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没事吧?”元进抢先一步,扶起逍遥,满脸的焦急,“哎呀,看看这样子怎么能没事呢?诶……”
元启看了看淮南侯,见其怒中不忍,看样子是真生气了,怕是肖遥此番……遂摇了摇头,不再上前。
肖遥艰难的爬起来,被元进扶着身子勉强站着,“侯爷,我知道我只是个火头军的小兵,虽只有十岁,但是我更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咳咳……这金水江的水确实是我让放的,只不过并非真的要淹了这奕食大营。一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想真正的告诉国主,侯爷不想滥杀无辜,诚意和谈,二则这这日子走访了许些村农,听……听……咳咳咳咳……”看样子这次真的伤的不轻,心下暗忖。
“慢一点说……”元启见势也过来安抚肖遥。
“嗯。”肖遥答应了声,其实已经说的很慢了,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费力。“听他们讲,庄稼都是过了冬季再灌溉,这样往往造成农田整冬缺水,春季水少易旱,蝗灾频繁。如果在霜冻之前灌溉,降霜后的冻土既保温又杀虫,这样深秋雨水还算充裕,重新蓄水根本就不成问题,保证来年的丰收。这件事我是征求了镇城府尹尚大人的意见,由他开闸放的水,就是怕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轻重,而淹了此地。”肖遥费力的对淮南侯讲,嘴角的淤血缓缓的渗出来。
“还有东方国主,你刚继位不久,心思更应先放在稳定政治上,休养生息方为上策,民强则国强,如果根基不稳,岂不是舍本逐末。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并不是说我的只言片语就能改变什么,还望国主三思而后行。”肖遥再也没说什么,蹒跚而去,元进不放心跟着离开了大营。留下了东方宏,淮南侯和元启三人都沉默了良许。
“十岁的小娃尚能如此,孤真是惭愧!侯爷多有得罪,还望海涵!”首先发话的东方宏看样子真的被肖遥那小子感动了不少,心里似乎更多些高瞻远瞩的气度。
“惭愧!惭愧!老夫打了半辈子的仗都自愧不如。真是老了!”老侯爷看了看年轻的国主,似乎真的感到了自己了苍老不少。
“依我看来,如果国主意欲言和,届时必定是举国欢腾的大事。”元启适时的提出了议和之事。看来这元启倒是颇有干总理的交际手段。
“就遵侯爷的意思,我奕食今退兵五十里,以示诚意。待一切商妥就与你们一起回京,不知侯爷意下如何?”东方宏给了一记定心丸。
淮南侯别了东方宏,与元启回了军营。解除了警备,上下将士更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战场无情,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