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一大片灰尘被吹起,满天飞舞,洋洋洒洒的到处都是。一个陈旧的小屋赫然独占着一大块地。在一个偏僻的小地方。
“这屋子是真的旧,你确定还可以住人?”一个平头少年从杂乱的旧居所跑出,疑惑的看向旁边的姑娘。只见一只鞋迎面飞来,把少年拍在地上。是那样猝不及防。
“让你住就住,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打扫屋子去。”一声娇喝从边上传过来。
一个身着白色长裙,扎着单马尾小辫子的少女鼓着嘴巴,两手插着腰,瞪着大大的眼睛,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死盯着那个缩着头装死的“萎缩男”。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雨林,雨林的雨,雨林的林。一个二货初中生。自幼备受“宠爱”。我有一个如花似玉的黎青青表姐(兼师傅),一个外表斯文,言行中流露着各种猥琐的雨雷表哥。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一直相爱相杀,持续多年,而表哥从未赢过。但表哥从不放弃,反而似乎对表姐有那么点意思,不知道怎么想的。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从出租屋搬出来到爸妈以前买的房子里。之前,爸妈在外打工,学校离房子过远,我被安排去了亲戚家暂住。后由于某未知原因,我得以解放,被允许独立。我本对未来的独立生活期待不已,甚至都写了数十页的计划书。结果到头来我的好表姐提议跟我一起住,连带着表哥都跟来了!那时我的心里是崩溃的,我感觉我的未来变得一片灰暗,充满了绝望的色彩。
回过神来,观察战况。
眼看着我美丽动人善良大方的可人表姐那纤纤玉手即将触摸到表哥的脸上时,我的良心告诉我我该上了。于是我抬起脚准备走去,但某种神秘力量—我内心旺盛的求生欲阻止了我去拯救我表哥。它不屑地撇了撇嘴嘲笑地说道:“不,你不行!”我试图挣扎,但发现我好像真的不行,于是我放弃了。我不配!
“自求多福吧表哥,不是我不想救你,只能说我无能为力。”我抹了抹没有一点眼泪的眼角,表示悲伤。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巨响,我的表哥又一次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忘了告诉你,我的表姐练了三年散打,曾打遍整个少年散打组,强势夺取三连冠。战斗力是我表哥的10倍有余。在她面前表哥就是条咸鱼,永远翻不了身。如果非说能翻身,那不还是一条咸鱼吗?
“我已经放弃了做个安静的淑女!”她大声笑着,不时发出几声猪叫。正当她想再补上一拳,让表哥感受爱的铁拳的时候,余光看见了我的身影,顿时停了下来,无言的转过身去。
“亲爱的小表弟!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经过几秒钟的调整,她转过身来,一脸温柔地低着头,轻声细语地问。
一朵大白莲,我信你个邪!我的内心怒吼着,表面却风平浪静,退后一步看着她。
不料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我的手臂,还甜甜地看着我,满脸娇羞。“干什么那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此时,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呵!虚伪的女人。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的本质了吗。错!大错特错!我依旧不说话,只是瞅了一眼凄惨的表哥,以表示无声的抗议。
表姐看我不搭理她,俏皮的瓜子脸上那甜蜜的微笑中带上了一丝丝杀气,嘴角逐渐变得狰狞。空气都被吓得变冷了。
我感觉到了这股刺骨的凉意,顿时大感不妙。刹那间,我强烈的求生欲又跳出来压迫着我,逼我张开嘴回了一句:“我们要快点搬,还要打扫卫生呢,都快中午了。再晚点连午饭都没的吃。”我假装抱怨着,偷偷看了看表姐。
她没说什么,只是笑笑。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长久的相处让我的恐惧愈发增大。又见她不计较,便慢慢的一步一回头地走到表哥身边。表哥默默地起身,一只胳膊熟练地架在我肩头,另一只手则捂着他肿红的帅脸。他的抗击打能力明显提高了,这显然得归功于表姐的辛苦付出。还记得第一次他跟表姐PK的时候,狂风大作,阴雨连绵,两人在擂台就位,他气势如虹,仿佛气吞万里如虎。却不知金玉在外败絮其中,没撑过两招就倒地不起了,整整在床上躺了大半天。而现在就只是倒吸口凉气就过去了。他惆怅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叹着气去整理旧房子……
遥想当年,表姐初到了。表哥雄姿英发,妄想气压表姐。父母在时,乖巧而伶俐,示娇弱于表面。父母出行则示以真面孔以对。抬腿侧踢,于是表哥飞起,以脸着地。后方知表姐之伪善,以白莲称其。
一想到之前被表姐的外貌所迷惑,我就悔不当初。
回头一看—我去!她来了,她来了,她低头向我走来了。我的心里砰砰直跳,握紧了拳头,头冒冷汗。“啊!”我尖叫一声。“好像不太痛?”我低头看着她安放在我胳膊上的小手,只是轻轻握着,没有用力。我莫名地看向她,这十分不符合她的人设啊。(导演你拿错剧本了?)
我突然怔住了。她,竟然哭了。我看着她湿润的眼角,听她低声啜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内疚(偷笑,窃喜)?也许吧。
我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特别响的那种,感觉自己是个汉子(二憨子)。她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我回以微笑。像一个石乐志的病人。“姐,我觉得我需要治疗,你得送我看病去。”她破涕为笑,一巴掌拍在我头上,“一个疗程够不够,免费帮你治,感不感动?”“不敢动不敢动”我捂着头说。
看吧,惨的终究是我。我先前老是抱怨人生灰暗,现在看来,暗点也不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