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蒙山呆的,每天21:00已经去和周公下棋了,可庄震口中的早晚上指几点呢?至少得22:00点吧。我想了想,还是在沙发上再等一小时吧。
21:30上下眼皮开始频繁地交流了,挺不住了,睡吧。估计庄震就是安慰人的话,我还在这傻傻的当真。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晃。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了我等待的面孔,实在是困,我努力笑了一下说:“教官,你来了。”
他抱着我送到床说:“怎么不回房间睡?”
“噢,本来没想睡,不知道怎的就睡过去了。”
他说了句:“好好睡吧。”就转身开柜子,拿出条毯子说:“太晚了,我让司机回去了,今天在这睡沙发。”
说了几句话后,我有点精神了,就坐起来说:“睡沙发不舒服,还是睡床吧。”
他看看我,走过来又扶我躺下说:“今天喝了酒,不敢睡床,我怕……”
我不假思索地说:“早都是你的人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说完,我觉得这话说得不知羞了。有些不好意,又小声说一句:“我先睡了。”就特意转过身不再看他。
他轻轻说了句:“好吧,我去关灯。”就去了客厅。
他把所有灯都关掉回床上时,我开始紧张起来。就像他说的,他喝了酒,还会有自制力吗?如果只喝了一点点应当没问题吧。我躺着听到他呼吸开始均匀了,估计已经睡着了,动作很轻地转向他,把鼻子往他脸上凑了一下,闻了闻,淡淡的酒气。心就彻底放松了,我长舒口气,平躺好自言自语说“还好喝得不多”。
不知是我的动作还是我的声音,似乎影响了他的睡眠,他无意识翻身,大手一下放在我锁骨以下、裸露在吊带睡衣外的皮肤上。
他手像触电一样,僵住了。我也不敢动,只怕再动一下,他手会碰到其他地方。这时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米丫……”
能感觉出他想说什么,我没说话,闭上眼睛往他身侧动了动,使我们之间距离缩短为零。之后任由他温柔地向我索取,我想这才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早晨醒来,床上只有我一个人。走出去看,桌上摆着早餐,庄震人正在整理电脑包。
“教官起得真早。”我揉揉眼睛说。
听到我声音他抬头看我,笑了笑说:“习惯了。去把睡衣换了,过来吃东西。”
“为什么要换睡衣才能吃饭,我平时都是吃完饭换衣服?”我不解地问。
他略带无奈地说:“你睡衣有点露,屋子里不只你一个人。”
我嘟着嘴说:“庄老板,夏天睡衣就是这样的,在家里穿衣服都要受约束,你真霸道。”
他走到我跟前揉揉我的头发,一本正经地说:“你不介意,我无所谓,反正我不吃亏。”
听他的语气我开始没反应过来,5秒钟后我反应过来了,脸腾下红了。真服了自己的“二”。我跑回卧室换上衣服,略带尴尬地去吃早餐。
他可能想帮我缓解一下情绪,随意地问:“米丫,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我想都没想就说:“把这两天落下的工作做完,然后去逛街买睡衣。”
“怎么那么幼稚,我就随口一说。”
“哪幼稚了。”我不服气地说。
他也许想帮我回避掉睡衣的问题,带着宠溺说“不幼稚,大半夜闻酒味。”
啊,他说昨天晚上!想到昨天晚上我脸又红了,不好意思地低声说:“以为你睡了,所以才想闻闻。”
“要不说你幼稚呢,本来我是睡了,你一下离那么近,我就醒了。”
“不好意思,扰了庄总清梦了。”我尴尬又无奈地说。怎么说什么话题都别扭呢,沉默是金,还好嘴巴还另外一个功能,吃。
虽是低着头,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停在我身上,吃完了,不能再低头了。只好抬头看着他。他微笑看着我,不说话。难得的笑容英俊的脸上,让人陶醉。为掩饰自己的真实感受,我特意说“不会又在嘲笑我吧。”
“没有。你多数时候还算成熟,偶尔幼稚一下挺可爱的。”
这算是褒奖吧。想想他马上要上班走了,我又问:“教官,今天晚上还有应酬吗?”
