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鸿公子到!”一声通传,那边南宫府的小厮慌忙上前接应,心里对这个北地第一财神爷也是好奇的紧。往日里自家老爷也发过请帖,可是这个北公子总是遣人送来厚礼,却不曾亲自来访过,如今能见到尊荣了,让他们怎么不激动?
小童掀开了车帘,恭敬的说了句,“主子,南宫府到了。”过了半晌,里面的人才懒懒的应了一句,不急不缓的下了车。
这一下车不当紧,还真是亮瞎了无数人的眼,就好像是一块巨石噗通一下投进了众人的心湖,结果嘛…从那两个仆人吃惊的模样中自然可以获悉。
“素问南宫大人治下严谨,怎么寻了两个傻子做门童?”某人挑了挑眉很是不满。
“对…对不起,是小的失态了,北鸿公子请,请进!”一个小厮率先反应过来,口齿有些含糊,手脚也是微微颤抖的,慌忙把这不好惹的大神迎了进去。
南宫望自然也是迎客的,但人家现在官居一品,见过的市面自然是多,看到北鸿那不伦不类难登大雅之堂的装束,眼眸中虽有一丝鄙弃,但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捉不住踪影。
“向南宫大人和令爱道喜了。”北鸿拱手致意。
南宫望也回了一礼:“多谢北公子肯赏老夫这个薄面。”转眼又看见紫衣少年,眉眼略有疑惑,“这少年的打扮不似家仆,自有一番贵气,不知道是…”
“这是在下的远方表弟,没见过世面,让大人见笑了。”
“原来是小公子,失敬失敬,快快有请!”
紫衣少年只是微微一笑,拱手行了一礼,便随着北鸿进了后园,在下人的指引下入座。
“老爷,这北地富人如此粗鄙不堪,您为何?”
“你懂什么,这人财力不可小觑,手下的店铺遍布天下,跺跺脚,这大印的国库就要亏空三成,妇人之见!”低声呵斥了身旁的南宫夫人,眸色中满是凌厉的看着那群走远的人。
妇人挨了骂,自然是不敢多嘴,心里委屈,但见有宾客前来还是笑脸相迎。
卿尘着实被南宫府的奢华震慑了,亭台楼阁,远山水景,美不胜收。做官做到南宫望这一级的还真是不容易。早先以为南宫婉晴和六哥会走在一起,毕竟那日在金妙河上,一舞倾城的场景没有忘却,可是两年过去了,两人依旧只是在节日里相约,丝毫没有嫁娶的意向,这就让人不解了。
后院里已经到了不少人,大印民风较为开放,所以也就没有男女分席而坐的规定,北鸿对那些人不熟悉,懒得搭话,随意坐在一个僻静的席位,安静的品着酒水。大殿中央有些舞姬的助兴表演,莺莺燕燕,穿着又是极其亮丽,倒也不至于冷场。
“光禄大人到!”
“兵部侍郎大人到!”
门口一阵阵的通传,朝中那些和南宫大人交好的人物也接连赶来,大殿中的人听到,又是上前寒暄一阵,若说是不为所动,也只有北鸿这边安静如初。这人随心所欲习惯了,再说那些个老狐狸们知道他脾性奇怪,也就没有多在意。
“听说今年的科考,光禄大人、礼部侍郎和夙相都是评审呢?若是得此三人的青眼相看,仕途定是前途无量呢。”蓝衣男子似自言自语,可是声音大小正好让旁边的卿尘听得清楚。
先不说光禄大人是桑宁雪的父亲,和夙离垢有扯不清的关系,就是这礼部侍郎是禧妃的老爹…投身在他们门下,真是…心中苦笑,看着那群相互恭维的人,心里不免厌烦。
“来了。”北鸿持杯的手微微一顿,无故的冒出这么一句话,那边只听得一声通传:
“夙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