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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禁绝法术

太阳偏西,一年级的新生们兴奋地聚到一起,开始分组向四位老师演练。庄助和秦奋在一组,秦奋的六招果不其然,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了。只见他使出的飞沙走石,已经使得脚下的大小石头全都刮起,十分暴烈地向指定的傀儡飞去。“我这招飞沙走石,已经有超越老师的态势了。算了,谁让我是秦恨的老弟呢?从小吃各种奇异草本和灵丹妙药长大的。”

阿里芬老师高兴地宣布,“今天第一位练成全部六招魔法的新生,就是——秦奋同学!”这时,掌声响起来了,大家都觉得,秦奋是最不可思议的一位新同学。德尔斐校长高兴地说:“秦奋同学,你以后就是我的学生了。”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秦奋嚅呐地说道:“要不......我还是跟阿里芬老师好了。她年纪比较轻,可以减轻校长的负担。”阿里芬老师眼中闪烁着泪花,脸上露出感谢的神情。德尔斐校长不以为意,说道:“好孩子,秦奋是阿里芬老师的学生,但——他的导师有两位,除了阿里芬之外,还有我。我将亲自地传授他课业。”

另一边,武尔芙吉尼亚勉强完成了四招,但已经是女同学中,最优秀的表现了。没有完成的,除了“应用之光”外,就是“咄咄逼人”了。这时,她又挤到男同学的一组,看其他人的表演了。边纵横的六招也练成了,然而却显得十分的谦虚。这一次由于秦奋的事情,校董们没有发言。只是由阿里芬老师问道:“边纵横,你想跟随哪位老师学习?”边纵横说,“我还是喜欢利普曼先生一些。”阿里芬老师奇异地问道:“难道不喜欢我们其他老师吗?”边纵横说道:“主要是我对矮人的一切都很感兴趣。”阿里芬老师说:“照理说你应该喜欢精灵才对,是因为边仲子前辈,不喜欢精灵吗?”边纵横说道,“是的。而且边姥姥虽说是精灵,但只占我四分之一的血统。我还是有女巫血统的,总的来说我从小还是爱矮人的,喜欢收集矮人的物件。”

接着,华伦表演了不容易练成的一招“大气透视”,然而被判基本没有作用,是因为无法透视指定的地点。然而校董们十分同情他的刻苦练习,决定还是收下华伦,由阿里芬老师指导。

接下来轮到庄助了。他先在空中显示了一朵冉冉飞起的白云,起到诱导敌人的作用。接着发出“飞沙走石”,顿时黄沙漫天,视线一片模糊。然后空中显现出指定地点,城镇上各族类忙碌的身影,当然也有头戴瓜皮帽的敌人探子。接着“应用之光”、“咄咄逼人”、“射线攻击”连环出击,攻敌要害,一气呵成。

各位校董十分满意。老山姆走到庄助跟前,笑着问道:“是庄流先生平时教的吗?”庄助回答说:“可能与庄流的遗传有关,自从那些可笑的麻瓜到我家进行家政服务,我就注意到爸爸是一个天才的魔法师,所以他确实在我面前演示过好些招式,比如‘大气透视’。但最重要的是他让我广泛地阅读,汲取魔法世界有益的营养。”

罗西插话说道:“他爸爸虽然有钱,但是用在事业上了。所以他需要到漂流者公会打打工。昨天我是指教了他两招,飞在树杈上。主要是看他还有点悟性,能自己明白‘应用之光’在说些什么。”

老师们中间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老山姆说道:“没关系的,他们俩偶然碰到而已,罗西先生是漂流者公会的会长,让庄助到漂流者协会勤工俭学,是好的。而且庄流现在又犯了罪,王铉已经跟我通过话了,确认他就是永恒之城的特勤人员。但是过去,毕竟大家还是朋友,庄助也不知道他爸爸的事......”

