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说,囚禁她?”
“呃...差不多,我是说最好是俘获她的芳...”
“算了,迪恩,她毕竟是我的表妹,让她受尽折磨,还不如给她一个痛快的结束。”
“呃...其实...我...”
对于艾瑞克的会错意,迪恩现在更加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迪恩,你说人是不是都要经历生离死别,无论多么的不舍。”
“是的,不过你这种,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艾瑞克盯着迪恩,眼中溃散的目光慢慢变得坚定,迪恩抓着迪恩的肩膀,大声的说道。
“迪恩,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并没有做错。”
“明白?”
迪恩眉头挑动了一下,似乎在怀疑艾瑞克口中的“明白”
“是的,我明白您要我做什么。”
“我似乎并不太相信您说的话。”
“迪恩!”
艾瑞克的声音变大了好多倍,阻止迪恩继续说下去,迪恩见状,乖乖的把嘴闭上,没有再说什么,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艾瑞克突然开口。
“迪恩,你知道这件事很嘲讽,但确实是从胡里奥的嘴里说出来的,他说男人可以好色,可以对女人有着欲望,但不可以有太多的感情,欲望释放之后,男人会变得成熟,变得更加清醒。但一旦男人有了感情,就会对爱情有太多的憧憬,这样的男人会变的软弱,懦弱,甚至是一无是处。”
“要不是你说出来的,我真不敢相信,这是出自胡里奥之口。”
“是的,他一个如此作践女人的恶魔,想不到她心爱的女儿,会死在情人的手里,真是够嘲讽的。”
“确实想不到。”
“对了!迪恩大人,您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什么?哪样做?”
迪恩没反应过来,艾瑞克指的是什么事情。
“妮娜的事情。”
“哦!妮娜,是啊!我确实很好奇,更想知道你的想法,多可惜的决定。”
“迪恩人对待问题的时候,一般只有两种做法,一种是面对问题并解决,而另一种是选择逃避,您认同吗?”
“我很认同您的话,但您的意思似乎还有其他的办法。”
“是的,确实如此。”
“我很想听听您独特的见解。”
“其实很简单,就像妮娜这件事一样,如果我娶了她,我就要时刻对她保持警惕之心,尽管她已经成为了我的妻子,或者像你说的,我可以把她关起来,再也不见她,这样就出现了面对与逃避两种结果,当结果像现在一样,妮娜不存在了,我也就不用选择逃避和面对妮娜了,问题的本身不存在,那也就没必要在做什么选择了,所需要面对和逃避的抉择也不存在了。”
“真是即高明又独特的见解。”
艾瑞克的露出一丝微笑,那笑容是释然,对自己的心结的释然。
迪恩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孩子,更是一个魔鬼,因为他很清楚,艾瑞克有着什么的心结,又对什么事情释然。
在两天之内,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以及最爱的女人,没有丝毫的愧疚感,还能原谅自己做出来的事情,除了圣人没有会这么超脱世俗,当然,圣人也不会做出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
迪恩有些动容,更有些自责,如果他不是走错了路,又或者在得知路易斯是胡里奥兄弟的那一刻逃跑,或许艾瑞克就不会这个样子,眼前这个孩子,绝对是一个恶魔并且也惊人的速度成长,步入无穷的黑暗。
一想到这里,迪恩抽出自己的配剑,想结果艾瑞克,可看他那纯洁无瑕的笑容,以及有着忧虑的外表,迪恩开始犹豫了,或许这个孩子只是一时糊涂,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等他想清楚之后,或许就会忏悔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迪恩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愚蠢,居然指望一个恶魔会忏悔,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迪恩此时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手握在了自己的配剑上,并且打算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他,哪怕他是个恶魔,也不想带给他痛苦。
“伯爵大人,城里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您还有什么吩咐。”
“迪恩大人。”
迪恩一愣,急忙将用脑后拔剑的手挠着脑袋,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
“啊?嗯?怎么了?”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前去支援您的朋友?”
“这个自然是越快越好,最好现在就出发。”
“士兵听到迪恩大人的话了吗?快去做。”
“伯爵大人,士兵刚刚进城,是不是要休整一下。”
“嘿!你个蠢货,没有听懂我的话吗?你的话仅作为意见,并不会作为参考。”
士兵面色铁青,从牙缝挤出来一个“是”转身就要大步的离开。
“嘿!士兵等等!”
迪恩开口叫到,士兵听见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
“嘿!伙计,嗯...艾瑞克还是个孩子,这两天他经历的有些多,情绪难免有些失控,希望你看在上帝的份上,能体谅下一个孩子的怪脾气。”
“是的!大人,我能理解,无论怎么样,艾瑞克都是我的主人,我像上帝发誓,永远效忠于他。”
“去吧!伙计,让士兵先吃些东西,出发前把肚子填饱。”
迪恩说着将几枚金币放到了士兵的手里。
“是的大人,听从您的吩咐。”
“嘿!等等!”
