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覃铭,现在在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大学的博物馆中担任研究馆员,时不时客串给学校历史学院的学生讲讲课,当然这些只是平常自己的身份,另一份工作,也是自己的主业----我自己称他为金手指分发员。
十年前的一场暴雨可以说,改变了我的生活,彻彻底底的那种,从物质到精神上。
你要是十年前跟我讲,这个世界上有各种超能力现象,我会冷冷一笑:“钞能力我信,超能力......呵呵。”你要是再说有鬼、有怪、有灵魂重生,我可以直接从宿舍床底下抽一根人骨头给你甩过去:“刚从墓里清出来,你问问他叫啥?”
但现在的我,却不得不信,因为我也成了其中的一份子。
点下发送键,随便应付了下每年都得编一编的理由,我合上电脑,点燃一支烟。
旁人总把考古叫做盗墓,甚至某些较主流的媒体也曾经出言调侃,但不得不说,一般情况下,墓里才能出好东西,才能出完完整整的物件。十年前的那个傍晚,自己也就因为那墓才变成这样。
“小秦,你去M21那里清理下器物和人骨,绘图应该已经结束了。”一个穿着紫色工作T恤的大腹便便的领导随手一指。
“好嘞,马上去!”我拿起一叠标本袋装在工具包里,就下了探方,因为这座墓保存的也挺完整,所以只是把墓顶的土方揭掉,整个墓室没有揭顶的,跳下墓道,打开手电,放在墓室口,光照大概能看得清这个不怎么大的墓室,东西不多,零零碎碎,已经塌下来的木棺里看见一幅骨架。
我提起刷子从墓室口清理过去......
南方的天真叫说变就变,上一秒还艳阳高照,炙热的把地上的叶子烤的枯黄,下一秒就可以乌云蔽日,豆大的雨滴夹杂在狂风中吹下来。
虽然活不多,但一件件分门别类写好标签,坐标分袋子装好也是一个挺麻烦的事情,听到外面好像要变天的声音,我不由的加快了些手脚。
“咦?这个有点儿意思。”碎开的墓室壁上,有一个小龛,在墓室底部,前面刚好放着些陶器,所以之前没有看见,我一伸手取过门口的手电,壁龛里堪堪卡这一个小瓶子,上面又是朱书又是墨书,“这是......镇墓瓶吧,这鬼画符一样的镇墓文。”那些个鬼画符一样的图案,真的可能无法叫做文字,工匠估摸着也是乱画一气,毕竟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普通人越看不懂才显得制作者越高深。
正在我端详时候,****已然袭来,泥水渗到了墓顶,雨滴打的噼啪乱响。
“我靠,溜了溜了,安全第一。”说着我开始小心收拾起已经装好的标本袋。
没注意到的是我掏出小瓶的那面墙壁,已然因为少了块最底部的砖,松散了不少。
慌忙的准备先把瓶子装在袋子里,等雨停下,再回来量左边,毕竟那个壁龛又不会错位,谁知......在一声惊呼中,这在土中坚挺的砖室经受暴雨的摧残,已然不能等我走出,就要把我留下一起聊天了。
只记得突然面前突然倒下一堆的砖,我就那么抬手一挡......就一片黑暗了。
再醒来时,手里还抓着那个瓶子,身边却已经大换样......
把烟按在了烟灰缸中,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揉揉眉头,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只不过不寻常的是,今天恰好是十周年,而制造者曾告诉自己,第一个十年,完成任务,会给自己一份想要的奖励,而奖励正是之前自己用小瓶子装起来的两道丝线状的东西,一道是自己想要的时间,另一道是额外的奖励吗?
当然制造者是他给她起的名字,或者说他?它?借用制造者最爱说的一句话,“性别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至于为什么叫他制造者,因为对我而言......她可以“变”出,时间,物质......甚至生命!
只需要抽出些丝线一样的东西,在她的简单操作中,就可以“揑”出她想要的样子,为什么我知道?呵呵呵,那是因为......我就是她“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