这时候,德尔斐校长说道:“这个庄流的罪过太大了,把全球正义联盟的拯救地球计划,完全瓦解了。但是大家认为,四百八十年前有几个魔法师的罪行比他还要大。”

饶旺老师发表他的建议,“全球正义联盟没来及抵挡暗黑蔷薇,让他们占领了市政府。原因很可能就是因为庄流释放各地妖魔所致。否则魔道士和恶魔是没有那么快的。据说正义联盟的魔法师已经灭亡了百分之七十。庄助就教给我带吧,不要给罗西先生添麻烦了。”

罗西先生说:“大爱无疆这个原来的分支机构,起来重新组织大家后,已经好多了。庄流的事情还要查清楚,一夜之间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妖魔出现呢?这百分之七十到底去哪里了,到底是不是魔化了,还是投降了。反正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是找到了,正在组织地球上的人们撤向外土世界的贫瘠地区。”

德尔斐摆摆手说道:“这个问题不要提过多了。现在要决定一下,由谁带领庄助。”

吉思林小姐同意罗西先生;阿里芬女士同意饶旺老师;弗雷德先生同意饶旺老师;精灵尼尔海姆同意罗西先生;利普曼长老同意罗西先生。老山姆同意罗西先生。

结果是四比二,德尔斐说道:“定下来了,无论我投谁一票,都是罗西先生指导庄助了。散会。”

到了吃饭的时候,几乎所有新生的老师们都定下来了。除了几位因为魔法难度太深奥,自己要求退学的,其他的报名新生都确定了下来。大概导师们的新生安排是这样:

德尔斐校长:1名,武尔芙吉尼亚。因为武尔芙吉尼亚学会四招,是所有女生中最多的。

老山姆校董:不收新生。原因不明,大概是因为其他的公务太繁忙。

罗西校董:1名,庄助。

阿里芬老师:若干名,包括华伦和秦奋。

吉思林小姐:若干名,包括安禾。

弗瑞德老师:若干名。

饶旺老师:若干名。

精灵尼尔海姆:若干名。

利普曼长老:3名,包括边纵横。

地球上的乱象还在蔓延,但是大爱无疆已经大量地占据了军火库和各类大型生产企业,进行战时安排。原有政府人员大批地投靠大爱无疆,当然也有归顺秦恨大人的。他们基本是相安无事了,但比以前繁忙了很多。秦恨大人暂时统治了整个亚洲(包括中东)、以及非洲南部部分地区。而大爱无疆占据了北美洲和中美洲。然而暂时的平静随时都有可能打破。

饮用水的缺乏、肉类的贫乏、各种抗光污染物质的匮乏,是让政府人员十分头痛的问题。水厂大批地出现恶魔之后,发电厂和超市又被魔道士占据。妖魔成了秦恨大人的机动部队,开始切断光缆和光纤通信、电话线路。失业激升、物价上涨,一切的秩序都在崩溃。这时候大家就开始从黑市上大量抢购黄金和枪支弹药以及药品等等。

秦恨大人和瑛夫人正在详细地阅读一份减产报告,报告是这样说的。海水倒灌和高能武器爆炸以来,棉花产量减少百分之三十。到年底棉花产量将剧烈减少百分之八十。玉米产量差不多同样的降幅。小麦和稻谷减少百分之十,到年底减少百分之三十五。但存量还比较充实。到年底,牲口和禽类产量将减少百分之九十五。目前,大多数牲口都被农户杀死腌制起来,到城镇上卖的数量剧烈减少,主要是因为水源污染和牧场减产。大多数人认为这场大灾难将持续两年以上。海鲜已经在市面上难以买到了。大量的渔民准备转行,如果情况得不到好转。

“医院里,躺满了各种各样病号,主要是因为光污染、烟尘污染。然而让我们满意的是,就是药品已经不够了。主要是人类自己有点乱套,药品的原材料存储不够,再加上收购不到。”芷芙大人满意地说道。

恶魔领主补充道:“估计到年底,百分之三十的欧洲人和北非人都会死于各种疾病。而在亚洲,目前已经死了百分之十的人,主要是老人和身体素质差的人。人类就是这么烂,经不起打击。”

秦恨大人问说:“边仲子来地球了没有?他可是真正的防御专家。”

魔道士首领怪里怪气地说道:“噢,我们的老朋友,他来了,正在帮助解毒。还在防范瘟疫,和大爱无疆一起,还去了些人到亚洲。”

芷芙大人正好问:“宁无尘姥爷招了没有?”

