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
“阿霞!”
“阿霞!吃完饭没有?吃个饭还磨磨叽叽的!不过这样也好,以后谁吃饭慢的,谁刷盘子。”阿霞的妈妈陈情对阿霞说。
“你看看你,已经十一岁的人了,吃饭还这么慢!你弟弟还要带呢!”
“晚上的桌子你收拾一下吧!”
这时候的阿霞已经十周岁了,按照当地的习惯,不按周岁算,要按虚岁算。
不是阿霞不想吃饭快点,而是自己发育比较晚,处于换牙期,还没有换完,牙齿特别得不整齐,特别的丑。吃饭特别慢。
阿霞前面有个比她大两岁的哥哥,后面还有三个比她小的弟弟,然而她爸妈只生了她一个女儿。
据了解,为什么只生了一个女儿呢,后面几个都是男孩。
我听说哈,是这样的。她家第一个孩子就是她的哥哥吴鹏,还在上小学。
第二个就是她自己,阿霞,吴霞。
第三个就是他的弟弟吴彬。
说到这里,按照她爸妈的想法来说,这时候生了三个,是该休息养老了。
可是她的爸妈还不知足,表示道有了两个儿子了,一个女儿了,我还得再生个女孩就不生了。
于是,第四个,阿霞的弟弟吴涛出生了。
她的爸妈还是很不情愿,再生一个。
第五个,也是阿霞的最小的弟弟吴集出生了。
好了,五兄妹凑齐了,她爸妈的心愿还是没有达成。
那怎么办呢?
没事,那就歇歇呗,不生了,够了!
我们把时间镜头拉回到2005年冬至前夕。
在阿霞的家乡,冬至可是非常热闹的,为什么热闹呢?
在他们那里啊,拜神的也比较多,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庙会前或者到宗祠前进行祭拜。
除了农历春节家家户户欢天喜地热闹之外,因为这是全国统一的。
还有就是冬至了,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在那里的习俗就是宗祠面前的大空地里要举行盛大的社戏,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热闹的。
我也去过呢!还挺热闹的,就跟现在的演唱会差不多,都是人挤人的。不过,我不是去看戏的,台下看戏的,大部分都是一些老头老太,都是一些老人家。台上唱的我也听不懂都是唱的“哎咦哎呀”之类的,后面才知道是白字戏,是潮剧中的一种。完全听不懂,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那些老人家能不能听得懂。
可能他们看的是台上的旦角吧。
然而我的关注点并不在戏台上,而是在台下的一些吃吃喝喝。
因为在那里,摆摊的有很多。就跟现在的地摊经济,人间烟火气差不多吧。
阿霞家里在做着“粄”,因为每到逢年过节,都会做的一种小吃,可以说是一种特色。“粄”是由糯米制作成糯米粉之后制作而成的,“粄”比较黏,所以在要在“粄”的背面垫两张粄叶。
阿霞带着家人的期望到山脚下的菜园子里采摘粄叶。
绿油油的粄叶一大片一大片,她之前跟过家里人去摘过这种叶子。
采摘回来后发现,又被家人臭骂了一顿:
“叶子上有这么多虫屎,难道你就不知道去洗一下再拿回来吗!”
“那好吧,我现在去洗澡房的水龙头洗洗叶子!”
阿霞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到洗澡房的洗叶子,回来后连水都还没有喝就急忙着赶了回家。
她家的厨房和洗澡房隔着。
她一边洗一边唱着小曲儿: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幸福享不了……”
歌唱了没几句。
“妈妈好”声音越来越有气无力,声音越来越小。
“怎么不唱了,其实你这个臭丫头,唱歌还挺有天赋的。”
“阿霞,夸你呢,应一下呀!”
“阿霞!”
“蛤蟆!睡着了吗?人呢?”
阿霞的老妈陈情听到没有动静以后,迅速放下手头的锅铲,关闭煤气炉灶的火,马上跑向了洗澡房。
陈情的眼前一愣,看到她的宝贝女儿吴霞脸色有点苍白,她迅速背着阿霞跑向村里的卫生所。
卫生所是一个离她家里不到两百米的地方。
陈情就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卫生所。陈情气喘吁吁着急地大喊着:
“医生!”
“医生!”
“来了!来了!怎么了!”医生正在吃着饭,放下手中的碗筷回应道。
“你看一下她!”陈情回答道。
医生给阿霞把了把脉,又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把她的眼皮睁开,再看了看她的脸色。跟陈情说:
“还好你送过来的及时,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中暑了,多喝点水就好了。别看现在是冬天,这个时候的太阳也是可以把人晒中暑了。”
陈情在诊所倒了两杯水给阿霞喝了下去,过了三分钟她慢慢醒了过来。
阿霞起身走下了病号床,看到了站在两旁的陈情和医生。
“妈。”
“流叔。”
他们两个点了点头。
“行,没事了!没事了!快回家把叶子洗完。”陈情对阿霞说。
“走了,感谢了哈!赶紧去吃饭吧,不然饭菜凉了。”陈情看了医生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回家里。
陈情继续做着她的菜。
阿霞继续洗着她的叶子。
到了第二天。宗祠里特别地热闹,港澳台的宗亲和华人华侨都回来祭拜祖先了。他们也不是年年都回来祭拜祖先,也是三年回来一次,尤其这一年是这些海内外同胞宗亲都回乡祭祖了。
宗祠与阿霞家相隔一百多米,阿霞的家是路边开了一家小杂货铺,她家门口有一块空地,同村与她爸要好的同宗系同四房的阿叔,在她家门口买起了牛肉汤,生意非常的红火,毕竟也带动了她家的杂货铺生意,也会到她家买烟买酒买饮料,毕竟也是一种生意,谁不想赚钱啊。
这一天,冬至日,村里最热闹的时候,乡村乡里的人都过来玩了,连海外的都回乡了,隔壁村的过来玩不是很正常嘛!
这天晚上,阿霞的同学也来她家玩了。
阿霞招待着这几个小女生,也是在学校玩玩闹闹的。
这几个女同学想约阿霞一起去戏台那里玩耍。
“我跟我的几个同学去上面那里走走,看看热闹。”阿霞跟她的妈妈说道。
“不准去!”陈情大声呵斥道。
“为什么?”阿霞也很生气地大声地回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