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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托孤

翌日清晨,一大早老爷子就进宫了,参加完朝会以后来到御书房,老爷子便把昨日与夏凡商量好的与圣上一一汇报了一番,秦皇听完以后,面色阴沉,半晌没说话,顿时御书房里充满压抑的气氛,旁边的太监宫女一个个都低着头颤颤巍巍,只有长期身居高位的老爷子在说完之后面无表情,颔首以待,等待圣上的回复。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秦皇终于是开口了“国公啊,是不是昨日朕之所言让夏凡产生了些许不满情绪以至于做出此种决策,年轻人有时候有些冲动也是在所难免的,这些朕都理解,可是国公您可是两朝元老了啊,当年和先皇同窗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啊,您怎么也不稍加劝阻呢,朕知道你夏家是一脉单传,所以疼爱自然是远胜他人,但也不应该由着孩子胡来啊”老爷子面对秦皇面不改色“陛下,这些道理老臣都明白,也知道陛下是一番好心,都是为了年轻人着想,我也劝了凡儿许久,不过凡儿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万万是配不上公主的,所以就下定决心不拖累皇室,以免坏了皇室的名声,况且七公主天赋还如此之高,犹如天上的骄阳光彩照人,而凡儿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蚍蜉只能躲在大树下乘凉,哪敢靠近骄阳,所以才有此决定,老臣没办法也只好应了他,这便来向陛下请罪,陛下如有不满之处,老臣一力承担”见到老爷子如此决绝,秦皇倒是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事也是皇室不对在先,也不能逼急了夏家,毕竟夏家在军中地位超然,如果太过反而会引发骚乱,当下也是微微点头“好吧,好吧,不过此事我还需征得戚儿的意见才可”。

老爷子闻言连忙点头称是,当下秦皇也不含糊“来人,去请七公主过来”话毕守在门外的太监就离开了,不一会儿门外就走进来一位妙龄女子,年芳十六,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代美人。来人便是七公主秦戚,七公主进来后便是躬身行礼“戚儿见过父皇,镇国公”老爷子立马回礼“七公主有礼了,当是老臣见过七公主才对”,秦戚闻言“镇国公严重了,国公乃是朝之重臣,守卫边疆多年,捍卫我大秦国土,一生戎马功高,理当是戚儿见礼才是”;老爷子闻言呵呵一笑“公主谬赞了”。

这是秦皇也是发话了“好了,国公就不要在推辞了,国公本就是长辈,戚儿见礼是应该的;戚儿啊,这次父皇叫你来是有一事和妳相商,想听听妳的意见”秦戚看了一眼老爷子,便问道“不知是何事,如果能为父皇分忧,戚儿定会竭尽全力完成”秦皇抬手“戚儿无需如此,这次找你来主要是说一说你和夏凡的婚事,昨日朕已经把你的想法告知了国公,而国公昨日回去之后也有了新的想法,不过这毕竟关乎到你一身的幸福,所以父皇也没有妄自决断,想听听你的意见”这也就是七公主天赋超人,不然一般的皇子公主婚姻大事哪里轮得到自己做主的,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秦皇对于七公主的宠爱。

秦戚看了一眼老爷子“不知镇国公有何想法,如果能做到的戚儿必定全力配合”这时老爷子开口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家凡儿自由体弱,之时整个京都都知道的,而公主又是天之骄子,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天赋,都远胜凡儿万倍不止,昨日我与凡儿仔细斟酌了一下,凡儿深感惭愧,怕有辱公主,便决定就此作罢,退了这婚吧,对外则是凡儿身体薄弱加上近日受伤不宜婚配就可以了,至于公主的十招之约就不必了,别说十招就是一招怕是也会要了凡儿的命啊”嘴上这么说着,不过心里却想着“按照昨天的威势来看,我怕一招你这小丫头就没了,还是不要比了的好”;本来以为自己一方提出退婚公主会大发雷霆,没想到秦戚听完之后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依旧平淡的说到“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吧,这样也好省的以后麻烦,而且戚儿现在也有了心上人了,也许国公不知道吧,那就是中大陆大周皇朝的二皇子周武,年仅十八就已经是小天位了哦,哪怕是夏启伯父,当年也是十九岁才突破天位吧,所以婚约一事就到此为止吧,父皇,周武还在御花园等着戚儿呢,戚儿就先行告退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看着七公主离去的背影,这一瞬间老爷子就全都明白了,什么愿望诺言都是狗屁,原来是看上了别人,想甩了凡儿而已,难怪听到我们要退婚的时候秦皇并没有什么反应,作为皇室被臣子退婚居然如此淡然,顿时老爷子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秦皇也是一脸无奈啊,怎么就说出来了呢,虽然没什么,但他还是不想和夏家产生隔阂的啊,唉,戚儿还是冲动了啊,即便对夏凡有再多不满,也不应如此啊,不过既然说了那也就说了吧,还不等他开口老爷子就率先开口了“既然此事已了,那老臣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便是退出了御书房返回镇国府去了;见到老爷子离去,秦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暗自嘀咕了一句“我大秦的驸马,怎么能够是个废人呢,要是这夏凡只是天赋差点,倒还可以另外许配个公主给他,不过他这实在是太废了,既然如此,此事就到此了解吧”想到这里秦皇便是翻看了起了手中的奏折。