魔道士首领没好气,“宁无尘是个硬骨头,怎么折磨他也不行,昏天暗地算是新型整蛊奇招,他也有办法抵御。”

瑛夫人作了一个砍头的手势,意思是把宁无尘杀了。这时恶魔领主有些不同的意见,“恶魔军团已经开始和里斯本那些人接上火了。我们大量的新式武器,已经让他们抬不起头来。估计永恒之城灭亡在即了。宁无尘有点秘密,这是肯定的,应该是和凡妮莎有关的,也许他真的不知道里斯本计划说什么。”

“秦恨大人,你说呢?”瑛夫人缓缓问道。

“依小生看,恶魔领主确实是好意的。不如把他放了,看看他是不是找凡妮莎,一切自然可豁然而知了。”秦恨大人建议道。

瑛夫人和芷芙大人商量后,让魔道士们把宁无尘放了,而让恶魔领主下属的精兵强将,开始尾随宁无尘而行。

里斯本的永恒之城青年,已经进入了狂乱的状态。这时司令部一片狼藉,司令部所属人员开始考虑与地球共存亡的准备。弗莱姆列兵打开宁无双送的芝麻酱,又回忆起陈娇的音容笑貌。“也许她们都还好,但是我已经快为地球献身了。不如今天多吃几勺。”想到这里,他把几勺芝麻酱全都涂抹在吐司上,加上几片腌制的萝卜,这就是他的午餐了。

拉里上尉和加布里埃尔少将一起正在研究作战形势。“在摩洛哥和直布罗陀失守后,敌人可以依靠其现代化运输手段,一夜狂奔几百英里,直接占领里斯本。到时我们如瓮中之鳖,被大家信手擒来。”

加布里埃尔少将头痛地说:“确实,摩洛哥人早就没有斗志了。直布罗陀一战,我们几乎损失了所有的水面力量。也损失了几万名精锐的士兵。”

“决战的地点选好了没有?”利维市长问道。

“没有,”加布里埃尔摇头说,“但是大家比较同意就在里斯本附近。”

“我知道,你们觉得里斯本人比较喜欢永恒之城。但我得为他们说一句话。敌人的炮弹可不长眼。到处都是骑兵和长刀。”

这时,庄流的坚硬讲话开始了。“利维市长太差劲了。里斯本人民心淳朴,民心可用嘛!必须把缺乏战斗经验的年轻人逼上战场,让他们经历真正的考验。肯尼思,你怎么觉得?”

肯尼思先生是一位四五十岁的教授模样的人。他问答说:“是的。但巴黎人更好些,我看这一次如果他们不上,未来永恒之城的国都就是巴黎了。”

这时,坐在一边和女副官们聊天喝酒的凡妮莎突然说话了。“我不喜欢巴黎,那里的人早就没有艺术天份了。钱带来了没有?肯尼思?”

肯尼思恭敬地说,“梅女士,西班牙国家银行五分之一的黄金储备,都在这里。”

这时,永恒之城真正的负责人,在幕后突然发话了。“好的。就把钱撒在路上。谁愿意拿起刀剑,就可以得一块金子。凡妮莎,你说呢?”

凡妮莎有些疑问:“里斯本人民都是重义轻财的,这样公开悬赏,或许不太好?”

利维市长解释道:“里斯本人是喜欢拿西班牙的钱的。当初哥伦布航海到了美洲,按道理应该分给葡萄牙人钱,但是却没有给。”

肯尼思笑着说:“不错。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物价涨得太快了。再讲义气的人,也需要生活嘛!”

幕后大佬赞许地说:“好的,那就这么定了。”

于是,西班牙人的钱被成堆成堆地放在了路上。附近的人围观上来,告示也贴了出来,“告示:谁愿意拿起刀剑参军,谁就得到真正的值钱通货。即日。”

这一招果然有效。很快,一大队新兵被组织起来,却只得到了刀剑,而没有得到枪支。而现有的永恒之城士兵也分到了若干的资金。弗莱姆列兵也分到了,他呆呆地望着钱,问自己“难道加入永恒之城,我是为了这个?我是为什么而战?”他辗转反侧,直到明白了“其实我就是为了像宁无双、陈娇这样的普通市民而战。”

到了晚上,吃饱喝足后,所有的人拿着刀剑和长矛出发了。弗莱姆看到肯尼思先生也同行,问道:“教授,您不是应该在后方吗?”肯尼思先生说道:“弗莱姆先生,你好!你说的是,但看起来局势已经没有前后方之分了。唯愿此战过后,我们还活着再聚首。”

步行了几个小时,到达了海滩附近。“确实,里斯本的海滨浴场挺漂亮的。”弗莱姆列兵想。这时在山上出现了几点亮光,接着越来越多。“停下,”加里布埃尔少将做了个手势,说道。

这时,恶魔和他们的坐骑,呼啸着从四周俯冲下来,迅速地把他们包围了。

“你们必须投降,要不然就被我们吃掉。我们给一个体面的死法给大家。”

