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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防火巷的呢喃声

事情是从五月开始的,当初本来想说一下的,但忙着忙着,久了就想说算了。直到最近几天,才开始感到困扰。

五月八日的深夜,突然下起大雨。那天大约凌晨两点整,家人已经熟睡,我人还正在书房赶企划,正犹豫该告一段落还是再写一点,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意,全身起鸡皮疙瘩,随即,电灯闪了一下,外头瞬间啪!下起了大雨。

雨势本来就大,打在遮雨板,更显凄厉。诡异的是,四月多时,也有类似的大雨,但从来没有这不安的感觉。

直觉告诉我就先这样吧,确认存盘后,电脑就当机了,我无奈地重开电脑后,离开书房,去浴室刷牙。

刷着刷着,总觉得人越来越不舒服,但理性说服我一切都是天气的问题,毕竟这是科学时代。

当时家里唯一的亮光只有浴室前的橘黄色小夜灯,离开浴室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房间,却想起手机放在书桌充电,于是,便折回书房。

而就在转过墙壁死角的瞬间,我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书房前,距离大概离我不到一公尺,对方比我矮一些,「它」回头一下,就瞬间消失。

顿时,我感觉自己的胸口被恐惧刺穿,整个人震慑在地。理性告诉我应该是影子,但我发现我的影子正投射在一旁的角落,而且更矮,换句话说,不论我怎么重走路径,那个在门前回头的东西,都不是我的影子。

「应该是看错了吧。」我心想,然后进书房,拿了手机后,快快返回居室,那时时间「02:06」。

躺在床上,我回想着刚刚的事情,逐渐注意到窗外的异状。

大雨声中,有着鬼叫般的风声、清脆的铃声和黑冠麻鹭的叫声(附近公园有一只),但最怪异的是,远方有女性的惨叫声,楼下防火巷还有一群人在呢喃(至少有三个男人的声音),说呢喃可能很奇怪,毕竟他们的声音还是大到我听得到,只是内容就像是在低语,含胡地快速念着一堆我听不出来的字句。

我有尝试探头去看,然而,2楼的遮雨板挡住了,除了大雨和防火巷中的桶子,什么也没看到,但问题是,谁会在半夜的大雨中在防火巷中呢喃呢?

不久后,就像导演喊卡一样,所有声音都没了,只剩下变小的雨声。

我带着不安躺回床上,但因为实在太累,所以还是很快就睡着了。而睡前,我最后一次看手机上头写着「02:24」。

隔天一早,我爸先去上班,我和我妈吃早餐时。(我们家成员只有我们三人)

我妈:「昨天半夜雨超大的。」

我:「对啊,吓死我。」

我妈:「你不是睡很熟吗?」

我:「我快两点半才睡」

我妈:「奇怪,你都没听到火灾警报?」

(我们社区火灾警报非常大声,台风天待在居室,门窗紧闭都听得到)

我:「有警报?几点的事?」

我妈:「两点整的时候,我和你老爸都起来跑到客厅,超大声你没听到?」

我:「那时候我在书房,门没关耶,而且我去刷牙,都没看到你们起床啊?你们真的有去客厅吗?」

我妈:「奇怪,我们起来时,浴室和书房都没人啊,敲门进你居室,你已经睡着了。」

我:「你确定是两点整?」

我妈:「对啊,两点整,警报一直响,你都没起来,后来警卫室才广播说是系统异常。」

我:「你时间是看手机的吗?」

我妈:「是啊,客厅时钟也是两点啊。」

接着,我们沈默了一下,开始转换话题。(我妈的「特殊能力」其实比我强)

之后,我打开电脑,查看昨晚企划存盘时间,结果上面写着「02:09」。

有趣的是,当下对照,无论我电脑、手机、我妈的手机、客厅的时钟,误差都不到一分钟。

以上是五月初的故事。

五月底,我妈一只眼睛离奇小破洞,好险赶紧去医院治疗,但在康复前,必须忍受一阵子朦胧。

而这几天,她开始没来由地感觉到不舒服

然后,昨天--我一大早去和客户开会,下午回到家时,家里没人。

我就直接回居室,关门开冷气,倒头就睡。

睡到一半,用力的开门声,把我惊醒。我看到一个黑色人影从门口转身离去,我想说应该是回公司加班的我爸回来了。

但在那之后,我听到了笑声,一个女生的笑声,来自客厅。我愣了一下,等了一阵子,想说应该听错了,就继续睡下去。

下午四点半起来后,我发现房门是开的,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直到六点多,我爸才下班回家,我妈则是十点才从百货公司下班,两人一整天都在外面。

那开门的到底是谁呢?

还想提一件怪事。

在大年初二的半夜,一样,我爸妈已经熟睡,我在床上滑手机。

突然,我听到房门外的厕所有人开灯。大概是我妈吧,我一边猜,一边想说自己也该睡了,便放下手机。

关灯声!

我开始感觉有点奇怪,然后,又是开灯声。

我好奇起身,这才看到门缝,有脚的影子在我居室门前来回走动

(对没错,就像不才我拍过的短片情节一样,但问题在于我房门口没那么大的横移空间)

大概一分钟后,关灯声!

外头只有小夜灯的光,脚步停留在我房门前大概几秒。随后抬起一只脚,再抬起一只脚,就像往上爬一样,消失了。

我觉得八成是看错,幻觉导致,太丢脸,所以就没在意了。

但现在想想,或许我错了,它可能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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