觉，偏偏奥莱利说出的问题确实存在，亚德也只好乖乖地听着。
在将近二十分钟的批判后，奥莱利在穷尽她的词汇储存量前说明完毕。经历了长时间的炼金实验和说话，口感舌燥的她想要喝水，可是却无奈地发现散乱的房间中连个杯子都找不到。
“喝这个吧。”
亚德随手取来了一个杯子型的器皿，手指尖射出一股清澈的水柱将器皿冲洗了一遍，又射出一股水流倒满了器皿。
亚德虽然不亲和水属性，但是巫妖的职业技能中有一项技能是“元素转化”，可以将属性相近的两种元素相互转化，不过也仅仅限于变出“饮用水”这种程度。
“谢谢。”
奥莱利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冰凉的水滋润着她干渴的喉咙，使得她发出如喝“冰汽水”的爽快呼声。舔了舔嘴唇，犹自不满足的她将器皿又递给了亚德。
“再来一杯。”
亚德一头黑线地给奥莱利再续了一杯，看着她再次一饮而尽后满足的表情，内心却怎样也兴不起所学终有所用的成就感。
“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了，你叫什么？”感情奥莱利还不知道亚德的名字。
“亚德·阿尔芬。”
“咳咳，很好，亚德·阿尔芬，该怎么说呢……”
“您还是如实说吧，不用婉转了，我挺得住。”亚德不敢保证再听下去会忍住不揍她。
“好吧，简单的来说，你确实具备了炼金术的基本功，可是你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平庸就是你的终点。”
“不过那也只是现在。”
亚德本来想说“没关系，他不介意”，不过说到兴起的奥莱利根本没有给亚德插嘴的余地。
“你来我的炼金研究室当我的助手吧，在我的熏陶下，你一定可以有所进步的。”
这倒是出乎亚德的意料，一般来说炼金师很少会找别人作为助理，因为每一件炼金产物都有可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不是信任的人是不会被允许作为助理的。很明显，亚德和奥莱利的关系绝对谈不上信任。
“有阴谋，绝对有阴谋。”亚德的老毛病又犯了。
也不等亚德答应，奥莱利便开始指挥他开始助理的工作，这也让亚德明白了为什么奥莱利会找他当助理。
“首先先把研究室打扫干净，地面和窗户可以映出人影就可以了，还有必要的生活用品也要买回来一些，被马尔科姆那老家伙拉来当苦力讲师太匆忙了，什么都没有，还有……”
亚德听头都快炸了，这女的是在找助理还是在找保姆啊，保姆也没有他这样的啊。
“对了，今天下午和以后的炼金课你都不用去了，有我给你单独辅导也不需要听那些根本不重要的东西，总之，今天先把研究室整理出来吧，我有点困先睡了，加油，小助理。”
奥莱利说完就坐在墙角靠着墙睡了起来。为什么不睡床，因为根本没有啊！
可怜的亚德只好再次一边感慨人类的魔法真好用一边开始自己的助理工作。
————
傍晚，睡了几个小时的奥莱利终于醒来了。她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这和她往常醒来时看到的地面明显不同，身下的软绵感也很异常。
“醒了？来吃饭吧。”
亚德穿着围裙从临时改造的厨房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一盘菜，桌子上已经有了几盘菜。
奥莱利从床上下来，整洁的房间让她有种这不是她的研究室的感觉。她坐到餐桌边，亚德给她盛好了饭放在她的面前，然后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坐在她的对面。
奥莱利古怪地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又古怪地看着亚德，看的他有些不自在。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她的一句话问的亚德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另一个他潜意识的“技能”吧。
“个人兴趣。”
奥莱利“哦”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开始用餐。
“水平真差，还需要好好练习啊，以后每天都来给我做饭吧。”
“每天？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啊！”
“那就每隔一天？”
“每隔一天我也没有空啊。”
“那就随时有空随时来吧，你要是忍心看着我饿死就算了。”
听到奥莱利这样说，亚德也只能答应了。
“如果我没有课程的话一般都在这里，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奥莱利一边吃一边说着，看来她还是把亚德当做正经的助理来看待的，虽然这个助理干的事情有点多。
“对了，你的实力怎么样？”
“不怎么强。”亚德回答。
“但是也不弱。”亚德心里补充到。
“这样啊。”
奥莱利继续和亚德聊着，很快两人吃完了晚餐，亚德开始收拾残局，在厨房清洗餐具。
奥莱利只是默默地看着亚德忙碌地背影，嘴角浮现淡淡的温馨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