这时,海滩上,恶魔军团的大炮开始轰鸣,一枚枚炮弹将地面炸得体无完肤。但是恶魔军团的真正武器——恶魔之弓,却在暗处,偷偷瞄准永恒之城的战士。

骑兵们开始拿出机关枪,开始向人群扫射。大批的战士倒下,但是大家却没有任何枪支可以还击。“我们的大炮也不知去向了。看来我们死定了。”弗莱姆想道。

但这时,刚刚陷入黑暗的海滩,突然涌起了巨浪。月亮失去了光辉,血色将天空包围。天上突然降下了冰雹。这时,机关枪的嗒嗒声突然听不见了,而大炮失去了轰鸣的怒吼。趁着马灯的微弱光线,拉里上尉发现对方将士的脸色变得苍白如雪。

加里布埃尔少将问庄流说道:“起作用了吗?”

庄流赞叹地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是这样的。”

幕后大佬也策马来到两人身边,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凡妮莎的任务完成了。在十个小时之内,一切热兵器包括粒子发生器,都已经成了聋子的摆设。出击!”

这时,加里布埃尔少将正式要求全军出击。拉里上尉和其他的尉级军官们狂吼道:“敌人的枪支大炮被禁绝了!他们没有多少刺刀!大家拿出古人的气概来,砍掉他们的脑袋!”

所有人组成攻击的阵列,向恶魔们发起了疯狂的冲击。敌人如草木一般被砍倒,毫无还手之力。恶魔军团对禁绝法术缺乏准备,但是还是有点预测能力的。但是最近对热兵器有些依赖,刀剑和长矛不太熟练了。很快,他们被切为数个团伙,陷入了各自为战的怪圈。

这时,敌人突然醒悟了,拿出恶魔之弓开始胡乱射击。凡是射中的地方,剧烈燃烧起来,发出了硫磺和腐木的气味,战场上燃气了熊熊大火。

弗莱姆脸上溅了几滴鲜血,衣服也被割破。但是已经杀死了几个敌人。心想:“恶魔之弓没有那么简单,腐木的气味应该有毒。”于是将水壶里的水倒了出来,系在卷成三角形的毛巾上,捂住了嘴巴鼻子。

这时,恶魔之弓附近的人纷纷开始仆倒和抽搐。其他的人惊恐不已。弗莱姆却越杀越勇,而且针对弓箭兵下手。大家群起效法之,先往弓箭兵的阵地扑去。

恶魔首领们眼看大势已去,却不愿意承认即将迎来的失败。战场上局势已分,数万弓箭兵逐渐倒下,只有骑兵仗着恶魔之剑和马刀的威力,还在横冲直撞。这时,他们想到了最后挽回的法术——石化,于是移动附近山上的石头,到达了永恒之城阵列的上空。

眼看大量的士兵即将成为石雕,加里布埃尔少将十分地焦急。他率领预备军全数杀向恶魔军团的首脑,拉里上尉一马当先,拿着缴获的恶魔之剑,杀开一条血路。凡妮莎也在一旁不断使用“翻云覆雨”法术,将敌人卷入空中。而傀儡术和精神控制也被肯尼思先生和利维先生排上用场,敌人被控制后,越发狂妄,向被操纵的傀儡恶魔们扑去,不断陷入自相残杀中。

恶魔首领们在来不及撤退的情况下,和加里布埃尔少将以及拉里上尉进行了最后的拼搏——比剑。然而刚学习的“长风破浪”始终够不着拉里上尉的边,相反却沦为了恶魔之剑的剑下亡魂。他们死后,石化法术终于停止下来,无数新兵的生命获救。

弗莱姆列兵已经满脸是血了。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了,数个小时的搏杀完毕,每个幸存士兵身边堆满敌人的尸体。他也已经忘记了自己杀了多少人,大概有二、三十人吧。说到收获也是有的。缴获了大量的恶魔弓箭,也缴获了恶魔们对付魔道士兵团,制作的法器——魔法陶罐。

“根据大气透视魔法,直布罗陀附近的敌人已经如惊弓之鸟,准备撤向北非了。”凡妮莎略为疲惫地说。

永恒之城幕后大佬说:“让所有没有立功的士兵们,在庄流带领下,冲向海峡,迅速杀死敢于抵抗的敌人。”他想了想,说道:“今天的有功人员,一定要大大奖赏。杀敌二十五人以上,直接升为少尉。”他又顿了顿,说:“最重要的是,让大家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就是矮人领主普雷斯科特。大家眼中最为鄙视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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