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玩断袖还上瘾了不是?卿尘在背后狠狠拧了那人一把,赫连默眉心微蹙,愣是没喊疼。
“这位公子不必紧张,在下只是有几分好奇罢了。不知道白公子可否赐教。”
“皇甫公子说笑了,我只是误打误撞,运气偏好罢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那位故人是要失望了。”
故人?心中一紧,到嘴边的话差点就问出去,可是松末在此,自己又是失忆的状态,不能问,不能说。
自己隐忍的痛苦,反倒是阿牛一脸愣愣的说了句:“公子说的是吴公子?他不是在科勒草原么,那幅画是他做的?”
“正是。”皇甫容笑着点头,可是目光却没有放过卿尘脸上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
“原来是个马夫做的呀,弄这么神秘,真是哗众取宠。”
这厮不说话会憋死?卿尘瞪了松末一眼,心里暗暗记住了科勒草原这个名字,也算是柳暗花明,多少是有些线索了。“皇甫公子,告辞了,后悔有期。”
“既然白公子坚持,在下也不多挽留,好走不送。”
“公子,刚才为什么对我使眼色呀?”阿牛见人走远才又问道。
“既然是有缘人,缘分总不至于这么浅才是。”皇甫容高深一笑。
下人就是跟不上主子的思维,阿牛拍了拍脑袋,还是懵懂。
“白流觞,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刚才你踩我的仇还没有报呢?是不是我说了那个小白脸子,你心疼了?”赫连默气鼓鼓的扯过她的衣袖质问道,神色像极了抓住妻子红杏出墙的小丈夫。
“神经病!皇甫公子温文尔雅,哪有你这么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今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放手!”
“不放!”
两个人又在大街上对峙起来,秦天那个汗颜呀,揉了揉额头。这流觞若是个女子也就罢了,和王爷也算是登对,可是这男对男,怎么看都是不能接受的。
“我再说一次,我的事不用你管!不可理喻!”卿尘怒极,甩开那人的手臂。
“我不可理喻?是,我真是自讨苦吃,才牵挂你这没良心的小子被人欺负了去!”赫连默也怒了,甩下一句话,翻身上马,绝尘而走。
“唉,白公子呀,你真是误会松管家了。”秦天看自家主子走远了,也不敢耽搁,慌忙打马追去。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一个个都对自己大吼大叫,她这是招惹谁了?
心里愤懑,又不想那么早的回别院,干脆在街上瞎转悠。不少人家都已经开始准备过年用的事物了,年味也越来越浓了。卿尘深吸了一口气,以往的经历并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帮助,她对于买东西这块,很是外行,常常是看哪个摊位上的人多,就挤了过去,跟着别人胡乱买上一通。不多时,双手上的东西都拿不下了,正犯愁该怎么办时,小芙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流觞?”卿尘回头,看那小丫头和厨娘一起,也拎了不少东西,只不过身后有马车跟着,不像自己这么狼狈罢了。
“呵呵。”看她窘迫的模样,小芙禁不住笑了起来,慌忙接过那些东西:“你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不懂,买了这么些可有可无的?”
“我见前面几位大婶都买了,所以…”
“傻子,人家那是买给家里的孩子的,咱们院中又没有小孩子,买来何用?”
厨娘慌忙打了圆场,卿尘面上一红,也就不敢再不懂装懂了。几人在街市上挑选着,不多时就买齐了。
“好了,该回去了。”张叔放好一匹锦缎,笑着对马车边的几人说。
卿尘扶着小芙和厨娘先上了马车,正要掀帘踏进去,猛地看到一个身影,却是停了脚步。
“流觞,怎么了?”张叔看她停了下来,有些不解。
“没,没事,像是看到了钱庄的一位老熟人,想起有一笔生意还没谈好。张伯,你们就先回去吧。”
“哼,又是那个讨厌的许掌柜,大过年的还让你来回奔波。”小芙一听又不乐意了。
“傻丫头,又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我资历尚浅,多磨练些总是好的。”
小丫头知道自己说不过她,闷哼两声,也就作罢。卿尘和家人作别,见刚才那道身影转过一个岔道口,慌忙追了过去。
那人行色匆匆,加上路上采办年货的人多,所以也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个尾巴。
聚欢阁?卿尘尾随那人来到此处,浓重的脂粉气和花红柳绿的装饰,不知道这是哪里都难了。
风尘之地?那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正想着,手臂却被人拽住:“小兄弟,既然来了,哪有不进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