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穿越过来的第三天,天气晴朗。
宁远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床。
天地可鉴,自从穿越过来,宁远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之前要么是提心吊胆地在那写满鬼画符的屋子里担惊受怕地睡了一晚,要么就直接睡林路留那家伙木质的床铺,哪有什么睡眠质量!
不过这个有钱人家的床铺就不一样了。
在这睡了一晚上,着实是将他的骨头架子睡散了,那香气扑鼻的被褥,柔软至极的床垫......嘶......舒服极了,真是不舍得起床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忘了什么?
宁远看着洗漱镜前帅气的自己,迷茫地挠了挠脑袋。
算了,不想了!
再重要,他有保护世界和平重要吗?
╭(╯^╰)╮
当他打着哈欠走下楼时,志村和上早已等在了门口,连忙小跑过来,跪在了他的脚下。
天天这样跪啊拜的,不会夭寿吗?
怪不好意思的。
“上主,一切都安排好了。”志村和上低声说道。
宁远打了个哈欠:“带我去吧。”
“上主请随我来。”
于是两人坐上了加长版的豪车,在经历了大半个小时的车程后,抵达了一座高大教堂前。
所以说,你们在这里搞事情?
宁远望着那高挂在教堂顶处的十字架,心里格外无语。
“你们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我们就回来。”志村和上吩咐了一句,撇下满车的黑西服,然后满脸笑容地给宁远领路。
“上主,按照我们的计划,明天在这里举行完最后一次“布施”,所有材料便都准备妥当了,届时就可以选定吉日完成上主的大业了!”志村和上领着头低声说着,脸上露出了狂热的笑容。
上主的......大业?
当武林盟主?还是皇帝?
怎么感觉听得好像不太对啊。
宁远一脸懵逼。
幸而志村和上全然心系于自认为伟大的狂想中,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上主”的变化,突然间大喊了一声:“赞美上主!”
好悬没把一脸懵逼的宁远吓死。
推开门,偌大的教堂内明亮无比,两侧是摆满了的木质连式座椅,大门的正中央让出一条走道,正对着那订入十字架上高大的耶稣像。
而在那耶稣像下,站着一位戴着眼镜的黑袍神父。
他穿着黑色的神父服,怀里抱着一个小木盒。
“噗通!”
身后的门突然关上。
那眼镜神父小步走了上来,走至宁远不远处时停下脚步,突然趴伏下来,神情激动地高呼出声。
“赞美上主!”
“我吩咐的事情呢?”宁远淡漠道。
“早已准备好了。”
眼镜神父转而跪了起来,一只手抬起那并不大的木盒子,眼中蕴含着疯狂地血丝,另一只手缓缓地打开。
教堂里,一瞬间好似阴暗了许多。
犹如光明被某些奇异的存在吸收了一般!
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随着木盒的打开,宁远感觉自己产生了诸多异样的想法,怨恨、悲伤、绝望、苦痛等等情绪纷至沓来,幸而自己早做准备,这才第一时刻将这些还未继而滋生的恶意情绪彻底掐灭。
但也让他不由得心里骇然!
难以想象若是在自己毫无预防的情况下打开,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悄无声息地被诸多恶念吞噬,潜移默化地成为视生命为草芥的邪教徒吗?
那普通人呢?
难怪“黄金教派”会被立为威胁现境的“邪教组织”!
而且......
这种感觉......像极了林路留口中的“圣餐”。
是“圣餐”吗?
宁远眯着眼睛,目光落到木盒里,心里突然一跳。
在那里,正安静地躺着一节......指骨。
通体宛若水晶,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没有一丝血肉牵挂,干净得让人丝毫无法产生亵渎的想法。
祂仿佛活的。
会呼吸,会生长,会目视着你,甚至是......会进食。
就是这样的一节指骨,却给了宁远无穷的危险感,仿佛人看到狮子老虎会恐惧一般,异样的恐慌感在他的心底弥散开来,若非旁边有两个虎视眈眈的邪教徒,宁远绝对会第一时刻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
“神”的指骨吗?
突然蹦出的想法,让宁远自己都惊呆了。
可转念一想,普通人谁的骨头是水晶样的呢?
宁远悄然吞了口唾沫。
只是远远地望着,便本能感觉里面犹如居住着恐怖猛兽般的存在般,令人忍不住为之生畏,远远避开!
强行压制住心里的惴惴不安,宁远伸手,将木盒闭上。
犹如某些罪恶之源彻底掐断,整个教堂内再次光明起来。
在外人看来,宁远只是凝视了一会儿木盒里的东西,然后身后合上了木盒,冷漠地点头:“很好!”
这极为平常的两个字仿佛刺激到了这两位邪教徒,尽皆满脸狂喜,互相对视之际,眼镜神父高呼了一声“赞美上主”,随即大声道:“上主!计划在明天“布施”时便开始吧!必须让愚钝的世人照耀上主的辉光!”
眼看着这两个犹如磕了粉般疯狂的邪教徒,宁远心里仿佛听到了一声国骂。
卧槽!
但凡多嗑几粒花生米,也不带醉成这样的。
他的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缓缓说道:“如果动静太大了,岂不是会吸引特事会的注意?”
然而在两位狂热的邪教徒眼中,眼前这位“上主”难得露出地笑容是对自己能力的满意,想到即将在自己手下完成的大业,他们的眼中愈发通红起来。
迎着教堂内那一缕洒落的阳光,二人纷纷趴伏在地,双手合一垫于额下,齐齐高喊出声。
“为上主之天国大业,献上吾等微不足道的一分,虽九死而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