而另一边老爷子回府的路上也是一阵冷笑,好一个皇室,好一个七公主,老夫倒是小瞧了你们,既然你们如此瞧不起凡儿,倒是可别后悔,真想看看你们知道凡儿真实实力的时候那种表情,想必一定很精彩吧;不一会儿轿子就停在了国公府门口。下轿之后就看到国公府门口一个满脸邋遢的老头带着一个十五六岁满脸憔悴的丫头蹲坐在台阶下面,看到老爷子下轿连忙走了过来“夏老头,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等好久了”老爷子闻言仔细一看立马面露喜色“徐老头,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啊,还有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搞的跟个老叫花子似的啊,哈哈;怎么坐在外面啊,快快快随我进府”一连串的问候表示了老爷子和邋遢老头的关系不一般。

“唉,还不是这一身的狼狈,你家的门卫还以为我是要饭的,哪能让我进这堂堂国公府啊,你这国公府的地位在大秦怕是仅次于皇宫了吧,那是人想进就能进的啊,这些府里的人一看都是退伍的老兵吧,一个个杀气腾腾的,真行啊,嘿嘿”老爷子也是嘿嘿一笑“这些都是我的不下,有的受了伤,有的年纪大了,退下了没事做就来我府里养老来的,大家都聚在一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嘛;额,对了,你还没说呢,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啊,再说你要进来我这府邸还能有人拦得住你吗”徐老头挥了挥手“先别问那么多,此事一言难尽,而且此次专门来找你也是有事相求,不过老头子我已经几天没吃过东西了,这到了你的底盘,你先安排安排,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吃饱了在和你说”老爷子看了徐老头一眼,确实要洗洗了,都臭了,真成了臭老头”,旁边的女孩闻言也是一笑,“好了,好了,我叫人安排你们先休息,我正好也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过会我来找你们”说罢便是招呼管家去安排了,自己则是径直去找夏凡去了。

而这时夏凡要不容易才安抚了林氏,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便见到了老爷子到来,连忙起身招呼,老爷子见状,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忙活了,我和你说说今天进宫的事情吧”然后老爷子把宫里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夏凡微微点了点头“我说皇室怎么敢公然得罪我夏家呢,原来榜上大腿了啊,料定了我们不敢去大周皇朝追问,也不能怎么样他们,呵呵,十八岁的小天位,很厉害吗,也许真的很厉害吧,不过也好,如此功利的公主娶了也是个祸害,好了,爷爷,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就遂了皇室的愿,不要再提了”。见到夏凡如此态度,老爷子便是放心了,既然你没什么意见那就行了,正好我的一位老友来了,我带你去见见。

不多时,爷孙两个就来到了专门给客人准备的厢房里,房间里一老一小,一个和老爷子差不多年纪的老头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着烧鸡,旁边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慢慢的夹着菜,细嚼慢咽的吃着饭,看到夏凡爷孙两个到来,老头子倒是没什么太多变化,而小女孩则是满脸通红的掐了掐老头子的胳膊,徐爷爷,你注意点,这吃相太难看了,徐老头闻言哈哈一笑“没事,没事,你不知道,这夏老头啊,眼前吃相比我这还难看一百倍呢,我这都不算什么”而这时老爷子已经和夏凡来到了跟前,老爷子介绍到“凡儿,这是爷爷的至交好友徐老头,你叫徐爷爷就行了”夏凡连忙见礼“徐爷爷好”,徐老头看了看夏凡“哈哈,好,好,夏老头你有个好孙子啊,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啊,将来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为他着迷呢;对了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曦瑶,我孙女,怎么样,漂亮吧”同时曦瑶也是站起来行礼“见过夏爷爷,还有夏公子”。

双方聊了许久家常之后,老爷子率先问道“徐老头,说说吧,怎么回事”这是徐老头也正经了起来“夏老头,多的我也不想说,知道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我如今只剩下三个月寿命了,临死之前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这丫头,我思来想去,只有到你这里来了,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收留她,不让他流落荒野,成为无家可归之人”老爷子一听连忙站了起来,“怎么回事我看看”便是伸手想看看徐老头的身体,这时徐老头摆了摆手“不用看了,到了我们这种境界,自己的事情自己还能不了解吗,三个月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动手,动手一次必死无疑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照顾这孩子,希望你能收留,哪怕留在你孙子身边做个丫鬟也是好的,来的路上我也听说了,你这孙子不是无法修炼吗,正好曦瑶可以保护他,你可别小看曦瑶,她今年十五岁已经是武者七重后期了,保护你孙子应该没问题的,希望你能善待她”。

见到徐老头如此郑重其事,老爷子也是点头答应了,随即开口“也别什么丫鬟不丫鬟的了,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以后曦瑶就是我孙女了,是凡儿的妹妹,正好过段时间凡儿要离开京都,我正愁没人陪老头子聊天呢,哈哈”徐老爷闻言也是点了点头“曦瑶以后就拜托你了,我这剩下的日子就在你这国公府养老了,哈哈,也是个不错的好地方,有吃有喝的,不错啊,哈哈”说完便是又拿起盘中的烧鸡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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