艾瑞克突然开口,叫住了刚要离开的士兵。
“在的!伯爵大人!”
“士兵,我为我刚刚的粗鲁为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不不不!伯爵大人,你言重了,这并没有什么。”
“那就好,要知道这次事情很紧急,耽误不得,你去吧!就像迪恩大人说的那样,让士兵们填饱肚子,然后就出发。”
“是的!我会按您的吩咐去做。”
士兵说着转身离开了,艾瑞克清楚的看见士兵在擦着眼眶,直到士兵走远,艾瑞克才不解的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您这么做,一定有您的用意,还请您说明一下迪恩大人。”
“当然,艾瑞克,作为一个将领,你能相信的你不光只有手中的剑刃,还有那些效忠你的士兵,善待他们,他们会在危险的时候,将性命交给你,成为你的矛,为你杀敌,甚至成为你的盾,挡下向你劈砍过来的利刃。”
“我明白了迪恩大人,这真是一堂很有生动的课。”
谈笑间,刮过来一阵和逊的微风,艾瑞克闭着眼睛,很享受风吹过的感觉。
迪恩见艾瑞克没有防备,手又一次抓在了剑柄上。
“迪恩大人,你要救的那位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迪恩听艾瑞克提到了李,放在剑柄上的手又放了下来,毕竟还要靠他去救李,要是此时杀了他,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那个家伙啊!脾气很怪的一个人,比他脾气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剑术,还有些神乎其神的技艺。”
“例如说呢?”
“嗯...他可以用餐刀大小的刀子将大树射穿。”
“射穿?”
“没错是是射穿,一个人抱不住的大树。”
“哦!天啊!那这么说他一定很强壮。”
“恰恰相反,他很瘦小,呃...也不能这么说,是很矮,相对于当地人。”
“他不是本地人。”
“那他是哪里来的?”
“据他说,他来自一个很繁华的国度,疆土辽阔,还有很多奇珍异宝。更盛产珍贵的茶叶,以及丝绸。”
“说的我都有些流口水了,我们也去吃些东西了。”
“正有此意。”
迪恩和艾瑞克离开了这里,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妮娜的事情,或者说妮娜的事情,有那么一些稍微的影响了他的心情,却并未影响他的胃口。
两个吃完了东西,军队已经在等待他们,随着艾瑞克一声令下,长长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城,艾瑞克回头看着身后的城池,看着城池插着标志自己的旗帜,艾瑞克忍不住感慨。
“真不敢相信,迪恩,这块领地已经属于我了,或许这个城池得来的太轻而易举了,我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
“轻松得来的东西,往往不值得人珍惜,尽管他的价值不可估量。”
“或许我们应该在去征服一块领地,我是说打下来,而不是靠算计得来的。”
“是吗?或许某一天你打的累时候,会怀念这种毫不费力取下领地的感觉。”
“但愿如此。”
“但愿你会治理领地,或者学过如何治理领地。”
“当然,我可是伯爵的儿子,伯爵的继承者,对这个自然知道,不过我还希望听听您的见解,迪恩。”
“我觉得一个繁华的城市,才能让人向往,一个混乱的城市会让人逃离,如果你严明律法,并且找精通的人去做这些事情,领地里的居民,自然会爱戴领袖,而不是精通律法的人,如果居民爱戴精通律法的人,你可以将那块领土封赏给他,这样领土依然是你的。”
“嗯...我老爹的意思是说,严格的律法只对待贫民,而不是贵族,只要贵族们舒服了,作为领土的主人,才能养活自己和军队,并且坐稳的自己的位置。”
“这只是一种方法,即使领土的一切都属于你,但居住在土地上的,已经使用土地内的财富的还是居民,尽管他们贫穷,可他们爱戴你,尊敬你,即使有敌人攻击你的领地,他们也会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的家园,甚至是你,可那些有钱人和贵族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会冲在最前面,即使你是死在敌人的剑下,他们也不会为你求情,你死了对他们而言,只是换了一个效忠的人,相信我,他们为了保护他们的财产,并无忠诚可言。”
“迪恩,您简直颠覆了我以前所有的认知,求您在继续说下去。”
“是的,我也是打算继续说下去,对于穷人来说很容易满足,他们希望被公正的对待,吃的饱,睡的暖,或者有微薄的收入,能养活老婆和孩子,这对于一个领主来说,太简单不过了,很轻松的就能办到。你只要做到这些,就能换来他们前所未有的忠诚,他们的忠诚,就会变成对你的爱戴,但有诗人歌颂您的美德,那样会有很多有名的骑士慕名而来,为您效忠。”
“这能给我带来什么?”
“这很重要,当你拥有英勇的骑士,和忠诚的士兵,那样你就可以保护或者征服别的领地,这不也是你所期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