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说他们俩?”宽敞的客厅里,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指尖掐着雪茄的清瘦男人问他旁边的那个人,“这不是胡闹吗?”
旁边的人活动了下脖子,意味深地说,“这有什么胡闹不胡闹的,男欢女媛都是正常的,天皇老子也管不着。”
“管得着管不着的,和咱们也没关系。只是这么一来,那个贱种不就有理由把她们俩给赶出楚氏了吗。她那么喜欢小元,怎么可能姑息养奸,到时候楚家不就真的是她一个人的了吗。”
“那不是正好吗?省得我们再费手脚了。小飞是财务总监,小元是副总,能那么简单的就被她逐出去吗。若是有心人点拨点拨,有朝一日反了那个贱种也不是没可能。”
“可是二哥,我总觉得他们两人来这边不可能就为这么点子事儿。工程的事一旦败露,咱们俩可都跑不了。”
“不管为什么而来,现在是法制社会,总得拿证据说话。”
“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不落底儿。”
“好了,别瞎琢磨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在那两人身上下下功夫,我们的阵营缺少他们那样的人才呀。”
“对了,二哥,你的六十整寿可是大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有什么可准备的,还不都是那样儿。我一个旁支,不好太声张。”
“二哥,你。”
稍胖的男人挥了挥手,转身向外面走去。有些东西自已知道就行了,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份风险。他这三弟不错,和他也贴心,但就是脾气暴躁容易冲动,这样的性格是很容易出错的。
瘦男人看着他二哥的背影沉思,二哥从来不是这么低调的人,在他六十整寿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居然说不好太声张,这实在不是他的惯有作风,难道二哥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吗?不管怎么低调,该请的人都要请,二哥你不出头,兄弟替你办了吧。
楚江元和楚江飞已经在饭店订了位子,准备去吃楚江飞喜欢的泰国菜。可在送走了第三次来访的楚南之后,二人已经完全没了兴致,最终决定由自已做饭吃。
楚南自从知道他们二人在这边以后,一天一趟地来。表面上看是苦心婆心地劝他们二人好好照顾小月,不能生出异心,否则对不起抚养他们长大的楚东。但话里话外,却又多方为他二人鸣屈抱不平,说些楚氏是所有楚家人的你们也有份儿,小月胸无大志早晚将公司败光,我看你们二人谁都比小月适合掌管楚家、别光顾着眼前眼光要放长远啥啥地。
说白了,无非就是挑拨他们与小月的关系。楚江元如何能不明白,楚南是打定主意要拿他们二人做枪使了。
明知他没安好心,却不得不费心地敷衍,真是超级累心。
“两个老东西,还挺警觉。本来以为很快就能回去了呢,我都想小月了,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楚江飞一边翻炒锅里的菜,一边和旁边洗餐具的男人说闲话。
跺一跺脚,坤城地面颤三颤、被业内称做冷面阎王的楚氏副总楚江元居然不顾君子远疱厨的古训,一身家居装,挽起衣袖洗餐具,好看的侧脸还有种好看的专注。多么惊悚的画面,这要是说出去,谁敢相信呐。
男人刚毅的唇角弯了弯,心头浮起那条灵动的身影。小月!是啊,我也好想她啊。那个小坏蛋最没良心了,不下雨是不会想自已的,可回想她那扣在自已腰间的两只小手和埋在自已怀里颤抖的小脑袋,心里就舒服得不要不要地。一想到很快就可以回去见她,楚江元心情格外好,于是回了句,“后天。”
楚江飞不过是没话找话,也没指望着他能回答。可他却毫不犹豫的回答了,丝毫没有顾及她的心情和感受。
哥,你真够无情的。
楚江飞心里酸酸的,双眸潮湿,以至于看不清锅里的菜。果然,只有提到她,你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啊。可自已不就是喜欢这样专情的他吗。如果他真的是个三心二意的人,那在自已心里也就不重要了。
小月,你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