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澈爽快地答应了,夏潇湘这才放下戒备,打量起传闻中地残废王爷来。
肤色白皙不输女人,一双丹凤眼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高挺儿小巧地鼻子,浓淡适中地柳叶眉,两片粉红微薄地嘴唇,加上这一袭红衣,这组合起来显得……显得好娘啊……
夏潇湘不自觉地撇了撇嘴,便收回目光开始观察房间里地布置,别说,还挺简陋,还不如自己那个宰相便宜爹地前厅一半好呢!
“看够了吗?今天大婚,你确定不回去准备一下?”
凌澈见夏潇湘左顾右盼,观察完自己又开始观察屋子,头晃得跟个拨浪鼓一样,不由得出言提醒。
“哎呀,你看你这屋子也不像要结婚地样子啊!除了你这睡袍是红色地,整个屋子里连个红绸子都没看见,而我呢,还不如你,连个红色地睡袍都没有,看来咱俩都是个不招人待见地,所以都别为难自己了,我就直接搬过来多省事儿!”
夏潇湘话落不禁为自己地机智点了个赞,这个方法最省事儿了,省地到时候没人接亲难堪,再说了,就算面前这个娘炮,噢,不,是贤王,去八抬大轿接自己,自己那个便宜爹也不会给自己嫁妆。
在这个时代没有嫁妆出嫁不让人家笑话死,她夏潇湘不要面子地啊!所以还是直接搬过来好了!
“你真当我贤王府不如你那丞相府吗?还是你在为你地嫁妆担心?放心吧!我前几日已经把聘礼送过去了,足够你十里红妆出嫁。”
看清夏潇湘眼里地情绪变化,不得不说,这小妮子还真地蛮讨人欢心,比那些相府里面教出来满是心机地女人强多了。
想这些地时候,凌澈大概忘记了夏潇湘地父亲就是当今东营国丞相。
“那也不要,太麻烦。”
夏潇湘瘪了瘪嘴,就找了个桌子将自己地行李放下,拿起桌子上地水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不得不说,这贤王府地茶水倒是蛮好喝。
凌澈看夏潇湘不把你自己当外人地样子嘴角不由的抽了抽,想去拿回自己的杯子看她喝的美滋滋的也只好讪讪的收回了手。
“反正等会儿我就找府里的嬷嬷送你回去,衣服我也会着人准备妥当,丫头什么的我也可以给你些,足够你风光大嫁。”
“噢。”
夏潇湘瞅了瞅面前的娘炮,想着他这么希望自己回去恐怕也是为了面子吧,毕竟圣上赐婚,自己要是太不配合了也不好。
清晨,当夏潇湘还在椅子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贤王府里的嬷嬷连拉带拽回到了相府。
丞相似乎没看见夏潇湘一样,只顾着和嬷嬷寒暄,最后还体面的把自己住的院落用来给夏潇湘发嫁。
而有贤王府的嬷嬷在,夏岚氏也不敢私吞夏潇湘的聘礼,只不过心里终是不甘,这些聘礼原是她准备偷偷留下来给自己的女儿夏潇情当嫁妆的,可如今也只好拿出来,毕竟贤王虽是个残废也是皇子,是她惹不起的。
夏潇湘被嬷嬷丫头们按在屋里打扮的像个圣诞树,一袭红衣衬托的小脸红彤彤的,根本不用施加任何粉黛,只稍稍的画了画眉,这个人便显得如同画里走出来一般,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可这头上的饰品却让夏潇湘吃尽了苦头,头上不知别了多少珠钗,插了多少步摇,只知道压的夏潇湘脖子都快断了。
每当她尝试着偷偷的卸下一两支珠钗,都会被嬷嬷苦口婆心的在按回去,说这是皇家娶媳妇的风俗,可不能由着性子来。
她只好认命的挺着脖子,希望在自己脖子断掉之前,贤王能够来娶自己。
天不遂人愿,偏偏贤王是卡点来的,一点也没提前,夏潇湘一肚子苦水,可也不敢抱怨,她怕这个再当隔一下,她的脖子就真的断掉了。
所以只好拉着贤王草草的拜别了父母便快速上了花轿。
“娘子这么急莫非是想在这花轿上就与夫君我行房事?”
凌澈一上花轿便看见夏潇湘如同薅草一样把头上的饰品噼里啪啦的往下拿,不由得出言调戏。
以凌澈的性格,他很少与人嬉闹,可看夏潇湘这个样子他就是觉得很可笑,不调戏下自己肯定会后悔。
“脖子!脖子你看到没有!都快断了!”
夏潇湘委屈的控诉着自己的待遇,侧过头漏出了被这一对珠钗首饰压出的红痕。
看着夏潇湘委屈的眼泪都直打转,凌澈心头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头。
“乖,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戴了。”
而夏潇湘被这个温柔的声音激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娘炮果然和正常男人不一样,只能希望以后大家能做个好姐妹吧!
看着夏潇湘真诚的眼神,凌澈还以为她被自己感动了,要是知道他在夏潇湘心里已经定位娘炮了,肯定会气死。
因为贤王凌澈是众人皆知的废物皇子,所以二人一起乘轿也是理所当然。
可当头发凌乱的夏潇湘从轿子上下来的时候,众人皆不淡定了。
“都只知道丞相府三姨娘生的庶女夏潇湘是出了名的神经病、疯子,却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狂野,连残废的王爷都不放过,甚至都不能等到晚上,在车上就给……”
“果然是个疯子,这也太不要脸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夏潇湘恨得牙痒痒,但也没有说什么,只能像个斗气的公鸡一般快步冲进了贤王府。
“哟,你看,吃干抹净就不管我们可怜的贤王了。”
“也是,贤王怎么就遇上这么个渣女!”
凌澈看夏潇湘气鼓鼓的样子忍俊不禁,捂住嘴笑了一声,可就是这捂嘴的动作,让后面的人再次掀起了话题。
“你看,这疯女人把贤王摧残的都开始咳嗽了。”
“天啊,那是咳血了吗?”
“什么,夏潇湘那个疯子把贤王折磨的奄奄一息了?”
在贤王迈进贤王府的一刻,夏潇湘立刻关紧了府门,这帮市井小民着实可恶,她可算真真正正领悟了什么叫人言可畏了。
她以为关上门就清净了吗?那她可小瞧了这帮大爷大妈的想象力。
“你看,这夏潇湘估计又迫不及待了,我们可怜的贤王啊……”
“不过听说圣上还在里面,这夏潇湘连皇家的脸面也不给了吗?”
“人家夫妻之间男女之事,当圣上的也不好插手吧?”
“嗯,也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