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树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朝营地这里走了过来。
是袁华,是袁华变身成的长毛大猩猩!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有些人甚至喜极而泣。
有些人虽然身受重伤,可这会也来了希望。
因为这是袁华。
刚才大家一直都在担心这会要是再来个大型猛兽的话会怎么样,结果很有可能是他们这些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只见大猩猩身上的毛发大都紧紧贴在了背上,上面沾着的血液已经凝固,远远望过去,黑色的长毛在清冷的月色下反射出暗紫色的光芒。
浴血战神,他回来了!
巡逻队的主心骨,他回来了!
只见有两个毫发无损的巡逻队员看到他们的长官胜利归来,面带喜色上前准备汇报情况,可他们没有注意到大猩猩眼睛不是黑色的,那双鹅卵石大小的眼睛放射着血红色的光芒,看起来并不正常的样子。
“这就是王东阳所说的丧失理智?”仇东风看到王东阳似乎比刚才野兽袭营的时候要更害怕,整个人都缩在了车下面,瑟瑟发抖。
“不要过去!快回来啊!”仇东风大声叫喊着,可那两个巡逻队就像没有听到有人叫他们似的。
就看那两个巡逻队的大头兵一左一右,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到了袁华变身成的长毛大猩猩面前,“啪”的一声立正,是军靴脚后跟碰在一起发出的声音。
仇东风没有见过大猩猩,他也不知道大猩猩的眼睛会不会跟人类是一个颜色,可他知道,猩猩的眼睛绝对不可能和兔子一样撒发着红色光芒,这很明显是有问题。
从那双血红的眼睛里他看不出任何感情,所以他见那两个巡逻队员不听劝告,一意孤行的朝着大猩猩走去的时候,他立马弯下了腰,从地上捡起来了一块猴子扔过来的石头。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手里的石头没来得及丢出去,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他看到那两个可怜的的巡逻兵的脑袋碰到了一起,就像是两个超大号的西红柿相撞,一片血红,两败俱伤。
那两个忠心耿耿的巡逻队员估计从来没想过自己将来会死在自己顶头上自的手里,他们的脸上满是不解与惊恐,就像是两个破麻袋一样被袁华顺手甩到一边,再也不能动弹。
“副作用,原来是这样吗?”仇东风呆呆地看着和野兽完全没区别的袁华,心里的震惊无以言表。
一开始看到大猩猩朝猴群冲了过去,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是高兴的。所以仇东风感觉副作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他万万没想到。所谓的丧失理智,竟然连自己亲近的人都分辨不出来,这和野兽有什么两样?
不!野兽虽然袭击了人类的营地,可它们本质上只是为了获取食物,它们虽然和人类站在不同的立场,可不管是野兽还是人类,都是可以分辨同类的。
而现在的袁华,分不清敌友。
或许在变身成大猩猩的袁华眼里,只有大猩猩才是友军,其它的一切生物,都是敌人。
不对!仇东风转念一想,自己刚才好像问过王东阳一个问题,说赛亚人为什么没有统治世界,原因好像就是因为这个。
也就是说,变身成大猩猩的袁华哪怕遇到了和他一样的人或是大猩猩,也一样会被他当成是敌人,所谓的丧失理智,其实就是变成了只知道毁灭的生物机器。
摧毁,破坏,杀死一切能动的东西,或许这就是现在的大猩猩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快跑啊!”一些还能自由活动的家伙拔腿就跑,失了智一样冲进了树林里,大猩猩也没有去追,他慢吞吞的扫了一眼面前这个弱小的人类,似乎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很快,他找到了让自己如此愤怒的罪魁祸首之一。
那是一个流民,手里拿着从巡逻队某人手里抢来的NP-22型手枪,看到大猩猩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来,果断扣动了扳机,虽然他被吓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一连射了五枪,四枪打空了,只有一枪因为运气好打在了大猩猩腿上,就跟挠痒痒似的,完全没看出来猩猩哪里有受伤。
通过这件事,仇东风总结出了一个道理:心理素质不好和手抖的人最好不要去参军,要不然恐怕还没上战场就会被长官拉出去枪毙掉。
流民强行按下心里恐惧的心情,喘着粗气,对着近在咫尺的大猩猩再次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一连三声枪响。
“咔!咔!咔!”这是手枪的里的机簧撞空时发出的声音,子弹已经打光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大猩猩愤怒到扭曲的脸,那个流民抓起旁边那个受了重伤的同伴顶在自己前面,自己也学着王东阳的样子爬到了车厢下面,似乎这样做会让他有些安全感的样子。
大猩猩没有说话,他也不会说话,仇东风看到他又开始咣咣猛锤胸口,接着双手往下探,猛一用力,那辆碍事的吉普车就像是儿童玩具车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被他给掀翻了。
那个流民绝望了。
枪,不管用;跑,跑不了;除了等死他别无选择。
大猩猩只轻轻一抓就把那个流民的从地上拉了起来,接着把脑袋凑了过去,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
受了重伤无力逃生的不敢看,趴在仇东风脚边的那两个巡逻兵也扭过了头。
仇东风看到大猩猩张开了他那张血盆大口,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咆哮。
那个勾起袁华胸中怒火的流民死了,被这一声咆哮吓死了。
七窍流血,肝胆俱裂!
然而袁华能就此恢复正常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人们看到长毛大猩猩把那个流民放到了地上,又用大手捋了捋,让那个被他吓死的家伙看起来整齐一点,接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纵身一跃,狠狠的踩了下去。
四五米高的大猩猩会有多重没人知道,他们只知道被大猩猩踩到的那个流民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张淋满了红墨水破衣服,只剩一下骨架还能看得到他生前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