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国的世子百里年在昏暗的牢狱中扣着黑漆漆的贴墙,一束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他眼神闪躲的移开,像是在躲避即将到来的死亡。
“舅父,我知道如今只有你能救百里年,当然你也不希望他死,不然我母后下一个就会对你出手”,王后之女楚燎雪冲进百里甯的宫殿,拉着他的手着急的说道。
“雪儿,真不愧是跟着天界弼马温之女,瀛洲国的王后长大的,对这朝堂算计也看的很是透彻那”,百里甯心中很是不悦的回应道,他最恨的莫过于被别人威胁,可是他也在这种威胁和制衡中苟活了很久,没有知道他心中是多么的渴望着结束这样的生活。
“舅父,对不起,雪儿就是太着急了,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楚燎雪见百里甯脸色不悦,意识到自己刚刚所言,引起了舅舅的不满。
“雪说的都是实话,舅舅怎么会怪你呢”
“舅舅你别生气,我就是同您一样,想救世子百里年”
“雪儿,你错了,如今能救他的只有你了,也只能是你”
“舅舅此言何意,我怎么去救他,去地牢劫狱吗”?楚燎雪,心中不解的问道。
“雪儿,你是这瀛洲最尊贵的公主,只要你提出的条件,王后怎会不允”,百里甯想点拨提醒她。
“可是,只要是涉及到国主之位的,母后定不会同意的,你自是知道母后将权利看的比一切都重”,楚燎雪有些伤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与舅舅。
“如今之际,只要你能让你母后同意你和百里年尽快完婚,才能就下他的命,你去说服你的母后,一会儿我去联络世子的老师和一些朝中老臣,一同向王后觐见,不过此事的成败关点在你,你必须说服你的母后,靠一帮老臣谏言只是给王后增加一些压力安抚人心之策”,百里甯心中似乎早已稳操胜券,他自是不愿意出头毛尖的,他明白楚燎雪对百里年的爱慕之心,早就想同他完婚,再说楚燎雪也不是那种毫无头脑之人,定是知道她母亲的软肋的。
“舅舅,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去见我的母后,你一定要帮我,帮我就出百里年”,说完她便撩起衣裙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看来这女子果然还是痴情,不过现在越痴情,日后反目便越绝情,真是女子之心如蜜也如毒”,百里甯神情得意,像个智者一样的感叹道。
“让开,我要见我的母后,你们若谁敢拦我,我就一剑刺死她”,楚燎雪,手中提着一把长剑,气势很是吓人,命令门口的两个侍女让开。
“公主,王后有令,今日谁都不见”,两名侍女跪在地上,蜷紧身子言语战战兢兢。
“滚开”,楚燎雪一脚踢开了跪在地上回话的那名侍女。
“公主,王后有领谁都不可以进去”,另一名侍女抱住楚燎雪的腿。
“啊、、、”,楚燎雪一剑刺死了抱住她的那名侍女,侍女发出一声惨叫便倒在了地上。另一名侍女吓的将头埋的低低的。
楚燎雪拿着剑来到了王后的寝殿,她将剑扔在地上跪在王后的面前。
王后此时正坐在一木桌前,拿着竹简奏折悠闲自得的批阅着奏折,似乎完全不在乎楚燎雪此番的胡闹。
“母后,雪儿求你了,你就放了百里年吧,当然我知道他刺死父王此罪大逆不道,可是那都是他被人施了幻术,迷失心智,不是他的本意”,楚燎雪哀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母后。
“啪”一声,王后右手挥过,楚燎雪的嘴角鲜血流出。
“刚刚不还提着刀还刺死了一名侍女,怎么就是为了一男子,我若是不允,你是不是也将我一剑刺死,瞧瞧你自己现在的样子,让天下人耻笑,堂堂瀛洲国的公主手提长剑,就是为了一个刺死自己父亲的男子”,王后恨铁不成钢的对着楚燎雪怒斥道。
“母亲,父王刚刚去世,你就顶替他坐上王座,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在你的眼中除了权利和无上的荣耀在乎过什么”,楚燎雪眼角流出伤心的泪水,她抱怨着母亲。
“你自幼就是尊贵的,享受着一切最好的,你可以俯视这下界的一切,感受着被万万人仰慕的眼光,你以为杀死一个侍女就是勇敢,如今为他这般,日后她若负你,你当如何,难道要瀛洲国为他陪葬,你可知他心中并无你半分”,王后眼神怜爱的看着自己这个为爱发狂的女儿。
“母后,这一切我都清楚,只要你同意我和他完婚,一来堵住悠悠众口,二来你这个国主之位更当名正言顺,你可以垂帘听政,百里年性子懦弱,定然不会违背你的意愿,你岂不是省去很多麻烦,再也不用费心的和这些老臣们斗智斗勇”,楚燎雪起身将王后扶坐在椅子上,拥在她母后的怀中。
“母后,我知道你心中也是有苦衷的,阿爷当初就是为了你不在天界忍受屈辱和被人瞧不起,所以当初才会将你嫁给瀛洲国主,让你成为这下界最富裕之国的王后”,母女二人深情的相拥着。
王后想起自己在天界喂马的日子,一次她看到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经过,就不住的多看了两眼,怎知被那名公子身边的一丫鬟上前,就是一巴掌,还用极其难听的话语侮辱她,而那名公子更是在原地耻笑她,说他身上气味难闻,捂住鼻子,眼神中满是鄙夷。可是这样的日子她的父亲和母亲几乎天天都在经历着,看似在高高的天界俯视着众生,可是他们连那些上神身边的一个宫娥都不如。
“雪儿,你从未经历过被人踩在脚下的日子,不知这为奴的日子是多么的残酷,母后真的是为你好,不要再为了儿女情长”,说完衣袖一挥,自己的女儿迷晕。
花瑾兮和夯夯在一海边凝神修炼,二人用意念在海面上凝聚了一把水做的剑,花瑾兮的的水剑直接飞过去将夯夯的水剑劈开,夯夯嘴角一笑,那把散开的水剑瞬间凝聚,两把剑在空中横一下竖一下,瑾兮的那把剑被夯夯的水剑飞出的水珠一样的暗器击打的是七零八落的,花瑾兮眉头一紧,她的那把剑长出了三个剑刃,夯夯嘴角又是一笑,变化出一把比刚刚还要大一倍的水剑,将其横在空中,剑刃横档着瑾兮的那三个剑刃,似乎马上就要赢了,花瑾兮心中憋足了气息,结果自己的水剑同瀑布般落下。
“今天有输了”,瑾兮叹气沮丧的说道。
“没关系,已经比之前厉害了很多,对真元之气的调动运用更加的灵活自如,就是缺少了点攻击力”,夯夯笑着安慰失落的瑾兮。
“师傅,你说我何时才能打败你,那些处在水深火热中受苦的民众要是知道拯救他们的英雄还在提升修为,连自己的师傅都打不过该多绝望”,花瑾兮心中有些泄气。
“那师傅就要做这天界地下唯一个能赢得了你的人,如何”,夯夯眼神轻巧的说道,其实他是怕有朝一日,瑾兮若打败他,就再也不需要他的庇护了。
“不如何,我总有一天会打败你的”,花瑾兮倔强的说道。
“知道了,我争取不让那一天到来,走去吃饭”,夯夯敲击了一下花瑾兮的脑袋。
吃完饭二人继续在房中凝神修炼,夯夯心中还在惦记着今天晚上和递给他密信的人在斗兽台见面,他不知能否揭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不过这一切对他而言意味什么,日后能否和瑾兮这样四处躲藏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