他想了想说:“现在不好说,无意外的话,我晚上带你去见个人。”
“谁啊?”我问。
他故意神秘地说:“很重要的人。”
下午庄震给我打电话时,我还在商场里打发时间。看是他的号码,我很兴奋。接起来后,他在那头仍是没有任何语气地说:“米丫,晚上孟雪回来,我去接她。不能去接你了,你18:00直接到湘湘家菜馆204包房。”
“湘湘家菜馆?你约的人在那里?可是你不去我自己去不好吧。”我犹豫地说。
“我晚点到,你先去吧。没事我约的人你也认识。”
我迟疑地说:“好吧。”收线后,我在想我也认识的人,他约的会是谁呢?暂时还想不出。
到了菜馆门口,我抬头看看招牌本来在想着进去怎样寒暄,但再看看那两个“湘”字,我一个闪念,瞬间兴奋起来,是湖南菜啊,我快步跑上二楼,希望自己没猜错。
到了包间门口,我停住了脚,里面没人。他约的人还没到!看看时间,17:55,可真
够守时的了。坐下等吧,数300个数呗。
一会儿有脚步声了,我伸着脖子往外看,不是认识人;一会儿又有声音了,再扭头看,还是陌生人。唉,这两天好像特别耐不住性子。索性不看了,还是看看今天收获的东西吧。
我正翻着,一只白皙的手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同时一个声音问“买什么好东西了?”我顺着手往上看,无名指上套着个闪亮的钻戒,纤细的胳膊,细腰、淡粉色连衣裙,墨色直发披在肩上,凝脂般的脸,明眸善睐,粉润的樱唇两侧挂着小梨涡,冰山美人!
真的是她,我站起来用力抱着她说:“好久不见了。”说完这话,我犹豫了10秒,该叫她什么呢?之后还是说“楚楚你好吗?”
她用手拍拍我的背说:“我很好,你好吗?”
我点点头,本不想放手,但看到她旁边还站着文质彬彬的帅哥,他个子和庄震差不多,仅身高上就觉得二人站在一起很和谐。我放松开手看着帅哥说:“你好,李医生。”
他露出接待患者时职业的微笑说:“米丫你好。庄震这小子,策划做多了,专给人谅喜。他就说带个朋友来吃饭,真没想到是你,我以为是林露呢。”
听这话,我面部表情僵硬了一下,看来林露在他这常露脸。
李楚楚看了一眼李实磊,拉起我的手问:“什么时回来的?”
她还是那么了解我,知道什么左右了我的情绪。李实磊在楚楚那不经意的一个眼神里显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就寒暄着说:“坐下聊吧。”
她们还真挺有默契的,这我很欣慰。故人重逢,何必为不相干的人破坏心情呢。我笑笑说:“前天下午才到,回来面试,在这边呆一周等大老板面试完再走。”
楚楚拍拍我的手说:“你肯定能通过面试,过不了多久就常住这了。”
听她这么说,我故意逗着她问:“你有那么了解我吗?咱们才有几面之缘。”
“几面之缘!闭着眼睛我都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看来她是不想做李楚楚了!我进一步展开攻势说:“那我现在想什么?”
“你在想真正的姜黎黎要现身了。”
哈哈,果然如我所料。但她也是真了解我啊,我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只笑不说话。冰山美人也来也兴致,和我玩起了读心术。她说:“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李楚楚的身份证是怎么回事?”
“啊,你好厉害啊,这都能猜到。经过心理专家辅导就是不一样了。”说完,我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心理医生。
她们对视一眼,笑了笑。看着幸福的眼神,我真替黎黎感到高兴,她等这一天等了将近30年。我又耐不住性子问:“快说说,身份证是怎么回事?”
冰山美人梨涡荡漾笑得十分动人,玩味地看着我说:“小笨,假证。”
“啊?你为什么要弄个假证?”
“你说呢?”她仍然调笑地看着我。
黎黎变了,比原来开朗随意多了。我用最近不怎么灵光的脑袋转了转说:“你不会专门是为了应付我的吧?”
“当然是了,对于你这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我必须给你点有说服力的东西,才能让你撤退。”
“嗨,你这三十六计都用自己人身上了。”我自嘲说。
黎黎看看我说:“我这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除了你,也没人对我死缠滥打的。”
“除了我就没人了?那你旁边那位心理专家是怎么回事?”我反问。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