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前院,来到正厅,一片灯红酒绿。厅正中放着几台酒席,坐满了痴男怨女。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走了过来,脸上搽满粉,一笑那粉就扑扑的往下掉。老鸨满脸堆着笑,对着项玉说:“哟,是项大少爷来了啊,我们家含香可是至您昨天走后就一直茶饭不想啊。”项玉一听喜由心生,丢了块银子给老鸨,笑嘻嘻的说:“那含香姑娘现在在哪?”老鸨收到银子更是眉开眼笑回道:“正在楼上房内等着您呢!”说完招手叫来个****,带项玉上楼去了。来到含香门外,项玉上前轻轻的敲门。屋内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谁啊。”项玉在门外淫淫的叫道:“宝贝,是我来看你了。”门一开走出一位身材苗条修长、一身华裙的俏丽女子,顾盼之间一双眉眼让人魂消神授,含香娇声向着项玉说到:“项公子,今晚怎么来的如此迟啊,含香以为您忘了今日的相会呢?”说完作势要哭,两只眼睛仿佛要滴出水来。项玉一把抱住美人,低声劝慰,往屋内走去。留下华安等五人在外守侯。
站着门外,看着来来往往的莺莺燕燕,华安心里满是欲火。可是这消魂窟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来得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世家子弟,不但消费之高宁人匝舌,而且那些妓女的眼睛长的比天还高。就算华安有钱去消魂,那些女子也不会看你一眼。只能看不能动的感觉实在是难受极了。这就是命啊,少爷能在里面喝酒作乐,而我就只能站在门外干瞪眼。
华安两只眼睛瞟来瞟去,望到楼下大厅西处还有一个赌桌,一群人正聚在那。华安想下去看看总比呆站在门口好,于是对那四个护卫说:“我去方便一下,你们在这里看着。”说完便跑下楼往着赌桌而去。走近一看,那群人正在掷色子,猜大小。一个疤脸大汉正做着庄,咧着嘴在笑,身边堆着小山般高的银子,想必正做着旺庄,已经赢了不少了。大汉拿起盅摇了摇,摆在桌上,嘴里喊着:“来,来,快下,快下。”华安看这那大堆银子,心里痒痒的。可数了数身上的碎银只有一两,只要一把不中就没了。华安心想,他现在太旺了,正是要吃注的时候,还是忍忍待他气衰时再下注。
看了几把,大汉都是吃多输少,华安心想难不成他做鬼。心这么想,就仔细注意起大汉。大汉又是拿起盅用里摇了摇,放定桌上。华安听着那三粒色子在盅内跳动,听到最后发现每粒色子落地的声音都不相同,而大汉开盅之后三粒色子的点数分别为一、二、四。华安心想,难道每个点数都有不同的落地声音。于是继续听了几把,发现色子最后落地的声音共有六种,和六个点数相对应。突然间的发现,让华安兴奋不已,又在暗里试了几把,把把都中,华安心想终于要轮到老子走运了。于是将仅有的一两银子押了上去。
“买定离手,开!四、五、五,十四点大。”大汉又开了一把。华安暗暗叫了声:“耶!中了。”于是继续押,从一两变成二两,二两变成四两,连押了八把,变成二百多两。其余的赌客见到华安手气如此旺连赢几把,都纷纷跟着下注,华安买大他们买大,华安买小他们买小。几次下来大汉身边的银子已经输的一干二净了。
大汉把色盅一推,喊道:“不赌了,妈的,邪门了!”众人见到大汉不在推庄也都散去了。大汉神情沮丧,一双眼狠狠的盯着华安,直看的华安心里发虚。华安暗自想,常听人说在赌场赢了钱,出去后就会被赌场的人截住,毒打一顿,将所有的钱抢去,弄不好小命都要没有。这个大汉不会是要待会在外截我吧。望着身前的一堆银子,这么多拿也不好拿,不如破财消灾吧。想到这里,华安对大汉说:“这位大哥,小弟不过来消遣消遣,不想搅了大哥的雅兴,这样吧,我拿回我的本钱,其余的送还大哥。”说完拿起四十两银子放入自己的口袋,其余的都推到大汉面前。大汉一楞,过而说:“不行,老子愿赌服输,那有输了钱还要回的道理。”又将银子推回到华安身边。华安想送你钱都不要,你个傻比。想了下又说:“大哥,这些钱就当我借你的,等你扳本后在还给我。”大汉一听,笑着说:“那就谢谢小兄弟了,来来来,继续赌。”说完拿起色盅又摇起来。这时那群赌客又都围了过来。华安趁机钻了出来,大汉集中精神开庄也没发现华安离去。
华安哼着小曲回到楼上,项玉还在房内没出来。一个护卫见到华安晃晃悠悠的走回来,笑骂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借尿遁跑去找个姑娘泻火去了。”“靠,就这的婊子,把老子卖了都不够闻一下香屁。”华安故作叹着气道。“少爷不知还要弄到几时。”
这时大厅内又走进三人,为首一人三十岁左右,衣着华丽,手拿一把烫金大折扇。后面跟着的二人显然是随从,一步不离的跟着。老鸨这时又上前去招呼,说了几句,中年人脸上流露出不悦之色。推开老鸨,带着随从走上楼来。
上楼后,一行人径直向华安处走来。华安同护卫还在打屁说笑,见到五个人突然来到身边,吃了一惊。四个护卫连忙挡在门前,华安装腔作势的喝道:“什么人,不知道我们项少爷在里面吗?”
中年人眼神瞄了瞄华安等人,也不说话,手一挥,手下二人冲向四个护卫,三拳两脚就打倒在地。华安吓得跑进房内。项玉在屋内正同含香在床上翻腾着,见到华安跑进来,大声的骂着:“华安,你这狗奴才,不知道你家少爷在里面快活吗?你的狗命还想不想要了”华安颤颤栗栗的说:“少爷,不好了,有人上来闹事,护卫都被他们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