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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忆虚无境

在玄胤与衷对话时,大长老和道祖来到了玄胤的寝室前,道祖在门口站了一会,对大长老说:“让我自己去看看吧。”

大长老便立在门口处,道祖独自一人走到了房门前。

这时便听见了玄胤与衷的对话。

......

玄胤对衷说:“十三年前,我便生活在虚无境里,也就是从我记事开始,我的幼时生活都是在虚无境度过的,那时,就只有我和我叔两个人。渴了,喝泉水,饿了吃野菜,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捕获到一些兔子鸡什么的,我们就是这样,熬到了七年才出来……”

其实当初……

一名唤魔师,也就是玄胤口中的叔,他出行宴会时遭到了白山教的追杀,铃妖也被击败了,逃跑时,其中还抱着一个三岁多的孩童,这孩童便是玄胤。

白山教乃五大邪教之一。白山教追杀他到了虚无境的边地悬崖上,这时孩童哭出了呜哇的声音,他面对着白山教的剑刃,背后便是虚无境深渊,一滴汗划过他的脸颊。

随后,纵身一跃,跳入虚无境,白山教教主立马命令众弟子:“快!快上!我要活的!”

“已经晚了,教主,他们跳下去了!”

白山教教主走到悬崖边,向下探,一层白雾笼罩着境内,目不转睛对弟子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跟我下去找!”

“教主!使不得,这虚无境最多的就是高阶妖魔,我们进去的话,危险重重啊!况且,这摔下去没摔死,他们也一定会被妖兽所杀,教主不必如此担心。”

白山教教主回过身,对弟子说道:“罢了,这里头的妖兽应该也能杀死他了吧。”便带着众人离开了虚无境边地。

在跌落前,他紧紧地抱住玄胤,先摔在了山坡上,然后从山坡上滚了下来,一路跌撞着山坡上的石子,划破了他的衣裳和皮肤。

一直跌入虚无境底。玄胤哭的很厉害,他小心的抱起玄胤,一步一拐的走着。

他每日都可以抓到一些肉,采到野菜,煮在一起,有妖魔出现,就交给铃妖处理。

过了两个星期,他的力气也恢复了,对付虚无境里的妖兽也是绰绰有余,每天都抱着玄胤,一直寻找着出境的路,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了四年......

那时玄胤也到了记事的年纪,他从来不会与玄胤谈几年前的事,一直瞒着玄胤,玄胤的父母是谁,家在哪,这些他也从来不说。

他让玄胤管他叫叔。每当玄胤问起:“叔,我爹是谁啊?”

这个时候他就异常沉闷,思索片刻,就告诉玄胤:“你爹在外面,等我们出去了,就去找他,好吗。”玄胤点点头。

每当他在降妖时,玄胤都会在一旁看着,对付这些妖,对他而言就像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偶尔会遇到强大的妖兽,他就会用妖铃将他降服。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玄胤都会在一旁拍手叫道:“好。叔真厉害!”

还是照旧,他们不停的在虚无境中寻找出口。虚无境的上空有着团团雾气围绕,境内山林密布,蛇虫走兽。一直走着走着,不觉间,又走过了两个春冬。

玄胤也长大了,偶尔会问他叔:“叔,我也想学降妖,我也想做唤魔师。”

他暖暖一笑,对玄胤说:“等我们出去,再等你长大些,就带你去拜师学艺,学做唤魔师可好。”他在和玄胤这样说话时,总是心神不宁,因为他知道,他不能让玄胤跟着自己,跟着一起被追杀,他已经想好,只要把玄胤送去昭星门,自己再悄悄的离开,便算是了结了……

又是一年后,他们走在虚无境里,头顶的云雾渐渐散了,阳光撒射下来,两个人都知道,就要出去了。他们加快了脚步,终于来到虚无境洞口处。

两人都从虚无境里钻了出来,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玄胤,对一切充满了好奇,好奇一棵树,一片草地,一只蝴蝶……

这时玄胤对他叔说:“叔,我们出来了,还记得你答应我要带我去拜师吗?我们现在就走吧。”玄胤迈开步子准备跑开。

他就急忙说:“欸!玄胤,你过来,我给你样东西......”言罢,他从手指上摘下那枚他从未离手的戒指,戒指上镶嵌的珠宝晶莹剔透,似乎还有灵力围绕着戒指,此戒定不凡。他把戒指递给了玄胤,语重心沉地说:“玄胤,你拿着这枚戒指,去北方长都,上昭星门,那就是你拜师学艺的地方。至于叔我...就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玄胤惊讶地问:“为什么啊!叔?”

他握着玄胤的两肩,很快地说出:“你放心,我会回来看你的,我保证,只是我不能与你同行,我也要去一个地方。你先去,我很快就回来,啊。”

玄胤看着他的眼睛,十分的情切,他的手微抖,慢慢的松开玄胤两肩,说:“你现在出发吧,我也该走了。”言罢,他转身便离开了。

玄胤对着叔的背影,喊着:“叔!…”可能原本玄胤要说的话,最后却只说出了:“保重啊!”

他挥了挥手,头也不回,不是因为无情,而是已经泪流满面。

......

“……我就看着叔降妖,然后就一直走啊走啊,走了七年了,才走了出来。出来后,叔让我自己一个人来昭星门,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说起来,叔到底会不会回来找我呢...”玄胤说着说着,声音慢慢低下去,他抚着叔给的戒指,这时他叔给他留的唯一的东西。

衷听罢,说:“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般经历,你叔这么厉害,现在肯定在哪里降妖卫道,而且你说他是唤魔师,也许很快他就会回到师门,然后来看你了。”

玄胤微笑说:“也许吧,他可强了。”

“我很好奇,你叔到底能开多少个铃啊?”

玄胤仔细想想后,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了,我见过他开五个,十二,我见过他最多开过十二个铃,那是在对付饕餮时开的,至于我叔能开多少,我也有点好奇。”玄胤扶着下巴,趴在桌上。

“十二个铃!”衷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诧异地说:“一定阶段的唤魔师开的铃是有限数的,到了限数,每多开一个铃比登天还难!就连现任掌门,最多也只有十七个铃,那你叔得有多强啊。”

......

道祖听罢,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便要离开了,大长老立在仍立在那,道祖痴癫地对大长老说:“看什么看?走啊!”

“啊?道祖,难道不是他吗?”

“不是!”道祖拉拽着大长老离开了。

过后,到了中午,玄胤和衷走到训练场,衷对玄胤说:“明天就是我们这些新弟子第一次下山除妖的时候了。”然后拿起练习剑。

“是吗,地点是哪啊?”玄胤也拿起练习剑。

衷用剑拍拍手掌,说:“好像是恒川,那一带最近甚是奇怪,妖兽横行的。”

“我当初就是从恒川来长都的,没想到这样就回去了。”玄胤举起剑做出进攻的姿势。

衷也做出了防守,两人便交起手来...两人就这样练了一个中午,都是为了明天第一次下山除妖......

与此同时,弥桐也从建丹城出发,赶在去长都的路上。似乎弥桐并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被邪教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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