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果然十分准时,下午四点准时出现在了苏独镜的公寓楼下。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面带微笑的微微倚靠在车中部,仿若翩翩公子在等候他倾心的佳人一样,引起了过路人的侧目。
苏独镜看看乔时,没有说什么,就准备往车里做。乔时一把拦住她,皱着眉说:“你有没有搞清楚,晚上我带你是去舞会当我的舞伴,你就穿这个?”
苏独镜看着自己身上素净的牛仔短裙和运动鞋,勾唇对乔时笑了笑:“中午不是你说要先带我去打扮的吗?既然是这样,乔大少爷想必已经安排好了,那我穿什么都是不对,我何必再提前费心挑选衣服呢?”
乔时玩味地笑了笑:“本来我爸爸说你想的通透,我还不觉得。现在看来,你还真的挺聪明的。不过,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上车吧。”
苏独镜耸耸肩,似乎并不准备和乔时争辩,坐进了车里。乔时本以为苏独镜会继续反驳下去,面对突然的安静也觉得自讨没趣。他向来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人,他讨厌自己的想法总是被人看破。但莫名的,当苏独镜眼睛里闪着睿智的光芒,沉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时,自己竟然没有多少厌恶,反而有种淡淡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在快乐于苏独镜对自己的了解。
乔时没有再给自己思考下去的机会,就开车走了。潜意识里,他从来没觉得苏独镜会走进自己的心,于是把这归结于刚认识她的新鲜感。乔时认为,现在还没有任何人能够配得上他的爱。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包括于自己的心。
果然,乔时首先带着苏独镜就去购买了服饰。他把苏独镜交给了售货员,交代了要舞会的晚礼服,就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不知道在想什么,乔时的神情很是凝重,偶尔还会掠过一丝的不忍。
这时,小心翼翼地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拉回来:“乔时,这件怎么样,我觉得挺好看的。”乔时抬起头,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苏独镜,不由得呆住了。
不管他再怎么不想承认,这个苏独镜美的很多样。下午穿牛仔裙的她美的像是个邻家小妹妹,让人极有保护欲。而现在的她,却美的不可方物,让人沦陷。穿着一身淡蓝色的晚礼服群,一字肩的设计,显露着她迷人又白皙的双肩和锁骨,令她举手投足都是风情。胸部和腰部的设计也极为巧妙,饱满的胸部仿佛要勾起人最原始的欲望,而盈盈一握的纤腰却让她显得弱不禁风,让人不由得想要去保护。裙摆处勾勒着金色的花纹,更给她增添了一份脱离世俗的美。
回过神来,乔时神情复杂的点点头:“服务员,这件衣服我要了。”
苏独镜淡淡地说:“这钱,我会还你。”乔时摇摇头:“是我提出要带你去舞会,自然是我来买。我还犯不着计较这点小钱。”
出了商场,乔时又带着她去了另一家店。这家店看上去很冷清,苏独镜下意识地在店门口停住了。
感受到了身边人的动作,乔时回头看着她,说:“这家店是我家的,人少是因为它只有特定的天数对外服务,今天我已经提前打了招呼了,就在等你。放心,我还不至于把你卖了。”
被看出了心中所想,苏独镜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也不搭话,就率先进了门。乔时看着他闹别扭的样子,突然一阵好笑。跟着她走进店,看见迎出来的女人,乔时温和的笑了笑:“姐,她就拜托你了,晚上要跟我参加舞会。”那女人笑着点点头:“放心吧,替我向小姨问好。”
苏独镜疑惑的看向乔时,乔时本准备无视她,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开了口:“她是我姨妈的女儿,我表姐。”苏独镜默默点点头。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乔时便带着苏独镜去往学校舞会。进门前,乔时曲起胳膊,等着苏独镜挽上自己的手臂,才翩然入场。
无疑,他们的入场瞬间成了全场焦点,但苏独镜可以肯定,那些看向她的目光并不友善。一路走过去,苏独镜都能隐约听到大家在说什么,大部分都在谈论为什么乔时会带上她来。
“她凭什么能做乔时的舞伴啊?”“我承认她长得是挺漂亮,可要是没有这衣服衬着,应该也就一般吧。”“谁知道是不是整的。”“一会儿白玉可就该对她发难了”......
乔时也听到了这些话,他皱皱眉,低声对苏独镜说:“你先随便走走,我去和几个熟的人打打招呼,开始跳舞的时候我再来邀请你。”没有等苏独镜回答,便匆忙离去了。
苏独镜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带着自己过来,说一句话就走了,留自己在原地尴尬吗。但很短暂,苏独镜便优雅的转身,拿起了一杯红酒。都已经这样了,那就假装享受吧,她可不会一直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我道是谁呢,原来就是中午那个苏独镜啊。”苏独镜不悦地转过身,映入眼帘的就是白玉刻薄的脸:“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还缠着时哥哥来了舞会。”
苏独镜面无波澜,平平淡淡地说:“你作为一个大家闺秀,不要把不要脸这种字眼随便安在别人头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缠着乔时来了,明明是乔时非要我来的。哦还有,别一口一个时哥哥的叫,人家都不应你,你也不嫌害臊。你不害臊我还觉得恶心呢。”
一通话把白玉怼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了。这时,白玉旁边的女生已经含着怒气扬起了手:“这舞会怎么什么人都来啊,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还乔时非让你来的。你不过又是一个牺牲品而已,过不了几个月,你就会从这里消失了。”
苏独镜眼睛一眯,她是真的生气了。这群富家小姐是真以为自己好欺负了?就算她现在装作是一个普通人家,也不是她们惹得起的。她眼疾手快地捏住了那女生扬起的要落在她脸上的手,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红酒全数泼了上去。
冷冷地甩开那女生的手,苏独镜的声音沁着寒意:“不过又是一个牺牲品?我会从这里消失?我们倒是走着瞧,看看最后谁会从这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